“报告军主,魏延将军成功拿下义阳,正四处派兵清扫各城敌军;赵凡将军斩杀敌将赵弘,黄巾军群龙无首,我军正在打扫战场。”
“好,文长、明德好样的,真不愧是我军上将。”
高兴之余,又有一人来报。
“军主,黄忠、甘宁两位将军突破敌方防线,已经跟襄阳城联合在一起了!”
“太好了,这样一来,只要韩忠身死,黄巾就大势已去了!”法正很兴奋,这是他出山以来,第一次领导这么大规模的战争,而且,还是主要谋划人之一。
“传令各部,加强警戒,我有预感,真正的大战,不远了!”
众人都清楚,现在的局面,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能不能掌控战局,就看接下来的防守部队了!
张任途经义阳,魏延分出一半的人给他。
“文长,你这是做什么?”
“公义,接下来,就是你的主场了,我们不太插得上手,这五千兵马,就当是助你一臂之力了!”
“那怎么行,你还要剿灭其他郡城,只用五千人,如何是对手!”
“哎,公义多虑了,遥想当年,我一人一骑,收复大大小小数十城,何等威武,现在有兵有将,对付一群不正规的贼匪,有何难处。”
“话虽如此,但....”
“好了,正事要紧,赶紧去布防吧!”
张任见他如此执着,也不再相说,率兵离去。
“将军,我们要剿灭的城池,可是有十好几个,有几个县城怕是有上千守卫,这五千人...”
“怕什么?明德不是还有两万军吗?就算去除押运战俘的,也还有七八千人,上万兵马,还吃不下几个小城!”
……
襄阳城外,黄忠一马当先,直逼黄巾中军。
甘宁、全琮左右开路,清扫路线。
襄阳守军,则是拖延住围城的部队,让他们无法驰援正面战场。
指挥中军的韩忠,一眼就看出几人的不凡,当即调整阵型。
“一方阵、三方阵左右出击,拦截此人,五方、六方盾牌阵,七方阵护卫中军。”
冲杀的黄忠,见对方调整阵型,自己也是丝毫不慌。
他正值壮年,气血方刚,需要血来奠定自己的地位。
“区区黄巾小贼,也该拦我的路!”
一把长刀在手,中军何人敢阻。
两名黄巾渠帅上前,只是简单的一个回合,就死在马下。
“此人不简单,来人,准备放箭!”
“渠帅,前面可是我们的人啊!”
“叫你放就放,难道等着他来杀我吗?”
士兵无奈,只好让人准备羽箭。
“黄将军,对方要放箭,接着盾牌!”
甘宁斩杀一人,从其手中拿到盾牌,飞抛出去。
“多谢兴霸!”
“放箭!”
黄忠刚拿到盾牌,箭雨就袭来。
他纵身一跃,站在马背后方,将盾挡在马头前面,这可是冲到韩忠面前的“主力”,可不能在这里倒下。
一轮箭雨过后,黄忠安然无恙,就连马匹,也只是受了轻微的擦伤。
反观黄巾,死伤大半,预估损失一个小方。
“该死,在放箭!”
“渠帅,不能在放箭了!这样会,全射在自己人身上的!”
“我说放箭!”
韩忠怒吼一声,周围的将领无人应答。
“你们想造反吗?”
“渠帅,我等可以为您拼命,但向兄弟们放箭,恕难从命!”
几大黄巾将领,纷纷跪下,无一人肯下达命令。
“很好,既然不听号令,那就给我去死吧!”
韩忠拿起宝剑,刺入靠自己最近的将领。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众将领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韩忠,我们对你忠心耿耿,你却这般对我们兄弟,实在太过分了!”
亲眼看着一起征战的兄弟,倒在自己面前,他们如何能不怒。
“不遵调遣,死有余辜,你们也想步他的后尘吗?”
“我步你妈!”
脾气大的黄巾将领,当场爆发,举起大刀就朝他砍来。
“谋杀渠帅,罪不可赦,你们还不将其拿下。”
指令已出,半天没人动手,他们已经彻底对这个渠帅失望了!
“反了!当真是反了,等回到南阳,本渠帅一定将你们全部问罪!”
