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一人便能取你性命。”
乘风嘴角微微上扬,直视罗成豺,而后对瑶姬仙子和贾斌道:“你俩莫动,我来会他。”
“相公,不必讲那些规矩,我们一起上,胜算更大。”
瑶姬仙子紧握巫山环,对乘风说道。
乘风摆了摆手,眼神坚定:“你俩看住新来的侍卫即可,罗成豺交由我来对付。”
“三个丑八怪,你们莫要啰嗦,那些侍卫,我自会禁止他们靠近。”
罗成豺满脸不耐烦,大声叫嚷,“你们赶快一起上,不然老二会骂我捡便宜,我可不背这黑锅。”
闻言,乘风淡淡一笑,“对付你这骷髅蝎子,我这个最弱的,便能打得你跪地求饶,还用不到三人。”
“你……”
罗成豺脸色骤变,眼神里满是震惊,上下打量了乘风一番,“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本体,竟被眼前这人一眼看穿。
这么多年来,在这罗刹国,还从未有外人能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玄幽族,既然踏入光明境,就该与我们和平共处。”
乘风目带寒意,直视罗成豺,“可如今,你们恶事做尽,死有余辜。今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一见到这两人,乘风便开启了镜月之力,看清了二人的本体。
乘风亦是惊讶,脑海中浮现出太始鲲肚里的那段经历。
那时,太玄曾讲述过玄黄时期各大族群的秘辛。
玄幽族在先天大战中早已灭族,可如今却出现在了光明境,实在不可思议。
此时,罗成豺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没想到眼前这个丑陋无比的年轻人,竟知晓他们的族群。
要说起来,玄幽族虽然历经无数岁月沧桑,却还是消失在玄黄大战的硝烟里。
在当年那场大战中,玄黄世界的七大家族,或陨落,或衰败。
玄幽族的族长罗幽早已逝去,可另一位族长罗浮却仍旧健在。
想当年,罗幽族内部纷争不断,动乱不止。
罗浮与罗幽本是兄弟,但为争夺族长之位,双方各自纠集一部分族人,明争暗斗多年。
最终,罗幽借助其他几个大族群的力量,将罗浮势力驱逐。
罗浮受伤不轻,自身的修为根基也受损,不得不带着手下隐藏了起来。
谁能想到,他竟因祸得福,未卷入玄黄大战,侥幸躲过整个族群覆灭的危机。
他带着一部分族人,跟随太始鲲来到光明境,开创了罗刹国的前身。
然而,岁月无情,规则变迁。
在漫长时光的冲刷下,罗浮带领的族群,在岁月长河中也走向了凋零。
罗浮不甘心就此没落,依旧妄图重现家族昔日的辉煌。
于是,他精心挑选了罗成豺这四人,妄图重振玄幽族过去的雄风。
如今,罗浮族长的修为,虽未完全恢复,却仍凭着惊世骇俗的手段,将罗刹国改造得面目全非。
在罗成豺看来,罗浮的这份大气魄、大神通,渺小的人类,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虽然乘风道出了他的底细,罗成豺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两声,眼中凶光毕露。
“小子,我不管你是何方人物,今日,来到这里,就是你的死期。”
乘风冷笑一声,浑身气势陡然爆发,如同一尊远古战神复苏。
“是吗?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究竟有何能耐。接招!”
说完,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右拳裹挟着一股旋风,如同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直直轰向罗成豺的面门 。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一拳抽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罗成豺狞笑着看着乘风,猛出一拳迎了上去。
这一拳挥出,他坚信,以自己历经多少世纪的修行,便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倒地不起,吐血不止。
他嘲笑乘风的有眼无珠,认为他与许多人一样愚蠢,把自己视为四人中最弱的。
自己的身材,虽然比其他三人瘦弱,却是实力最高的。
有时候,他恨不得敲开那些人的榆木脑袋,大声地告诉他们,豺、狼、虎、豹的排位,是有道理的。
在豺狼虎豹的序列里,豺能位居首位,岂是徒有虚名?
他这个大哥,可不是靠运气得来。
漫长岁月里,他日夜苦修,吸纳天地灵气,历经无数次生死磨砺,才有了今日成为老大的资格。
见这年轻人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罗成豺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仿佛已经看到乘风痛苦地倒在地上,满地打着滚,哀嚎不止的样子。
然而,事实并非如他的所想,没有人在地上打滚,只有人重重地倒下。
“轰!”
大厅里一声巨响,罗成豺已倒在了地上。
大理石铺就的地面,被他的身体砸出了一个大坑,滚滚尘土在大殿中弥漫开来,宛如一场厚重的大雾。
“怎会这样?”
罗成豺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那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拳,却让他如遭雷击,仿佛遭受了某种洪荒巨力的蛮横冲撞,眼冒金星,浑身欲裂。
在这一刻,罗成豺多年来的骄傲与自信,如泡沫般破碎。
他一直沉醉于自己漫长岁月积累的强大力量,可如今才明白,在乘风面前,他不过是井底之蛙。
但他毕竟是修炼多年的异界高手,心智坚韧无比。
短暂的失神后,他强忍着周身剧痛,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如潮水般涌向四肢百骸。
他双脚用力,从碎石坑中弹射而出,稳稳落在了地面。
“好小子,果然有些蛮力,是我小瞧了你。”
罗成豺眼中的轻视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警惕。
他知道,眼前之人绝非善茬,稍有不慎,很可能吃瘪。
他右手一招,虚空之中光芒一闪,又一把乌金断魂钳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乌金断魂钳通体漆黑如墨,幽光闪烁,钳身散发着一股古老而邪恶的气息。
罗成豺握住断魂钳,双手微微用力,钳子开合间,发出“咔咔”的声响,似是在向乘风发出死亡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