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站在院子的中央,脸上挂着一副慈祥的笑容,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邻居们啊!咱们都知道,东旭的去世,是咱们整个院子的损失。一个好好的小伙子,说没就没了,叫人痛心啊!\"
易中海说着,眼圈儿都有些发红,仿佛真的对贾东旭的死感到万分悲痛。
\"可是啊,人死不能复生。作为东旭生前的邻居,作为贾家的街坊,咱们更应该珍惜眼前人,互帮互助,把日子过好啊!\"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张张或木然、或为难的脸。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在嘀咕:这一大爷,又在打什么算盘?
可嘴上却不敢明说,生怕得罪了这尊大佛。
只听易中海接着说道:\"想当初啊,咱们这个四合院,可是出了名的邻里和睦。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儿,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去帮忙。
可不知怎的,这些年,咱们的关系,好像没以前那么铁了。是不是该好好反思反思了?\"
易中海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仿佛在为这个院子的堕落而感到无奈。
\"东旭的事儿,就是个教训!谁也没想到,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说死就死了。
贾家现在家破人亡,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啊!
作为邻居,咱们要是再不伸出援手,那还算是人吗?\"
易中海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听得人心里一阵阵发紧。
大伙儿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心虚,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就在这时,易中海突然拿出一个纸箱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砰\"的一声,震得人心里一哆嗦。
\"我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就先带个头吧!我这里有十块钱,就捐给贾家,算是献点儿绵薄之力。\"
说着,易中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大黑十\"十元纸币,当着众人的面,郑重其事地放进了箱子里。
这一幕,顿时把大伙儿给镇住了。
要知道,这年头,十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一般人家一个月的工资,也就那么二三十的。
易中海这一出手,算是立了一个高标准啊!
众人心里一惊,暗叫不妙。
这下子,谁要是不捐钱,那可就是不给一大爷面子喽!
可真要掏腰包,又有些肉疼。
毕竟大家都不富裕,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何雨柱突然跳了出来,笑呵呵地说道:
\"一大爷说得对!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咱们要积德行善,不能昧着良心过日子啊!
我这里也有十块钱,就一起捐了吧!\"
何雨柱说着,把手伸进裤兜,掏啊掏,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元钞票,也扔进了箱子里。
易中海见状,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冲何雨柱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干得漂亮!\"
众人一看,心里更是一沉。
合着你们两个是串通好的啊!这下子,咱们还真是骑虎难下了。
易中海见众人脸色不善,也不恼。
他转身看向了刘海中,微笑着说道:
\"老刘啊,你作为咱们四合院的二大爷,是不是也该表个态啊?\"
刘海中一听这话,登时就是一愣。
他看了看箱子里的钞票,又看了看易中海那张笑眯眯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易中海,真是个老狐狸!
明知道自己家里也不宽裕,还非要拿这茬儿架在火上烤。
不给吧,面子上过不去。
给吧,那可是真金白银啊!
刘海中左右为难,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他到底是个精明人,知道这个时候若是不表态,日后在院子里,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于是,刘海中眼珠子一转,讪笑着说道:
\"这个……一大爷你看,我呢,作为院子里的二大爷,也不能太寒碜了是不是?
这样吧,我就捐个五块钱,算是尽点儿绵薄之力。
大家都是邻居,日后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说着,刘海中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撂在了箱子里。
心里却是一阵肉疼,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这钱要是攒攒,给儿子娶个媳妇都够了。
现在倒好,平白无故打了水漂儿!
易中海看到刘海中松了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又把目光投向了阎埠贵,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阎啊,你是咱们院子里的三大爷。这个时候,你总不能不表态吧?
再说了,你跟东旭的关系,那可比别人亲近多了。
你还教过他不是吗？
他去世了,你多少也该尽点儿心意不是?\"
阎埠贵闻言,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他横了易中海一眼,恨恨地说道:
\"一大爷,我家里孩子多,养活一大家子不容易。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钱来。
这样吧,我就捐两块钱,算是意思意思。你们可别笑话我寒碜啊!\"
阎埠贵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张破破烂烂的一元纸币,扔进了箱子里。
易中海闻言,也不恼。
他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
\"老阎这话说得没错。大家的日子都不容易,能捐多少是多少。
关键是那个心意,对不对?
