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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游街的队伍渐行渐远,付景明只觉得无趣。他向林星火的方向看了眼,见林星火低头看着菜单的空白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便站起身柔声说道:“没什么意思,咱们走吧。”

林星火将菜单放下跟着起身,他冲付景明嘀咕了一句:“殿下,能……”

话说到一半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还有意的放慢脚步,让付景明走到他前面。

付景明回头看了他一眼,将林星火拉过来,与他并肩而行:“你直接说。”

“我想去趟镇国寺。”见付景明没有拒绝,林星火又补充道,“云旗如此风光,我妹妹现在一定很难过。”

林攸宁的事情付景明听过一些。

林家两位公子被买进王府中之后,他也派人暗中照看着林攸宁,所以这段时间林攸宁也没受什么委屈。再者,林攸宁的嫁妆实在丰厚,靠着那些东西也是不愁度日的。但她到底是个女子,也不好抛头露面,若是林家没有转机,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在镇国寺青灯古佛常伴一生。

想想也是可怜。

镇国寺位于京外十几里。寺外青山环抱,流水声与钟磬之音交织在一起。如今正值春日,桃花、杏花竞相绽放,正是一幅生机盎然的画面。

这样的画卷到镇国寺门口便戛然而止,雕刻精美的木门将这份生机与寺庙分离,书着“镇国寺”三个大字的牌匾,将魑魅魍魉与灵动的万物一并拦在寺庙之外,绘有莲花和祥云的影壁墙,更是彻底斩断了生气进入寺庙的可能。

付景明带着林星火往里走。大雄宝殿的房檐飞翘,屋顶青灰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骇人的光芒。两人穿过一进进的寺院,越往里走人越少,越是寂寥。顺宁早就打点好了,故而虽然没有人迎出来,却也畅通无阻。

藏于寺院最深处的后院才是夫人们清修的地方,这里被高大的围墙环绕,与外界隔绝。说的好听是宁静祥和,难听便是死气沉沉了。

林星火悄悄往禅房内看了眼。一张木床、一张书桌、一尊佛像、几卷经书,这便是房间的全部,也是很多人的一生。

林攸宁的院子里在最里面的一间,林星火敲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

林攸宁的贴身丫鬟在打水,是林攸宁亲自来开的门,在看见林星火的瞬间,她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有了光亮。

不过她也注意到林星火身后还跟着个人,她忍住与林星火寒暄的冲动。冲付景明行了个礼:“这位大人是……”

“你和妹妹好好聊聊,孤去外面等你。”付景明冲林攸宁拱拱手,转身向外走去。

等付景明离开,林攸才宁将林星火带到院中,给他倒上茶:“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林星火的视线在林攸宁身上扫了一圈,心中的悲愤越发难以自抑。

他最后一次见林攸宁时,林攸宁身着凤袍,钗环轻摇,如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她也如花朵般迅速衰败了。华服被素衣所取代,钗环也一一被卸下,几缕青丝自然地垂落在肩头。

“这个月你过得还好吗?”林星火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好不好的这不明显吗?

林攸宁摇摇头,轻声安抚道:“哥哥放心,我挺好的。”

林星火心中酸楚更甚。

林攸宁越是懂事,林星火越是心疼。但林家这个情况,他既不能带林攸宁离开,也不能劝林攸宁和离。只能看着林攸宁维持现状,还要听着周围的人说林攸宁真是好运。

“这些钱你拿着。”林星火从怀里摸出两张的银票。林攸宁出嫁的时候,他给林攸宁的铺子价值两叠银票,而现在这两张银票是他能拿出的全部了。

林攸宁说什么也不要,她将银票推了回去:“哥哥给我填妆的东西已经不少了,这些东西我不能要。”

林星火还想说些什么,但寺庙中报时的钟声不合时宜的响了,林攸宁立刻开始赶人:“哥哥快走吧,再晚些城门就要关了。”

林星火一点都不想走,便是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又如何?所以他……他还是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镇国寺是付景明带他来的,他没有理由让付景明在门外一直等着,更不可能在镇国寺留宿。

付景明一到王府就钻进书房开始处理公务,林星火则借口不舒服回到侧院。他刚在床上躺下,林正则就开始敲门了。

真的好烦……

林正则一如既往的自觉,不用林星火开口便推门进来,他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林星火,略带嫌弃的问道:“你去见小妹了?她怎么样?”