“你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众将领齐齐让开,黄忠一马而来,手中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不!”
最后的怒吼,就是韩忠的遗言。
黄忠捡起他的头颅,高高举过头顶。
身边的黄巾将领,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其他士卒见状,战意全无,皆是放下武器,匍匐在地。
主战场的战斗,圆满结束。
襄阳城外,守军像打了鸡血一般,无情的收割着黄巾士卒的生命,尽管对方已经放下武器,他们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黄巾已投降,尔等还不速速止戈!”
黄忠怒喝一声,对方跟没听见一样。
“甘宁、全琮你们速速去救援!”
“得令!”
两人快马加鞭,黄巾默契的让开路来。
“襄阳守军,赶紧罢手,他们已经投降了!”
“此事由不得你们,休要插手!”
说话之人,名为吕成,刘表座下将领之一,欺软怕硬,颠倒是非是他的强项。
黄巾势大时,他音信全无;黄巾颓败,投降的时候,他又“大义凛然”的带兵冲锋。
“尔等在不住手,休怪我们无情!”甘宁发出最好的警告。
“你们最后滚远点,不然连你们一起杀!”
交涉失败,甘宁不再废话,举起长刀,杀将而去。
“你敢...我可是荆州上...”
话音未落,一个硕大的人头,飞了起来,鲜血横流。
“黄巾已降,尔等再敢杀戮,犹如此人!”
襄阳守军被这一幕吓一跳,纷纷往后退去。
他们以为,对方只是虚张声势罢了,直到看见吕成死不瞑目的人头,才知道对方是真的会下杀手。
“大胆,竟敢屠杀我荆州将领,来人啊!给我拿下!”
城中又有一将走出,体型微胖,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语气却是嚣张至极。
“我看谁敢!”
全琮一枪挥出,将靠近的士兵逼退。
其他襄阳将领,也不敢贸然出手,这位黑袍小将,看似柔弱,实则猛人一个。
城楼观战的时候,他们亲眼看到全琮以一敌四,竟将其全部斩杀,神威盖世。
扪心自问,他们绝对做不到这样的事情,很可能一对一,都不一定能胜过对方。
“蔡瑁,发生了何事?”
刘表走来,气定神闲。
不愧是,短时间收拢荆州贤才的人,气势上,颇具大家风范。
“主公,这个人杀了吕成,我们将他拿下问罪,这个人又不让。”
“哦,还有这事?”
刘表上前,左右张望,开口道:“将军叫什么名字?”
“甘宁!”
“甘宁,不错的名字,有大将之风,我问你,吕成可是你所杀?”
“正是!”
“为何杀他?”
“黄巾已降,古人曰:降者不杀,弃武不杀。
黄巾两条皆至,此人却不罢手,我只能将他斩杀。”
刘表听后,意味深长的点头,淡淡道:“将军所言确实有理,但吕成是我荆州之将,不能就这么死了,还请将军,随我回城,接受判罚吧!”
“刘大人且慢!”
远方,刘真率兵而来。
“你是何人?”
“在下刘真刘子成,见过伯父!”
“原来你就是刘君郎的四儿子啊!”
“正是在下!”
“确实不错,很有大帅风范,怎么?你要阻止我缉拿罪犯吗?”
刘真下马,态度诚恳道:“不知我麾下的将领,犯了何种罪过,伯父要这么大费周章呢?”
“斩杀友军将领,威胁其部众,这个罪名可够?”
“斩杀友军?我看非也吧!”
“刘子成,你什么意思?”刘表阴沉着脸,语气里夹杂着怒火。
“敢问伯父,黄巾投降之后,吕成做了什么?”
“我承认,吕成确实做的不对,可也罪不至死吧!”
“伯父此言差矣,降卒的命,那也是命,黄巾军中,多半是平民百姓,而且他们已经投降,吕成这个时候,还有什么理由杀他们吗?
愤怒、报仇,还是憋屈,其实都不是,他只是想炫耀。
襄阳军的战无不胜,他吕成的神勇无敌,不是用手无缚鸡之力的降卒来加封的。
黄忠、甘宁提醒多时,他却无动于衷,这样的举动、这样的将领,我只能说一句活该。”
“你...”
