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切好。”望舒低声回答。
“行吧。”
林飒飒没有选择再回餐桌,而是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旁边低矮的沙发椅上。
望舒托着一盘切好的鹅肝,单膝跪在了长毛地毯上。
用叉子举起片鹅肝,沾了点苹果酱,另一只手托在林飒飒下巴前。
林飒飒一口叼走,嚼了嚼,真不愧是金钱的味道,真好吃。
咽下肚后,她还哼道。
“我看先生这不是也挺会伺候人的吗?你平常就是这么伺候你的未婚妻小姐的?”
怎么办?真的好可爱。
望舒被这一幕萌得心肝一颤,险些没接住戏。
在林飒飒不解地望过来之前,他马上收拾好了自己面上的痴意,换上一副坚韧不拔的隐忍表情。
“没有,我们从不会有这样越矩的行为。”
“那真是可惜了,先生的第一次居然献给了我。”
林飒飒一点也不生气,故意暧昧不清地挑逗着。
“食不言,寝不语。”
望舒木着一张脸,倒真像个在学堂里教书的先生了。
林飒飒做作地哀叹道。
“你那句话说得我现在好没胃口啊,要看点什么才能缓过来。”
“你要看什么?”
望舒专注地喂林飒飒吃东西,唯有因为用力握住叉子而有些泛白的指关节能泄露出些许此刻的心情。
“这么喜欢教别人,那先生知不知道秀色可餐是什么意思?”
林飒飒推开望舒的送到嘴边的叉子,笑盈盈地虚指了一下他的胸口。
“脱吧。”
望舒紧咬着牙关逼出这几个字。
“林小姐,你不要太过分……”
林飒飒不耐烦地打断。
“我也不是什么喜欢勉强的人,听说你的未婚妻见你太久没回来来找你了,她好关心你,要不我叫管家把她带进来看看你吧。”
望舒肤色白,此刻也不知道是因为空调,还是太羞涩的原因,面上红粉一片,白里透红,像一颗熟透的蜜桃。
他咬着唇摇了摇头,看向林飒飒的眼里盛满不满与屈辱。
“不要,我脱就是了,你不要叫她进来。”
放下餐盘,他紧紧咬着泛白的嘴唇,垂着眼眸,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在林飒飒接触过的所有男人中,除了有白种人血统的任安,最白的当属望舒。
任安是有些像吸血鬼一样的苍白肤色,看上去危险极了。
顾启明是第三白的,但他是那种健康的,有活力的白。
而望舒是一身玉白的皮肤,温润细腻,很符合他外表的温润清冷公子形象。
品鉴过前面的顾启明和任安,林飒飒知道那颜色和本身的肤色有很大的关系。
望舒上边的颜色林飒飒曾经见过,但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但此刻随着望舒慢吞吞解扣的动作,过往的记忆逐渐苏醒,与眼前熟悉的一幕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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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的动作很慢,很优雅,简直像开了0.5倍速。
以往的林飒飒可能会有些急色,有些不耐烦。
但她现在能够按耐住自己内心的躁动,不动声色地欣赏着眼前的春光。
有时候等待的过程,本身就已是一种值得细品的极致享受。
望舒的衬衫已经半褪下肩,林飒飒看见眼前的一幕。
不由得有些惊讶,她笑望舒。
“你还做了腋下管理啊?”
望舒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一眼林飒飒,又低下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
“每次来见你,我都会提前准备。”
“那看来是我辜负你的一番心意,原来你早就想这样玩了呀,好主动啊。”
望舒闻言心中一颤,张开嘴巴正要争辩些什么。
林飒飒打断了他,不满地提醒道。
“注意你现在的身份。”
望舒抿了抿唇,倔强的侧过头去,不看林飒飒。
“我本来就天生毛发少,不关你的事。”
这句话是以教书先生的身份,在回应林飒飒之前的那句腋下管理,很难说有没有带着点私心。
不过林飒飒就喜欢他这股子劲儿,像暗戳戳朝主人露出尖牙的小狐狸。
虽然室内暖气充足,但那是针对于穿了衣服的人,脱掉衬衫后望舒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在林飒飒毫不掩饰的直白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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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已全部删除,请审核大大明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她笑容玩味地道。
“那就让我来看看先生是不是真的毛发稀疏吧。”
望舒腰间的肌肉不是过于发达的那种,只是马甲线非常明显,线条优美,非常纤细。
是林飒飒在某个阶段非常钟爱的细狗小白脸类型,人在每一个阶段审美都会不断的发生变化。
但并代表着林飒飒现在就不喜欢了,她在此时反而有一种自己之前的愿望被延迟实现的满足感。
就是那种“啊,终于到手了”的感觉。
正因为是这样一副身材,在他解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这样劲瘦的人,怎么可能,也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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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听见林飒飒这一声赞叹,低着头试图掩饰自己嘴角的一点自得。
他的蓬勃生长阶段在高san,在这个阶段之前,因为长相过于秀美,发育又比较晚,其实望舒并不怎么被男生接纳。
甚至是处于一个被孤立的状态,虽然他并不在乎。
特别是作为男生学琵琶搞艺术,真的很容易被其他的男生所嘲讽,被骂娘娘腔什么的。
而望舒只是冷笑,他有时候真觉得同龄男的简直像大脑没发育完全的灵长类,完全无法交流的那种。
不管外形有多粗旷高大,内心深处永远住着一只流着口水的痴呆猴子,不,就连猴子都比他们聪明。
而这些以没素质当幽默,以没礼貌当男子气概的同类,往往在上过一回厕所后,就不再吭声。
似乎有没有男人味,是不是男子汉,全靠那点东西来判断。
男生们之间的雄竞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且低俗。
在比大小这件事情上,望舒还从来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