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这一声低喝,仿若一道开天辟地的敕令,在虚空之中漫无目的游荡、宛如缥缈游魂的生之气与死之气,恰似离散多年、终觅归途的游子,裹挟着无尽神秘力量,齐齐朝着那最后一颗、此前尚空荡荡、仿若沉眠巨兽的隐元星汹涌奔去。那场面,恰似涓涓细流奔赴浩渺沧海,顺遂自然,毫无阻滞,二者交融之际,满是和谐韵律,似奏响一曲天地至美的交响。
待生、死之气将隐元星层层裹覆,宛如为其披上一袭华彩氤氲的锦裳,于星内翻涌、交织,不多时,竟凝就成一尾悠悠旋转的阴阳鱼。这阴阳鱼周身散发着幽邃且磅礴的气息,神秘纹路仿若上古天书镌刻其上,每一道流转的光晕,皆似在低诉天地初开、万物衍生的隐秘过往。至此,御星体内那九颗星辰,各绽奇光异彩,被赋予独一无二、超凡绝世的属性。
洞明星仿若昼夜的执掌者,周身光晕明灭交替,演绎着光与暗的极致对峙与交融,恰似在时光的画卷上,挥毫泼墨出昼夜轮转的永恒华章;摇光星宛如冶金铸剑的炉火神只,金芒烈烈,尽显金属性的锐利刚猛,恰似铸就神兵利器的熊熊烈火,淬炼世间锋芒;开阳星仿若春日林场,木气氤氲缭绕,蓬勃生机肆意流淌,诠释着木之属性的盎然春意,恰似奏响一曲生命拔节生长的激昂乐章;玉衡星仿若冰寒幽渊,水色潋滟生光,寒意与润泽并存,尽显水之灵动包容,恰似静谧冰湖下涌动的生命暗流;天权星仿若烈烈炎阳,炽热火焰跳跃蹿腾,以火之炽热莽撞,灼烧世间诸般阴翳,恰似驱散黑暗的光明使者;天玑星恰似厚土大地,沉稳质朴尽显,土属性的厚重坚实展露无遗,仿若承载万物、孕育生机的宽厚母土;天璇星化身无形长风,呼啸而过之处,风刃锐利,尽显风之自由不羁与迅猛狂暴,恰似不羁的精灵,在天地间纵情驰骋;天枢星仿若九霄雷池,紫电纵横交错,雷属性的霸道凌厉、摧枯拉朽之力尽显,恰似上苍挥下的惩戒之鞭,震慑乾坤;而那隐元星,作为后起之秀,却身负生死轮回重任,于生死边际,执掌命运咽喉,宛如命运天平的执掌者,裁决世间生灵的起止兴衰。
这般奇妙绝伦的属性赋予与融合,正是御星所悟之道的具象呈现,恰似神来之笔,勾连体内星辰,使之化作一片熠熠生辉、璀璨夺目的星云。那星云仿若袖珍宇宙,星辰闪烁、光晕交织,神秘莫测,美得如梦似幻,恰似混沌初开时,神只隐匿于世间的瑰丽宝藏,散发着无尽的诱惑与神秘气息。
御星悠悠转醒,双眸绽出澄澈眸光,恰似破晓曙光穿透云霞,柔光似水,暖意融融,恰似春日暖阳倾洒大地,望向身旁的尤一诺,声线温柔得仿若能抚平世间一切褶皱:“诺诺,我已然无恙。”
尤一诺抬眸,撞见这仿若神只临世的御星,唇角不自觉上扬,绽出一抹笑靥,恰似春日繁花迎风初绽,明艳且动人,眼眸之中,喜悦与欣慰满溢,仿若此前重重磨难,不过是一场缥缈旧梦,如今,皆随清风悠悠散去。
御星此番苏醒,仿若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尤神惊愕万分,身形陡然一僵,手中动作戛然而止,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旋即脚步慌乱,踉跄后退,神色间满是慌张与忌惮。
“帝师,往昔是非,自在人心,犹如明镜高悬,纤毫毕现。虽说我对你那筹谋计划难以苟同,但念及往昔你曾为人族立下汗马功劳,仿若筑起抵御外敌的巍峨长城,我便网开一面,权且放过你这遭。”御星声若洪钟,字句铿锵,在殿内悠悠回荡,音波仿若携着无形威压,震慑四方。
“放过我?!”帝师仿若被触了逆鳞,神色瞬间癫狂,嘶吼出声,“瞧瞧我如今这狼狈模样,形销骨立、狼狈不堪,这般苟延残喘,活下去又有何意义?!还有,你可别忘了蛮熊帝国那边,哼,我倒要瞧瞧,你怎会如此好心,能放任他们不管!”
帝师话音刚落,星丹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回想起此前他提及的干儿子,心急如焚,忙不迭问道:“帝师,你适才所言我那干儿子,此刻他究竟身在何处?”
帝师见状,却忽的发出一阵桀桀怪笑,仿若夜枭啼鸣:“哈哈哈哈,如今轮到你心急如焚了?倒也简单,只要你能说服御星,将这尤族女子乖乖交予我,我便能让你那宝贝干儿子重现人前,还能让他如往昔那般,待你如亲母,为你养老送终。这般买卖,可是划算至极啊。”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这腌臜小人指手画脚!!”一道阴冷之声仿若寒冰激射,自殿门处破空而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十数人仿若暗夜鬼魅,疾冲入殿。
“小星……”
“星哥……”
“星先生……”
来人竟是本该身处蛮熊帝国的夏冬月一众,更令人咋舌的是,人群之中,一黑衣人隐匿于阴影之下,周身仿若被墨色浓雾笼罩,唯有声音透出,细细听来,竟是星丹牵肠挂肚的干儿子。
星丹闻声,娇躯猛地一颤,仿若风中残叶,哆嗦着双唇,半晌才艰难挤出一句:“是……是你吗?伊维尔!”
