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孝直信上写什么?”
不止甘宁,其他人也猜到这封信,肯定是法正写来的,因为只有他,才是最了解刘真的人。
“孝直说,我们兵力日益见长,该给部队起个名字了,还有,他让我们剿灭扬州以南的匪患,在北上抗击张曼成!”
“那感情好啊,我们这就走吧!”
“笨蛋,现在是讨论出兵的时候吗?”
雷铜一巴掌呼在甘宁后脑勺,要不是关系铁,绝对不敢这么干。
“不出兵,我们还能干啥?”
“你没听大哥说什么吗?番号,我们需要一个番号!”
雷铜无大语,跟这种没读过几本书的人交谈,真的很费劲。
“对哦,我们这么多人,不能一直自称益州军吧,大哥,你有想好番号吗?”
众将纷纷看向他,不知道自家才华横溢的公子,有没有想到合适的称号。
“我们来自益州,益州素有“天府之国”的称号,普天之下,皆是天子领土,所以,我给军队的第一个字,就叫做“天”,天子的天,天府之国的天,天下的天!”
四人面面相觑,眼神皆是敬仰之色,自家公子的第一个字,不要太惊艳。
“天下之大,以民为本,要是没有民,何来天,因此,第二个字,取“民”,以“天”为证,造福于“民”,这就是我们的番号“天民军”!”
“好名字!”
“好你个头啊!”雷铜又是一巴掌,随即开口道:“大哥,我认为“民”字有所不妥!”
“哦?为何?”
“番号,是军队灵魂所在,不管我们是否爱民,都不能以这个字为核心,民有千百,参差不齐,这就意味着,军队也是如此,还望三思啊!”
雷铜这么一说,刘真略有感触,但这只是“谣言”,未必为真。
“大哥,不如我们折中一下,以“神明”的“明”,替代百家之“民”,如何?”
“哦?”
刘真细细琢磨,“神明”的“明”,寓意良多,可以是明白,也可以是明天,更能是明亮,有它来代替,也不是不行。
“好,就按你说的来,两人撑起一片天,日月光辉常相伴,我们以后,就叫做天明军!”
“好耶!”
“新番号有了,部队也不能落后,大军初成,设立三营;
其一为军师营,第一军师法正,享有调动全军的权力,众将皆需听令;
其二为益州营,主将为张任、甘宁,副将雷铜、吴懿,苏飞暂归益州营;
其三为成都营,主将张翼、霍峻,副将张冀、吴兰;
以上军队,互不干涉,各自募兵,统一归军师营,及主帅调动!”
“明白!”
各自受封后,他们皆需返回营地,吴兰不用去,他是奉命前来,自然可以留下。
“兴霸,公义、雷铜、吴懿都不在,你就是益州营唯一的将领,可别给我丢人呐,听说鄱阳只有一千黄巾,还没有像样的主将,交给你去如何?”
“保证完成任务,大哥你就看我如何大展身手吧!”
“好,我亲自领兵,为你掠阵,吴兰驻守豫章!”
“是!”
翌日清晨,
刘真点齐军马五千,交两千骑兵给甘宁,自己领三千步兵在后。
吴兰有兵三千,还都是骑兵,降卒也有五千之数,守城也不是个轻松活。
“兴霸,豫章以东就是鄱阳,以北还有个柴桑,我就取之,你拿下鄱阳以后,不要轻举妄动,虽然扬州没有了主力部队,但会稽、新都、丹阳、庐江也是有不少黄巾贼,对付起来,也不容易!”
“放心吧大哥,我虽不懂兵,但也不傻啊!”
“那就好!”
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引兵离去。
刘真刚到柴桑附近,就见一人狼狈而来。
“苏兄,你这是怎么了?”
“子成,你可算来了,否则,吾命休矣!”
“这是怎么回事?”
刘真将其扶起,找来水壶。
苏飞接过,大喝一口,慌忙道:“快走,柴桑有一将,武艺高强,孝直让我领兵取柴桑,不料被他杀败,追击至此!”
两人交谈之际,后方一人一马,冲杀而来。
“他...他来了!”
苏飞手脚颤抖,足以见得他的恐惧有多深。
“放心吧!你安心待着,接下来,交给我吧!”
“子成一定要小心呐!”
刘真上马,迎面而来!
“对面何人,报上名来!”
“想知我名,打赢再说!”
来人二话不说,提枪就杀来。
“有意思,我就陪你玩玩!”
刘真与其交手,第一回合,竟是平分秋色。
“有点本事,难怪这般有恃无恐!”
“你也不赖啊!”
刘真心里暗惊,多少年来,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跟他旗鼓相当的对手,虽然只是一次交锋,但真正的高手,有一次碰撞,就知道对方武艺如何了!
“再来!”
那人继续杀来,刘真也不在留手,面对这种高手,全力以赴,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
嘭!
嘭!
嘭!
兵器碰撞的火花,四散而去,两人依旧平分秋色。
小将枪法精妙,毫无破绽可言,尽管自己露出破绽,诱其上钩,对方依旧很谨慎,丝毫不给自己机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方来路不明,要是黄巾将领,把我拖延在这里,那就大事不妙了!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刘真全力出手,小将也不含糊,正面硬钢上来,只是力量上,有所差距,刚碰撞的瞬间,小将就后退几步。
“此人好生厉害,在扬州,我还是第一次吃亏!”小将也不是常人,行走各地,只为挑战高手,几次交手下来,他也察觉自己很可能不是对手,要不是对方没有杀意,自己怕是早就死了。
“这位小将,我们之间,是否有误会?”
“误会?那人平白无故进攻柴桑,你说误会?”
“我这不是以为被黄巾军所得嘛,这才下令攻城的,谁知这家伙,二话不说,直接追杀而来!”苏飞解释道。
“敢问这位小将军,你是黄巾人士吗?”刘真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若他真的是,那么今天必须分出结果,要么心系朝廷,相安无事,要么鱼死网破,永远留在这里。
虽然对付他,很吃力,但不计得失的话,完全可以将他留下。
“我还想问你们是不是黄巾狗呢,上来就攻城,谁给你们的勇气!”
听到这里,刘真不由的松了口气,原来真的是一场误会,而且听对方的意思,应该是自由人,要是能将其收入麾下,势必实力大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