“在镇国寺,静心修心,心无旁骛。”林星火懒洋洋的回话,想到这则姻缘是林正则一手操办的,又无不讽刺的的补充道,“这可是你说的好姻缘。”

林正则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咱家当时那个情况……”

“啊对对对。”林星火敷衍着,用被子将耳朵捂住。

他不想与林正则争辩这个,无论是林攸宁的现状,还是林家现在的境遇。

“你……”看着林星火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用暴力,打不过”的样子,林正则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我会想办法的。”

林星火从被子里伸出手,随意的挥了挥:“我累了,你退下吧。”

见他这样散漫,林正则有些气结:“你……”

一阵风吹过,将门外桃花的香味带进房中,在这阵花香中,林正则忽然找到了林星火底气的来源。他的视线在房间的陈设中一一扫过,黄花梨的架子床,紫檀木的翘头案,床下有脚踏,案上还放着一把品质不错的古琴。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是这是一个奴仆的房间,怎么说也是一个中等人家的公子哥吧。

林正则原本对府上的传言不屑一顾。自己这个弟弟没什么大志向,但好歹是读过书、考过功名的,怎么可能愿意被拘在某人的后院?但看着这些陈设,他反倒有些不确定了。林正则的视线又在房间中扫了一圈,脸色越发难看,他对着床上那个一起一伏的鼓包训斥道:“林星火,你不会真以为……”

那些难听的话林正则说不出口,他顿了下,咬牙道:“你觉得这样能到几时?”

鼓包动了动。

就当林正则以为林星火就要幡然醒悟,重新做人,和他一起光复林家的时候,鼓包里终于伸出一只手,将被子外的兔子捉了进去,然后又是抖动逐渐减缓,归于平静。

林星火的声音从鼓包中瓮声瓮气的传来:“不用很久,到我死之前就行。”

林正则还想教训不争气的弟弟两句,房门却被推开了。付景明站在门外,平时跟在他身边的顺宁不知道被支到哪里去了。

林正则条件反射的便要行礼,付景明却先躬身道:“兄长宽心,林家的事我会放在心上,星火跟着我也不会吃亏的”

如果刚才林正则对那些说付景明要将林星火收入后宫的话信了六分,那现在就有九分了。

林正则谨记自己的身份,赶忙躬身还礼:“正则担不起殿下一礼。”

林正则记得身份,床上的团子显然没有这个觉悟,他蛄蛹了两下,不耐烦的从被子探出两只眼睛,懒洋洋的问道:“殿下什么事”

“林星火!”林正则一阵心梗。

他们林家向来光明磊落,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以色侍人、恃宠而骄的后辈。

付景明全不在意,他冲林正则摆摆手:“我和星火有些话,林兄……”

“殿下慢聊。”林正则再无奈,也不得不从房间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狠狠瞪床上的人一眼。

烦人的人终于出去了,林星火从床上坐起身,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他的手在兔子身上一下下的摸着,语调毫无起伏:“殿下又什么事?”

付景明斟酌了下,小心翼翼的说道:“最近新找了个大夫……”

哦!这场景居然该死的熟悉。

林星火选择跳过剧情对话:“算了,您直说吧,云旗是不是入翰林了。”

付景明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说出的话也有些支支吾吾:“虽说是……但……”

“殿下您不用做这些事,星火自会去的。”林星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如幕布般的星空,“正好,我也想再见见这天道新选的人。”

总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我才能甘心,才能……安心。

新科进士入翰林算是大晋的惯例,就算云旗之后要去户部任职,也要在翰林院担个虚职,去翰林院待上几天。不知道翰林院今年是怎么安排的,云旗的职位不是负责撰写文史的编修,反而被是距离权利中心更近的侍读,负责内书堂的一应事宜。