“是我,干妈。”那黑衣人声音虽依旧清冷,却仿若坚冰初融,透着丝丝缕缕的愧疚之意,“往昔那些年,我被异族以邪法操控,仿若行尸走肉,被猪油蒙了心,犯下诸多罪孽,不仅让您与大帝痛心失望,更是连累我亲生母亲……干妈,咱的事儿稍后再叙,此刻,我与帝师还有些旧账,需得当面清算。”
言罢,身形一转,直面帝师,目光仿若寒星,灼灼逼人:“帝师,我本感激你当年出手,于我而言,算是救命之恩。可你怎敢,怎敢拿我当作博弈筹码,妄图要挟我干妈?!”
“影,你可别忘了,当年若不是我,你早被异族抹了神智,成了一具任人驱使的躯壳,如今你倒是翅膀硬了,敢忤逆我了?”帝师面色阴沉,仿若暴雨将至的铅云,声线冷厉得仿若裹挟着冰碴,刺人肌骨。
“诚然,当初若无你援手,我或许早已魂飞魄散、形神俱灭。可这些年,我为你组建影盟,作为你的第四部,鞍前马后,没少替你做那腌臜龌龊之事,这般付出,早已将你恩情还了个一干二净!”
众人闻此,皆是惊得倒吸凉气,交头接耳间,满是震撼。
“天呐,他竟是影盟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盟主?”
“影盟竟也是帝师麾下势力?这可太出人意料了!”
“帝师这老狐狸,藏得可真够深的,武、策、阵之外,竟还有个影部。怪不得这些年,但凡得罪他的,都似人间蒸发,没了踪迹,原以为他一凡人之躯,怎有那般能耐号令诸多高手,敢情是暗藏底牌啊。”
“是啊,帝师这博弈手段,堪称一绝,以往总是胜券在握,旁人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握着几张王牌,可如今,看样子这倚仗多年的底牌要反水咯,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千年不败,一败千年啊。”
面对众人议论纷纷,仿若市井嘈杂,帝师却仿若老僧入定,面沉如水,嘴角忽的勾起一抹诡谲笑意:“哼,早料到你有反水之日,你以为我会毫无防备,任人拿捏?”言罢,探手入怀,掏出一精巧小盒,指尖轻挑,盒盖开启,一只周身闪烁诡异幽光的小甲虫慢悠悠爬出,在他掌心蜿蜒爬行,恰似恶魔苏醒,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气。
“竟是神魔蛊!”星丹眼力过人,甲虫刚一现身,便脱口惊呼。
“丹姐,何为神魔蛊?”一旁有人面露疑惑,忙不迭问道。
星丹秀眉紧蹙,神色凝重,缓声道:“这神魔蛊乃上古邪物,属子母蛊虫一类。子蛊需以人为宿体,仿若蛰伏毒蛇,隐匿其中,母蛊则如幕后操纵者,可随时发动召唤,子蛊与宿主一旦被召唤,便会立时毙命,且此蛊威力奇大,一生却仅能施展一次,端的是凶险至极。”
“如此说来,伊维尔性命岂不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御星神色一凛,目光如炬,直视帝师。
“不错!”帝师把玩着掌心蛊虫,似笑非笑,“现在,该你们抉择了,星丹,摆在你面前的,一边是你自幼看着长大的干儿子,一边是个异族女子,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别妄图从我手中抢走母蛊,它被我以精血喂养多年,一旦离了我掌心,便会即刻殒命,你们可莫要白费心机。”
星丹闻言,娇容瞬间惨白如雪,仿若被寒霜打过的娇花,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双手紧握,指甲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内心仿若被万蚁啃噬。虽说这干儿子曾因被控制,犯下错事、伤她至深,可往昔那些相伴岁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当初若无情谊,又怎会在他误入歧途时,痛心放手?
御星见状,心生怜悯,抬手轻拍星丹肩头,递去一个坚定有力、满含安抚之意的眼神,继而转身,直面帝师,声若洪钟:“帝师,我思忖,你如今这般不择手段,定是因伊维尔害你失去人伦之乐,才耿耿于怀、睚眦必报。倘若我能扭转乾坤,助你恢复如常,你可愿罢手?”
“你说什么?!”帝师仿若被一道晴空霹雳击中,身形剧震,险些将掌心蛊虫捏个粉碎,神色惊惶与狂喜交织,恰似癫狂之人,在希望与绝望的边缘徘徊。
“帝师,你先冷静,且听我徐徐道来。”御星神色沉稳,不卑不亢,仿若一座巍峨高山,屹立于惊涛骇浪之中,沉稳自若。
帝师深吸几口气,强压心头波澜,将蛊虫小心翼翼收回盒中,抬眸紧盯御星:“好,你且说来,不过,你若胆敢欺瞒于我,哼,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与他同赴黄泉。”
“帝师放心,我所言真伪,你自可判断一二,况且我与他素无瓜葛,又岂会无端诓骗于你。”
御星说着,单手轻轻握住尤一诺素手,似汲取无尽力量,继而朗声道,“适才你也瞧见了,我曾被死气缠身,命悬一线,恰似残烛将熄,是诺诺以觉醒的生命魔法,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生之力量,神奇非凡,不仅可赋予生机、延续生命,更有断肢重生、起死回生之妙效。”
言罢,御星目光灼灼,直视帝师,“帝师,若你应允,何妨让他女儿出面,以这生之魔法,化解你二人恩怨,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