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组织成员
我刚被关进这小黑屋，四周黑黢黢的，一股陈年老霉味直往鼻子里钻。
我两手瞎摸着，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脚下的地面坑坑洼洼，走一步都硌脚。
就这么过了好一阵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贼亮的强光猛地照进来，我那眼睛被刺得生疼，眼泪都快出来了。
“出来！”一个粗得跟破锣似的声音喊道。
我使劲眯着眼，一点点适应着这光线，这才看清门口站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
这人脸上有一道老长的疤，从眼角一直拉到下巴，那疤看着就跟条大蜈蚣似的。
他那眼神，恶狠狠的，跟要吃人似的。
我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出小黑屋，来到一个挺宽敞的房间。
这屋里摆着一张桌子，还有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和图案。
那男人一扭头，瞪着我，大声吼道：“看啥看，赶紧走！”我吓得一哆嗦，赶紧加快脚步。
走到桌前，那男人猛地一推我肩膀，说：“站着干啥，坐下！”
“坐下！”那男人指着一把椅子说道。
我乖乖坐下，心里盘算着怎么从他们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
这时候，门又被“哐当”一声推开，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瘦子，那模样，尖嘴猴腮的，活像只猴子成了精。
他那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就跟随时准备偷点啥似的。另一个是胖子，满脸的横肉，那肉多的哟，走起路来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感觉每走一步，地上都得跟着震三震。
瘦子迈着小碎步，一下就窜到我面前，瞪着眼珠子，恶狠狠地问道：“小子，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
我缩了缩脖子，脸上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我真的是个流浪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哼，流浪汉能跑到那种地方？你当我们是傻子吗？”胖子扯着嗓子大声吼道，那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他一边说，一边晃着那圆滚滚的大脑袋，脸上的横肉跟着抖动。
“我……我是迷路了，真的！”我眼睛不敢看他们，低着头小声说道。
“别跟他啰嗦，给他点颜色瞧瞧！”胖子说着，撸起那肥嘟嘟的袖子，举起拳头在空中晃了晃，就要动手。
“等等！”一直没说话的那道伤疤男开了口，“先看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瘦子赶忙凑到伤疤男耳边，嘴巴一张一合，小声说了几句啥。伤疤男边听边微微点头，那脸上的疤跟着一动一动的，显得更加狰狞。
“小子，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文件或者东西？”伤疤男紧紧盯着我问道，那眼神像要把我给看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一紧，心想着可不能轻易暴露，但又得想办法套他们的话，于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我真没看到什么文件。”
瘦子一听，那眼珠子转得更快了，他围着我转了一圈，阴阳怪气地说：“哟，你这小子嘴还挺硬，你以为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胖子在一旁不耐烦地跺了跺脚，嚷道：“跟他废什么话，直接给他点苦头尝尝，我就不信他不说。”
伤疤男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说道：“再给他一次机会，要是还不说，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瘦子撇了撇嘴，朝着我冷笑一声：“听见没，小子，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假装害怕得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各位大哥，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啊，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胖子一听，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他一脚踢翻旁边的凳子，骂骂咧咧道：“你还敢嘴硬，老子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就在这时，瘦子拦住了胖子，说道：“别急，让我再问问。”他转过头看向我，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好好想想，只要你说实话，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我咬了咬嘴唇，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真的……”
还没等我说完，瘦子猛地打断我：“行了行了，别在这装可怜，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胖子在旁边附和道：“就是，别跟他啰嗦了，直接动手。”
伤疤男摆了摆手，说道：“再等等，我觉得这小子没那么简单。”
瘦子一脸的不服气，嘟囔着：“能有啥不简单的，我看就是个胆小鬼。”
我偷偷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胖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事儿不能拖，得赶紧解决。”
瘦子则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破绽。
伤疤男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瘦子又忍不住开口：“小子，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哥，我是真不知道啊，你们到底要我说啥？”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瘦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吓得身子一抖，“大哥，我真不知道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那个工厂？”