内书堂是太祖力排众议推行的,它是大晋宦官知识化的重要举措……

说白了就是,教小太监读书的地方。这些有文化且经过洗脑的小太监,毕业后被分到各个部门,他们会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会成为皇帝安插在各个部门的眼线与钉子。内书堂培养出来的小太监往往更加得用,也更加忠心,之后身居高位的也不在少数。

因此,在内书堂教书的侍讲、侍读虽只有六七品,但也是新晋进士的香饽饽。

付景明带林星火在内书堂转了圈,最终在内书堂边上的院子找到了正在和和侍讲侃侃而谈的云旗。

随着距离的拉近,云旗和侍讲的谈话随着风零零星星的飘了过来。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有朋自远方来,鞭数十,驱之别院……那可真是红酥手,黄藤酒,两个黄鹂鸣翠柳。”

林星火努力掐着自己的手,把头埋得低低的,身体不住的抖动,嘴唇疯狂上扬。

你说他没文化吧,这些诗句他张口就来,搭配的不能说是入情入理,起码也算是十分狂野。

你说他有文化吧,这……但凡是看过一点诗的人也说不出这种话啊。

林星火有一种上班刷搞笑视频的错觉,憋笑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刚才还一脸赞赏的侍讲表情逐渐僵硬,眉毛逐渐皱起,身为读书人的文雅让他不至于当场掀桌,身为人的本能鼓动他转身就走。

他向云旗身后扫了眼,在看到付景明后眼前一亮。

侍讲冲云旗抬了下手,快步走到付景明身前,躬身一礼:“太子殿下。”

“大人免礼。”

“臣还有些事,先告退了。”侍讲直起身子,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两步,视线在云旗身上快速扫过,一溜烟的闪出了院子,甚至还十分狼狈的在门槛上绊了一下。

云旗的目光落在林星火身上,他上下打量了林星火几眼两眼,走到付景明身侧,低声说道:“臣有些话想要同殿下说,下人在总是不方便的,还请这位公公回避一二。”

林星火求助的看向付景明。

那可不行,我还要好好看看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可付景明却一反常态,机械的点点头,十分冷漠的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云旗身后的小太监十分有眼色的迎上来,带着有些不情不愿的林星火离开了院子。一出院门,小太监就开始叽叽喳喳:“公公看的脸生,是新调到太子殿下身边侍候的吗?”

林星火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是大内,除了皇亲国戚和有公干的大人,就只有内侍能出现在这里,所以小太监理所应当的认为他是跟在太子身边的公公。

林星火点点头,温声回道:“最近政务多些,殿下就调了我到身边伺候。”

“应该的,应该的。”见林星火没有否认,小太监的态度越发恭顺,“公公前途不可限量,圣上百年后必然是殿下继位。顺宁公公是司礼监掌印,这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位置定然是您的。”

小太监说着便“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给林星火磕了三个响头:“公公若是不嫌弃,就收了小的做干儿子,小的逢年过节都会孝敬您老的。”

这一切发生的有些突然,等林星火反应过来时小太监已经磕完了。他哭笑不得的将人扶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塞到那小太监手里。

小太监正因林星火没答应而有些沮丧,但看到荷包之后,立刻就被治愈了。

俗话说“包治百病”,像这种没什么重量,一摸就是银票的荷包更是灵丹妙药。

小太监笑逐颜开,麻溜的将荷包收好,态度越发恭敬。林星火轻咳一声,没话找话的问道:“前面就是内书堂了吧。”

“是的,公公是想故地重游?”小太监看向林星火的眼神越发炙热,大有只要林星火开口,他就立刻找人抬一架软轿,带林星火逛遍大内的势头。

“嗯。”林星火被看的毛骨悚然,他赶忙摆手,“我自己随便转转就好,你先下去吧。”

“得嘞。”小太监笑容不减分毫,腰几乎弯成锐角,“那小的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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