行了,捐款的事儿就这么着了。
大伙儿也都表过态了。
接下来呢,就看你们的了。
贾家现在困难得很,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再苦再难,也能渡过难关!\"
易中海说完,满意地环视了一圈儿,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些不情不愿的表情。
可大伙儿到底不敢明着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陆陆续续地把钱扔进箱子里。
有的捐五毛,有的捐三三毛。
多的能到一块,少的只有一毛。
但凡是扔钱的时候,那叫一个肉疼啊!
跟割了自己的肉似的。
一旁的贾张氏,却是乐开了花。
她看着箱子里的钞票,越来越多,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
心想,这一趟,可真是赚大发了!
葬礼上的帛金,再加上这些捐款,足够自己挥霍一阵子了。
尤其是那些止痛药,正愁没钱买呢。
现在有了这笔钱,还不赶紧去药店扫货?
贾张氏美滋滋地盘算着,看那意思,恨不得众人再多捐点儿。
可大伙儿哪里肯再掏钱?
一个个都躲在人群里,生怕被点名。
面对贾张氏那期盼的目光,众人皆是避之不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来吧,大家日子就都不富裕。
葬礼的时候,已经给了一部分份子钱。
现在又让捐款,这不是要了命么?
再说了,谁家还没个三长两短的?
凭什么就贾家出事儿,大伙儿就得掏腰包?
想到这里,众人心里,那个不乐意啊!
可碍于易中海和何雨柱的面子,又不好明说。
只能躲在人群里,窃窃私语,满腹牢骚。
这时候,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
\"给钱也就算了,关键是,这钱到底花哪儿去了?
别到时候,进了贾张氏那个老妖婆的腰包,那可就冤枉了!\"
这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一片附和。
\"就是!贾家的那些烂事儿,谁不知道?
这会子死了,让俺们给他还债,这不是糟蹋钱么?\"
\"可不是嘛!再说了,谁知道贾张氏那个老妖婆,会把这钱,拿去干什么缺德事儿?
指不定就是嗑药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贾家的那些破事儿,翻来覆去地说了个遍。
越说越来劲,越说越觉得不值。
眼看着大家的情绪,渐渐高涨起来。
就连刚才还装模作样,说要帮贾家的,这会子也都噤声不语了。
易中海见状,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这帮人,该不会要出尔反尔吧?
正琢磨着怎么圆场呢,贾张氏倒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开骂。
\"你们这帮王八蛋!都是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儿子死了,你们就这么对待我?
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嚷嚷着,破口大骂,活像个泼妇。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众人的鼻子,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平时吃我家的,喝我家的,都装看不见!
这会子出了事儿,就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得远远的!
呸!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早晚得遭报应!\"
贾张氏说着,朝地上\"呸\"了一口,眼神凶狠,活像头疯狗。
这番话,可把众人给惹毛了。
尼玛!都什么时候了,这老娘们儿还在这里耍泼呢?
平时仗着儿子在轧钢厂上班,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干。
现在儿子死了,居然还敢跟老娘们儿斗?
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你看众人脸色,那叫一个铁青啊!
恨不得冲上去,把贾张氏撕了。
易中海一看不好,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各位!各位!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
咱们都是邻居,给个面子,别把事儿闹大了!\"
易中海苦口婆心地劝着,一边使眼色给贾张氏,让她赶紧闭嘴。
可贾张氏哪里肯依?
反而变本加厉地骂起来:
\"面子?老娘还就不给你们面子!
当初我儿子在的时候,你们哪个不巴结?
拍马屁的功夫,没得说!
现在人死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呸!真是一群白眼狼!\"
贾张氏骂得越来越难听,简直是不堪入耳。
易中海一听,头都大了。
这老太婆，是嫌事儿闹得不够大吗?
再这么下去,把众人得罪光了,以后还怎么在院子里混?
正当易中海一筹莫展时，一个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了人群中。
不是别人，正是刚下班回来的李卫东。
只见他穿着一身整洁的工装，脚步匆匆,显然是要回家的样子。
可刚走到院子口，就被一大群人给堵住了。
李卫东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地问道:
\"怎么回事儿?大伙儿在这儿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