“哼，不该问的别问！”胖子瞪圆了眼睛，那两只眼珠子跟铜铃似的，满脸的横肉都气得一抖一抖的，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伤疤男沉思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一个神秘组织的成员，那个工厂是我们的一个据点。”
他一边说，一边眯起眼睛，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儿，那道伤疤也随着表情微微颤动。
“神秘组织？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假装好奇地瞪大了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凑。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瘦子尖着嗓子喊道，他那瘦骨嶙峋的身子往前一蹿，手指差点戳到我的鼻子，两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活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只要你老实交代，说不定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伤疤男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睛看我，那表情就像是在打量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咬了咬嘴唇，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误打误撞进去的。”
这时，胖子不耐烦了，“跟他废什么话，直接用刑！”说着，他从旁边一把抄起一根鞭子，那鞭子又粗又长，在他手里晃悠着，仿佛一条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人的毒蛇。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连忙喊道，声音都变了调，双手不停地挥舞着，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停下了动作。瘦子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哼，早这样不就得了，快说！”
“其实，我进去是为了找吃的，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编了个理由，眼睛不敢看他们，低着头，声音也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找吃的？”瘦子怀疑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恨不得在我身上剜出几个洞来，他围着我转了一圈，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小子可别蒙我们！”
胖子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我看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伤疤男皱了皱眉头，“你说你找吃的，怎么就找到那工厂去了？”
我赶紧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解释：“大哥，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嘛。
我听别人说那工厂废弃了，想着也许能在里头找点能填肚子的东西。
我这几天一直在外面流浪，饿的两眼发黑，走路都打晃儿。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瘦子冷笑一声，“哼，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鬼话？”
我着急地说道：“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呀。我这一路上风餐露宿，遭了多少罪啊。
我就想找点吃的，真没想惹什么麻烦。”
胖子哼了一声，“那你在工厂里都看到啥了？”
我连忙摆手，“大哥，我啥也没看到啊。我刚进去，就被你们给抓住了。”
伤疤男沉默了一会儿，“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哥们，我真没撒谎，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瘦子踢了我一脚，“起来，别在这装可怜。”
我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
胖子又说：“那你说说，你从哪听来这工厂废弃的消息？”
我咽了咽口水，“我，我是在路边听两个乞丐聊天说的。他们说这工厂没人管了，也许能进去找点东西。
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
瘦子眼珠子转了转，“我看这小子不老实，还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大哥，我真的都说了，真的！”
伤疤男摆了摆手，“先别冲动，再听听他怎么说。”
我感激地看了伤疤男一眼，“大哥，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我就是个要饭的，啥也不懂，啥也没看见。”
“对，我听说那个工厂废弃了，想着也许能找到点能吃的东西。”我说道。
“那你怎么会走到地下室去？”伤疤男问道。
只见伤疤男那眯缝着的眼睛里射出一道锐利的光，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似的。
“我……我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就好奇去看看。”我说道。我缩着脖子，眼神闪躲，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
“哼，你小子最好别撒谎。”胖子说道。胖子那圆滚滚的身子往前一挺，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动作抖了几抖，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真没撒谎，大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哀求道。我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双手合十不停地作揖，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伤疤男想了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发现他撒谎，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伤疤男摸着下巴，脸上的那道伤疤也跟着微微颤动，透着一股子让人害怕的狠劲。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连忙说道。我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感激涕零的神色。
