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就算是茗雾姬和宫子羽再能说,明晃晃的证据和赤裸裸的心虚,也都在明面上面摆着。
六堂会审,偌大的长老殿内,茗雾姬一个人跪着,嘴角还流着鲜血,看上去虚弱的不行。
怕茗雾姬暴起反击,身后还有两个侍卫死死的压制她。
“茗雾姬,你是为什么要杀死月长老?她明明与你无冤无仇,甚至在这么多年来,还帮了你不少。”
雪长老搞不懂茗雾姬作何缘由,非要残忍的杀害月长老。
“不是都找出来,我是无锋的证据了吗?这还要问?”
茗雾姬有血污,狼狈,但是眼中是满满的不屑,看上去是一脸的桀骜不羁。
“姨娘……”宫子羽颤颤巍巍活像是被人抽走了虾线。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看上去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
宫子羽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这么想的,他也就是这么问了。
“姨娘,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想的。”
“我不关心你是为什么要杀了月长老,但是,求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真情恳切,茗雾姬又是真的疼爱了宫子羽那么久,人心都是肉长的,哪里又不会动容呢?
可是,有人拿她失散已久的亲人来威胁她,她也实实在在没有办法啊!
茗雾姬的脸上,半是无奈,半是冷漠,看上去混乱极了。
“子羽,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我也只是想要自由……”
说的有多可怜,月长老的死相就有多差。
被人当胸一刀,直接就是极深的长剑捅穿,可是没有完全伤害心脉,整个人吊着一口气,活生生的等血流干而死。
月长老本身就是精通医术,可是这样一的以医立身的人,结果却救不了自己。
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
三个长老实际上,算是同事,要说是朋友的话,相处了那么多年,还有着那么多的共同点,情意自然是有的。
那天看到月长老的尸身,花长老和雪长老都是真的很震惊。
难免有些伤怀,推己及人,真的是难以想象。
这边哀哀戚戚,那边“嗨嗨切切切”。
宫远徵明显的移动自己的位置,幸亏他还记得,要放小自己的声音。
“要真的有那么多的苦衷,在她没看到宫子羽的时候,十有八九都是真心话。”
那时候看茗雾姬不甘心和遗憾的眼神,就知道她心中还留有不满,甚至还想着逆风翻盘。
她自己当然是不可以,但是现在羽宫唯一的血脉,现在的羽宫宫主宫子羽,能够有一保之力。
现在的凄凄切切,多半就是在做戏。
“她对宫子羽是挺真心的,自家小姐抑郁而死,她原本是进入宫门照顾兰夫人的。
结果是兰夫人身死,但是茗雾姬有了继室的尊容,还有了来自儿子的尊敬。
最要紧的是,宫子羽完全是将茗雾姬当做是亲生母亲一样对待,她还不用遭遇生产的风险。”
“要说是意外吗、也许吧,但是我还真的会觉得,这里面更多的是算计。”
要是真的,那李莫愁真的要说一句“高”了。
这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啊。
将兰夫人作为桥梁,继承她的丈夫,继承她的夫人尊荣,继承她的儿子。
想想都觉的茗雾姬过得舒服,不用自己生,不用自己去攻略宫鸿羽。
只要是凭借着兰夫人侍女的这个身份,就可以得到来自宫鸿羽的爱重,宫子羽的孺慕。
宫远徵听着,是觉得有几分离谱,但是还真的是有道理啊。
两个悄默默讲小话的,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宫尚角的表情活像是憋着气。
这两个不省心的,实在是恼人的很。
不过孩子爱说话怎么了,那不都是在为了大家着想?
宫尚角将投射到宫远徵和李莫愁身上的目光,一道一道的回击回去。
尤其是宫子羽,猛的将自己的脖子一缩,这个宫尚角,真的是吓死人了,连看一眼,都不让人看,,实在是过分的很!
花长老和雪长老还在进行着断案的一系列操作,呈堂证供通通都颁了上来,茗雾姬的身份和罪证,群殴确定无疑。
“人会说谎,但是证据能够揭示真相。”
“茗雾姬此人,乃是无锋刺客,潜伏宫门二十余载,当即押入地牢,好好审问!”
花长老发话,一切就是尘埃落定。
宫子羽还想要向前,用自己的身体来作为阻挡,可是谁理他?
“还不快压走!”
“子羽,姨娘刚才说的,都并非是真心话,是宫尚角宫远徵两兄弟,想要对你不利,我这才出言保护你啊!”
呦吼,垂死挣扎,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把所有人都扔在鼓里面是吧?
“停下。”
李莫愁走到茗雾姬的面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手上用劲,只听见“咔嚓”一声,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刚刚是你自己说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说宫子羽不是早产,而是足月而生。”
“怎么现在在长老殿一个字都不说?是不想说还是先前就是有诈?”
“现在所有人都在,你给大家好好的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脏的臭的,都想要往角徵两宫身上泼。
真当角徵两宫是吃素的啊,真的是过分极了!
李莫愁知道宫远徵和宫尚角两兄弟,平时就像是个小绵羊一样,有气不撒,有仇不报。
猛的看了还站在那儿的两兄弟一眼,真的很想说一句烂泥扶不上墙。
好吧,关心则乱罢了。
李莫愁心里还是觉得他们很是可以的,就是对人太心软,尤其是宫家人。
“窝囊兄弟”退后,将大舞台彻底交给李莫愁。
李莫愁真的是觉得有些好笑,角徵两兄弟,本身看起来长得就很像,现在和她对上眼神,又是如出一辙的“你请”。
我来就我来,李莫愁全军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