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
骨节分明的大手滞停在了解药箱子的上空,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神情茫然了片刻。
“不想死了就别动。你是谁,为什么要偷偷跑进我的办公室。”
刚和秦贺跑出外边去的崔锦盛,到地下车库才发现自己忘记带东西,他便让秦贺自己一人先走了,自己则是回来拿东西。
刚回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有一个人在自己办公室里靠近他制造出来的解药。
他便拿出了枪支,枪口对准了那鬼鬼祟祟的人的脑袋,警告着:
“进来这里做什么?你又是谁?”
“滴哒”一声,办公室被打开了灯光,环境一下就光亮了起来。
同时的,崔锦盛眼前也出现了那人的背影,很是熟悉。
直到穿着白大褂的那个小偷转身过来,才露出了沈知珩的面貌。
“老师,是学生。”
对面的崔锦盛看到进办公室偷盗之人后,他一时怔愣,眼中涌起了一抹惊讶之色,很快便恢复了下来,紧蹙起眉头怀疑道:
“阿珩?!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不是回h市去看你父母了吗?”
“嗯,本来的行程的确是如此。”
沈知珩眸色微微暗了暗,拍魔望着对方,眼神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但可惜,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停留于此。”
“什么事?怎么回来上班也不跟我说明一下?”
崔锦盛额间冒出了细汗,他面露着笑眯眯,手中的枪支并没有放下来的打算,依旧对准这沈知珩。
“…”
沈知珩看着自己的老师如此,他的眼眸透露了几分惋惜与遗憾。
“绑架案。”
“什…什么?!”
崔锦盛心脏砰砰直跳了一瞬,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变。
“家中出现了绑架案,警察已经在那边控制住了歹人,我猜测主谋就在这边,所以正在寻找的证据。”
“你怎么知道…?!”
崔锦盛平时面露着慈祥的脸面,一下子愣住了原地,瞠目结舌。
他怎么会知道…他就是绑架案的幕后黑手?
明明除了秦贺,就再也没有第二人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不,你知道了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这些重要吗?”
沈知珩眸色渐冷,看着老师变得如此慌张的神色,已经证明了一切。
他的的确确是幕后黑手,居然想要置于他死地?
哼,真是可笑至极。
崔锦盛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怒目圆睁,怀疑的说道:
“是不是秦贺吗?难道他背叛了我?”
沈知珩并没有解释,只是平淡的说着:
“对了,秦贺过去了吧?正好,在那边留着等待的是秦贺联合绑架犯的罪责。”
“!”
…
秦贺去到h市,绑架犯有人接应了他。秦贺拿出一笔资金的袋子,里面都是一捆一捆的大美钞。
“他们人呢?”
穿着便衣的警察隐藏了身份,提醒说道:
“请跟我们来。”
秦贺便跟着他们来到了赛尔雷的在h市临时搭起的实验室。
昏暗的实验室里被打开了灯,一个空间是由一片透明的玻璃隔开了两个部分。
秦贺看到透明玻璃里面早已经有人被抓住在那里坐着一张椅子,身上被麻省捆绑住,头上套了一个蛇皮袋,看不清人脸,身边还有两个壮汉在一把控制着他,使得他动弹不得。只听到了那人的呜呜声。
想必,这人就是沈知珩了吧?
秦贺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把手中的现钱递给了对方,交易成功。
他环望了四周,都没有看到这实验室的主人赛尔雷,便好奇的说道:
“你们老板赛尔雷呢?我想亲眼看到沈知珩被做成实验品的样子,让他开始吧。”
对面拿了钱财的人笑了笑,指向玻璃里面说道:
“赛尔雷教授,您是说这位吗?”
“?”
秦贺望眼过去玻璃里面的空间,坐在椅子上被控制的人,被两边的壮汉,扯开了盖住头上的蛇皮袋子。
露出来的却不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而是赛尔雷教授独有的苍白卷毛。
原来在椅子上被控制的人不是沈知珩,而是赛尔雷教授!他视线得到光明,向着玻璃外的秦贺发出呜呜声的求救声。
“呜呜呜!”
“赛尔雷?!怎么回事!”
秦贺双手趴到了玻璃上,一脸不可置信。
耳边便开始有了动静,秦贺回望过去,便看到身边围了一圈的人,各个手里拿着枪支指着他,吓得他脸色一青,举起了手来。
“别动,是警察。”
“警察先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举报你们实行绑架,严重危害对人的人身安全,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没有,警察先生,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有做。”
“这就是证据。”
“!”
为首的便衣警察提起手中的交易纸币,彻底堵死了秦贺的声音。
“这里所有人都带走回去调查。”
“是。”
秦贺被警察反手扣住了手铐,带着离开了实验室…
正好这个事情传达到了崔锦盛的手机上,“滴滴”的响着。
崔锦盛握紧了手上的枪支,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是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你有能耐我如何?”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冤无仇?哈哈哈哈。”
“好一个无冤无仇,你和我的仇恨大着呢。”
“…”
“你还记得一个月前跟你表白的那个女孩崔玲珑吧?”
“记得。”沈知珩微微拧眉,他不明所以。
“他是我的孙女。”
“然后呢?”
崔锦盛看到沈知珩如此的轻描淡写,他怒骂道:
“你这个冷血的人,表里不一的家伙,是你害死了我的孙女。”
“我害死了她?什么意思?”
沈知珩在温荞口中早已经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版本,他之前还有些半信半疑的。但是现在,亲耳在崔锦盛口中说出来,真的很是荒谬。
“是你,拒绝了我孙女的告白。她才会伤心欲绝,在外淋了一天的雨,被我找回来的时候,已经病倒了。她从小就有心脏病,一直都被我宝贝的呵护着,她为了你,你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你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她?”
“我并不是你们的玩偶,我是人,有权拒绝。”
崔锦盛狠厉的骂着:
“哼,权利,在我眼中,你可没有。这样吧,既然你没有按照我的路线来走,那我现在就送你下去好好陪我的孙女。”
崔锦盛重新扣动了扳机,他的手枪直直的对准了沈知珩,食指也在逐渐发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