“那你说说，你在工厂里还看到了什么？”瘦子问道。瘦子那尖嘴猴腮的模样，此时更是显得刻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像只狡猾的狐狸。
我假装努力回忆着，“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机器，还有一些实验室的东西。”
“还有呢？”胖子追问道。胖子咬着牙，腮帮子鼓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还有……还有那具尸体。”我说道。我声音压得极低，说完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尸体？”他们几个人的脸色变了变。瘦子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胖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伤疤男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对，就在地下室附近。”我说道。我咽了咽口水，偷偷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那你知道那是谁吗？”伤疤男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看到的时候都吓懵了。”我说道。我使劲地摇着头，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似乎想要把那可怕的场景从脑海中赶走。
“哼，谅你也不知道。”瘦子说道。瘦子撇了撇嘴，斜着眼睛瞅了我一眼。
胖子不耐烦地嚷道：“别跟这小子啰嗦了，我看他也说不出个啥！”说着，胖子挥了挥那粗壮的胳膊，像是要动手的样子。
我吓得连忙往后退，结结巴巴地说：“大哥，大哥，别动手，我真的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伤疤男摆了摆手，示意胖子先别动，然后盯着我说道：“小子，你要是敢骗我们，有你好看的！”
我赶忙点头如捣蒜，说道：“不敢，不敢，我哪敢骗几位大哥啊。”
瘦子凑到伤疤男跟前，小声说道：“大哥，我觉得这小子不太靠谱，要不咱还是……”
伤疤男瞪了瘦子一眼，瘦子立马闭上了嘴。
胖子在一旁气呼呼地喘着粗气，嘴里嘟囔着：“这都什么事儿啊，真晦气！”
我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伤疤男又开口了：“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遗漏的？”
我苦着脸说道：“大哥，我真的就看到这些了，我发誓！”
胖子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揪我的衣领，嘴里骂骂咧咧：“你个小兔崽子，要是敢有半句假话，看我不收拾你！”
我吓得连忙往旁边躲，嘴里喊道：“大哥，饶命啊！”
瘦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哼，瞧你那怂样！”
伤疤男沉思片刻，说道：“先把他关起来，等我们查清楚再说。”
“啊？大哥，别关我啊！”我哀求着。
可他们根本不理会我的求饶，胖子和瘦子一左一右架着我，就往一间小黑屋里拖。
“大哥，你们能告诉我那是谁吗？还有你们这个组织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伤疤男说道。
就在这时，门“嘎吱”一声又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人。这女人身材高挑，腰肢纤细，一头如瀑的黑发直垂到腰间。
那脸蛋儿生得极为标致，眉如远黛，眼似秋水，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小口。
可那眼神却跟冰碴子似的，透着一股能把人冻住的寒意。
“怎么回事？”女人的声音清脆却又冷冰冰的，跟那寒冬腊月的西北风似的。
伤疤男赶忙凑过去，把这前前后后的情况竹筒倒豆子一般跟她说了个清楚。
女人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我面前，那眼神跟刀子似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说道：“大姐，我真不知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要是再不回去，他们都得饿死啊。”
女人嘴角一扯，冷笑一声，“放了你？没那么容易。”
说完，她一甩胳膊，转身对着其他人喊道：“把他关起来，好好看着，要是跑了，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
就这样，我又被像拎小鸡子似的关进了小黑屋。这小黑屋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
我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心里头翻江倒海想着刚才的对话，觉得这个女人可不一般，说不定就是个关键人物，得想法子从她那里套出更多的消息，好让自己能脱身。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不能就这么关着他，得想办法弄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这声音粗声粗气的，像是那个胖子。
“可是老大说先关着。”这声音尖细尖细的，应该是那个瘦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把耳朵使劲往门边凑，大气都不敢出，就怕错过了一个字。心里暗自高兴，心说他们内部似乎有分歧，也许这就是我的机会。
说不定能趁他们乱套的时候，找个空子钻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这小黑屋里都快被憋疯了。突然，门“哐当”一声再次被打开，那个女人走了进来。
“跟我走。”她冷冷地说道，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我赶紧起身，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头，眼睛还不停地四处打量，寻思着有没有逃跑的机会。
来到另一个房间，这房间倒是亮堂不少。女人站定，回过身来，盯着我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说出有用的信息，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我抬眼瞅着她，一脸苦相，“大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流浪汉。
我天天风餐露宿的，哪能知道你们这些事儿啊。”
女人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屋里回荡，听得我心里直发毛。
“流浪汉？你以为我会相信？”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