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上次应该看到过她的长相。”江司却还是想再信任章鱼小丸子老板一秒，尝试辩驳，“你是不是记性不好。”
谢决正在终端上查询坐标位置：“名字估计都是假的，相貌什么的，伪装一下难道很难吗？”
江司却张了张嘴，把反驳的音节吞了回去。
好像是这个道理。
谢决倒是想起一个人，但是如果他没记错，她的系统档案已经是离世封存的状态。
有多久了？
谢决认真算了下，有八年了吧。
和父母一起葬身在那起灰暗交易现场的执行者，太多太多，她应该是最年轻的那位。
“你怎么了？”江司却凑近歪头看谢决低垂的眼睛，“好像在不开心？”
谢决掀起眼皮：“是有点，你准备怎么逗我开心？”
“啊？”江司却噎住了，这得寸进尺的能力也太超于常人了，甚至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决眼里的情绪十分复杂，江司却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突然，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
难道是？
江司却猛然坐直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好像从没了解过谢执行官的感情史，骂人史倒是看过不少。
章鱼小丸子老板给人的感觉很特别。
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好像所有人都不值得她多看一眼，可是这样的人却在小本子里给谢决起了很亲昵的称呼。
江司却眨了眨眼，低头抠自己的衣服拉链。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之前……是不是有刻骨铭心的白月光？”
谢决：？
刻骨铭心的白月光？
还锃光瓦亮的大灯泡呢。
“没有。”谢决不兜圈子，“你为什么这么问？”
江司却嘴角上扬了一瞬，但还是强装镇定：“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谢决握住他在拉链上反复上下剐蹭的手，这声音实在是有点让人牙酸。
“你以为这个人和我有什么情感纠葛？”
江司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嘴硬道：“不是吗？她还给你起昵称。”
谢决更加疑惑，这个本子他没翻看，只看了江司却翻的那页。
他觉得有必要认真翻看一遍。
“我能看一下其他内容吗？”
江司却迟疑片刻，但想起薛书的话，好像是可以的，她并没有阻拦。
“可以。”
谢决看东西比较快，他确认这就是一本日记，并且记录多年，但因为记录人有些懒，时不时就有大段的空白。
谢决翻看完毕后，还是没太理解：“你说的昵称是？”
他拿出自认为最温和的语气，生怕江司却再误会些什么。
“给我！”江司却一把夺回本子，速度极快的翻到一页，指着上面的字，逐字逐句道：“谢、决、这、狗！”
没了。
就这四个字。
江司却念完后非常有底气的盯着谢决。
看吧。
我就说是不同寻常的关系，都有昵称！
谢决认真品味了下这四个字，企图从里面找出符合昵称的字符。
前面两个字，谢决，是名字，肯定不是什么江司却误以为的昵称。
“这”，通常作代词使用，或者表示众多事物，它应当也不能是什么昵称。
所以……
谢决无言，半晌才从唇间挤出：“你为什么会觉得狗是昵称？”
江司却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你的生物拟态不就是犬科吗？她叫你狗，就是很亲昵啊，还萌化你的生物拟态。”
谢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