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斌听到父亲的抱怨后,就笑着安慰道:“爸,你没听说过吗?医院目前是咱们国家消费水平最高的地方,”。
“哼!谁愿意去那破地方消费呢,没病的人在医院待两天,那也能气出病来,”。
“所以说嘛,你以后就不要拼命劳动了,你干活挣那点钱,还不够给医院交检查费呢,”秦永斌笑着劝父亲,让他以后别那么劳累了。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人总是要生活的啊,你妹妹还在读研究生,每年下来也得将近两万块钱,不干活咋办呢?”秦喜贵对儿子的话非常不满意。
“爸,你就别管了,永丽上学的费用我给她,你和我妈只要把身体保护好,那就算给咱家立功了,”。
“不行,你还有自己的小家要养活呢,再说高峰长大点后也要花钱了,”。
秦永斌见父亲态度很坚决,也不敢再劝他了。
到了家里后,胡丽丽已经做好了饭,赶紧让公公坐下来吃饭。
秦喜贵坐在饭桌前开始吃饭,秦高峰非常兴奋,因为爷爷是第一次到自己新乡这个家吃饭。
“爷爷,你看咱们在新乡的这个家好不好啊?”。
“嘿嘿,特别好,地方比较大,买东西方便,距离学校又很近,”秦喜贵看着自己的小孙子非常高兴。
“咯咯,爷爷,你猜我有几个家?”。
“你有两个家啊,新乡一个,方庄镇一个,加起来就两个,”。
“咯咯,你猜错了,我一共有三个家,除了这个家外,还有爷爷家,姥姥家,都是我的家,”秦高峰非常兴奋,咯咯地笑个不停,然后又翻箱倒柜给自己的爷爷找吃的东西。
秦喜贵吃饭的时候,忽然发现儿媳妇没有在饭桌边上坐,就问秦永斌:“丽丽吃过饭了没有?”。
“还没有呢,她说等你吃过饭后,她再吃,”秦永斌告诉父亲。
“为啥呢?”。
“这不是咱家规矩嘛,我早就告诉过胡丽丽了,以前我爷吃饭的时候,我妈也不能坐在饭桌跟前的,”。
“你真是胡扯,都啥年代了,还讲那些老规矩呢!赶紧喊丽丽来吃饭,”。
胡丽丽在老家时,看见老公公时就害怕,因为经常见到他把秦永斌吵得灰头土脸的,吃饭时胡丽丽一直和婆婆、小姑子在伙房一起吃饭。
“胡丽丽,赶紧来吃饭了,咱爸说老规矩废除了,”秦永斌开玩笑喊道。
胡丽丽有点紧张,但还是坐在桌子旁边开始吃饭,秦高峰在旁边跑着玩,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特别听话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了,嘴里说着:“你两个是长工,我爷爷才是地主呢,”。
“嘿嘿,那你是干啥的?”秦永斌故意问道。
“咯咯,我是皇上,可不怕你们三个,”小家伙高兴地说道。
秦喜贵听了小家伙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感觉自己的孙子太可爱了。
晚上,秦喜贵住在二楼的主卧室,因为当初房子里面家具买好后,秦永斌就把上下两层的主卧室留出来,想让双方的父母随便选择,喜欢住哪一层,就选哪一层。
看着小家伙睡着后,胡丽丽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和丈夫的卧室,娇笑着问道:“小老头,今天晚上该还账了吧?”。
“嘿嘿,老公正有此意,刚好储备了大量的“现金”,今晚多还你几次,”。
“咯咯,你个“老流氓”越来越坏了啊,今晚上让老婆好好“伺候”你,”胡丽丽娇笑着说道,
这段时间,秦永斌在厂里忙,家里事情也多,感觉特别疲惫,看到妻子这么温柔体贴,心里非常感动。
她趁胡丽丽没防,一把抱住她那纤细的腰肢,直接扔到床上,然后笑眯眯地说道:“老婆大人,我帮你“宽衣解带”吧,”。
“咯咯,真是个傻瓜,你乖乖在床上等着,老婆先去洗澡了,”。
看着妻子那高挑的身材,纤细的水蛇腰、娇美的脸蛋,忍不住感慨道:“唉,这老娘们一把年纪了,看起来还这么年轻,或许头脑简单的女人永远不会老,”。
胡丽丽洗完澡后,来到丈夫旁边,风情万种地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个傻子,怎么不迎接娘娘回宫啊?”。
“嘿嘿,你这个傻娘们,越来越会“勾引”老公了,”。
说话间,秦永斌一下子抱住妻子那纤细的腰肢,胡丽丽一阵惊呼,装作防不胜防的样子,撒娇道:“老婆今天就是自投罗网,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在一阵大呼小叫中,他们完成了一次“热烈的工作”,秦永斌赶紧用手捂住胡丽丽的嘴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小声点,咱爸在楼上,”。
胡丽丽一听,羞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又开始撒娇:“你真坏,坏死了啊,”。
两口子继续“打情骂俏”着。
忽然,秦永斌的手机铃声响了,他赶紧拿过手机,看是谁这么烦人,半夜一点钟打电话。
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是冯三军,他心里想肯定有啥紧急事情了,就接通了电话,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里就传来冯三军的声音:“秦哥,一号扎染机的挡车工岳森峰被人打了,”。
“在哪里被打的?”。
“就在我们扎染车间,一群年轻的“二百五”,保卫科的人过来也拦不住啊,”。
“是啥原因啊,竟然到咱们厂来打咱们的员工,有这么欺负人的吗?”秦永斌听了冯三军得话后,特别气愤。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是夜班的带班长打电话喊我到车间的,好像是岳森峰和他们机台上的“落布工”有啥关系,”。
“那直接报警吧,”。
“不行啊,岳森峰不想让报警,”。
“唉,真他娘的,这厂里净出这些幺蛾子事,”秦永斌嘴里抱怨着。
挂了电话后,他开始穿衣服,准备去厂里,看究竟是啥情况。
但胡丽丽拉着丈夫又开始撒娇:“你明天去不行吗!非要大半夜去吗?”。
“我也不想去啊,厂里有事我不去的话不好交差,”。
“哼!难道当个厂长就应该累死吗?”胡丽丽不高兴地说道。
“嘿嘿,可不敢累死,累死了晚上谁“伺候”你呢,”。
“哎呀,你个“老流氓”,别说了,快羞死人了,”。秦永斌也不说话,穿好衣服直接去车库开车了。
冬天的晚上非常寒冷,秦永斌嘴里抱怨着:“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又不是上前线打仗,要求“兵贵神速”,大冬天的半夜来闹事,真他娘的缺德!”。
新家属院到新生印染厂里大概有二十几公里的路程,秦永斌20多分钟就冲到了厂门里,把车开到了染色车间门口。
他下了车,快速朝一号扎染机走过去,老远就看见十来个人围在一起,正在指手画脚,一片混乱,但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