蔡瑁火冒三丈,被刘表一把拉住,“贤侄说的有理,倒是伯父小肚鸡肠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们来日方长!”
刘表回城,安排蒯家兄弟,招待刘真,至于俘虏的归属,全给荆州。
天明军居无定所,不方便携带战俘。
城郊,
刘真没让大军入城,而是就地搭建营帐。
“汉升,情况如何?”
“还好,只损失了一千兄弟,轻重伤三千人左右,缴获的战利品,也够弥补一些损失。”
“消耗还是太大了,刘表包藏祸心,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主公何以见得?”全柔不解的问道,在他看来,两人是亲戚关系,又是刘家后裔,怎么也不会互相算计吧!
刘真淡笑,解释道:“刘表这类人,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明事理的人,但超出一个范围,他就会暴露心性,就兴霸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全柔不假思索道:“刘表想借此机会,以表关怀之意,收揽民心。”
“全大人只看到表面,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法正看向帐外,思绪良多,“刘表这个人,仗义疏财、为民谋利不假,但脑子有点不好,伪装也不够细腻。
从刚才的质问来看,为难甘宁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出谋划策的人,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削弱主公的实力。
甘宁、黄忠、赵凡、张任、全琮、魏延,再加上主公自己,七大猛将,就算想要抢夺荆州,他们也阻止不了。
这个时候,恰巧遇到甘宁斩杀吕成,借题发挥之下,将兴霸打入大牢,再用其他理由,把我们支走。刘表再以另一种身份,释放兴霸,好酒好肉款待,再送上盘缠,让他离去,你们说,这个时候的甘宁,内心是何想法?”
法正一通分析下来,众人幡然醒悟,不可置信的看向甘宁。
按照这个猜测,要是甘宁跟随的不是刘真,很可能就会效忠刘表了!
“不管怎么说,刘表身边,肯定是有非常之人,大家一定不要掉以轻心!”
……
襄阳城内,刘表面色难看,一个小辈,竟然让他颜面扫地。
“蒯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吕成那个废物,本就是该死之人,你让本府出面为其讨要公道,现在倒好,落个名利双失的结果,让荆州百姓,如何看我?”
“主公消消气,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他会亲自前来,在下本意为主公谋一上将,没想到弄巧成拙。”
刘表也没有太过责怪对方,自己能有今天,这两兄弟功不可没。
“现在该当如何?张曼成虎视眈眈,就算派出岗哨通知其他州郡,来援也要两三天,要是黄巾发起猛攻,我们这两万人,连抵挡的机会都不没有。”
“主公,当务之急,是跟刘真缓和关系。”蒯越说道。
“要如何缓和,两位教我!”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领神会,蒯良提示道:“刘真现在有钱、有粮,要是想得城池,荆州一半、扬州一半都已经在他手上了,但其没有驻守,而是全军北上,这说明,他没有多大的野心。
既然钱、粮、城池,他都不感兴趣,想必主公,也知道他会要什么了吧!”
“你们的意思是,女人?”
“不错,就是女人,而且,还必须是绝美的女人。”
刘表陷入沉思,漂亮的女人,荆州是有好几位,但都没有在襄阳。
城中能称得上绝色的,只有他的夫人,蔡氏。
“两位这不是出难题吗?襄阳哪有这样的绝色女子?”
“主公莫不是忘了,您家中....”
“大胆蒯良,连主母的心思都敢打,活腻歪了吧!”
“主公息怒,我说的不是主母啊!”蒯良赶紧跪地解释道:“主公兄长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在襄阳吗?”
“你说的是刘赪?”
“不错,赪小姐虽然脾气大了点,可也是个美人呐!”
“刘赪确实不错,但她的脾气,又如何会服从?”
“这个很简单,让人在她的茶水里,加上一些催情的药,在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刘真约来吃饭,在他的酒菜里,加入少许安眠药,把他带进房间,点燃一根迷香,大事可成!”
“良真乃大才是也,就按你说的来,今夜就邀请刘真前来。”
一场阴谋,就这样悄无声色的实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