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姑娘真是命好,没了一个天下第一的李相夷,还有一个痴情等待的肖紫衿。”
紫衣姑娘手上拿着一个簪子,就开始两眼冒星星,激动的簪子头都要扎到脸上去了。
“也不能这么说,你想想,乔姑娘自己就是第一美人,配谁配不得呢?”
黄衣姑娘觉得是乔婉娩自己足够好。
“就是就是,那可是整整十年,一个女子,这一生之中,又能等谁十年呢。”
绿衣服姑娘赞的是乔婉娩的痴心与等待。
“李相夷当年是多少姑娘心里面都喜欢的,转眼间,十年都过去。”
橙色衣裳的夫人看着被丫鬟抱在手中的孩子,感叹时间飞快。
“幸好乔姑娘身边还有个痴心不改的肖紫衿,他可是送了一个慕娩山庄给乔姑娘呢,就等着乔姑娘松口成亲,现在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青衣姑娘年纪最小,正是向往爱情的年纪。
名气大的人果然是活的万众瞩目,就连这些“你爱我,我爱他,她爱他”的故事,都被广为流传。
上官浅一边挑选着首饰,一边竖起耳朵来听,也是将这些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也就是说,李相夷在十年前,就和乔婉娩昏死公认的一对。
但是他没死的消息,却死死的捂住,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乔婉娩。
知道对方死了心,决定另嫁他人。
扯了扯笛飞声的衣袖,小声道:“你知道李相夷和乔婉娩的事情吗?”
笛飞声莫名,他当然知道,“在李相夷初出茅庐,闯出名气之后,就和乔婉娩在一起了,就算没有成亲可是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日后一定会是夫妻。”
“可惜……”后面的事情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原来都到这个地步了?
既然这么爱,感情这么深,那李相夷又为什么选择销声匿迹,甚至都没有让乔婉娩知道。
有什么苦衷吗?
哦——是碧茶之毒。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上官浅知道,这是一种禁药,解毒的难度极其之高。
再加上主要的解药药材是万川花,可是无人知道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是生长在何处,找起来的难度就变得更大。
中毒者最后的结局,基本上就是一个死。
李相夷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再加上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坠入东海。
对于他死去的流言蜚语,尘嚣甚上,是出于一种为了所有人都好的心理,他选择了无声无息的“死亡”。
人死了可是感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消散的,再加之乔婉娩对于李相夷有愧,这下子更是难以忘怀。
“你瞧这一只玉兰花簪称我吗?”上官浅拿起诸多陈列的簪子其中之一,不蔓不枝。
“称你,我记得你有一件玉兰花纹的衣裙。”
笛飞声接过簪子,给上官浅簪在发髻之中。
左右端详,并没有立刻说话。
“有什么不对吗?”上官浅被来回看的心生疑惑。
“怎么看阿悦都好看。”
斜睨了笛飞声一眼,眼神颇为娇嗔,“无聊。”
周围结伴的姑娘们,都注意到这一对夫妻档,各自对视一眼,都是别开眼捂脸笑了起来。
“你看!”上官浅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是这么多人都故作不经意的看过来,她就感觉有种莫名的羞涩。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没什么,大大方方的挽着笛飞声的手臂,去柜台算账。
除了珍宝阁的们,看到斜对面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支着一个摊子,上面还写着“神医问病”四个大字。
“李相夷?”笛飞声也往那看去,觉得有些好笑,他来这里,一定不是随波逐流。
“若是他也是前来观礼,再去参加婚礼,那我觉得,他是真的不像是当初的李相夷了。”
“爱情的事情,谁说的动,况且我觉得,李相夷和乔婉娩之间,就算分开了,也该留有一份友情。”上官浅虽然和李莲花交流不多,可她所认识的,终究是李莲花,而不是李相夷。
这两个有着一样的身体,但是有着不一样的灵魂。
“去和你的老朋友叙叙旧吗?”看到了,打个招呼吧。
李莲花闭着眼睛,给坐在对面的人诊脉,面色纠结,疑惑皱眉一会儿抿嘴,“你这病啊,嗨呀……”
“大夫,我这是怎么了?”人生在世,谁不害怕大夫给自己诊脉的时候皱眉?
“啧——”有点风热咳嗽而已。
上官浅和笛飞声看完了全程,好促狭的一个人。
“他何时变得这样的不要脸?”笛飞声都不想说,自己认识这个人。
“他是李莲花啊。”不用担负身上那一重重重地壳子,活的释然潇洒,性子自然是会有所变化。
那边还在继续,“大夫,我可还有的治吗?”
“放心吧,你没事,回去多喝热水多休息就好了。”
“你?”那病人转过头来,看到的是一身华衣绫罗的上官浅。
“我也是大夫,放心吧。”上官浅看向李莲花,“李大夫,我说的没错吧,若是你不放心,多喝些蒲公英泡水就好。”
“额,对,这个姑娘说的对。”李莲花笑的讪讪。
病人看李莲花的眼神都不对了,原来是一个爱逗人的大夫。
前面看一眼,后面看一眼,带着自己的衣服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李莲花,可真有你的。”笛飞声还是略无语,现在哪里看的出来半分天下第一的风范。
“笛盟主,话可不能这么说。”
“大夫治病,总是每人有每人的习惯。”李莲花也是半点不觉得尴尬,冠冕堂皇的说那是他的习惯。
“你的女人都要成婚了,你还这般万事不在意。”
“两日后,那肖紫衿得到你四顾门门主之位。”
“七日后,肖紫衿就要迎娶你的女人。”
“地位和女人,全都成了肖紫衿的,我不信你你就半点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