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极三人正在冰屋内讨论刘隐平的下落,忽然外面传来一声猿啼,三人赶紧走出冰屋。
只见在冰屋的门外,有一只巨大的雪猿,它身形高大,宛如一座小山,浑身覆盖着厚厚的白色毛发,仿佛是一件天然的披风。
雪猿的头部宽阔,眼睛犹如两颗明亮的宝石,嘴巴宽大而有力,露出尖锐的牙齿,仿佛可以轻易地咬碎任何猎物。
它的四肢粗壮有力,肌肉发达,每一步都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它的手掌宽大而厚实,手指灵活,可以轻松地抓住树枝和岩石。
雪猿的背部宽阔而平坦,仿佛是一个天然的宝座。它的尾巴短小而粗壮,如同一条有力的鞭子。
当雪猿看到白云极三人时,它原本凶恶的表情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迷惑,眼中闪烁着一丝惊喜。只见它用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什么,接着走进冰屋,手指向那三幅画,又指向白云极和林庸。
白云极曾经跟柳若依学习过兽语,此时不禁哈哈一笑,用兽语说道:“不错,我们正是画中的人。”
雪猿听到这话,显得十分高兴,甚至兴奋地跑进灵兽室,从里面搬出一个巨大的酒坛。它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整个冰屋。雪猿抱起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把酒坛递给白云极。
白云极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酒坛,也是一阵无语。他伸手接过酒坛,发现酒坛足有二百多斤重。他也学着雪猿的样子,仰头喝了一大口,顿时感到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流淌下去,忍不住赞叹道:“好酒!”随后,他把酒坛递给了一旁的林庸。
然后他便盘膝坐下,炼化酒中的精气,浑身周围有白光显现。
林庸本是爱酒如命之人,他早心痒难耐,他急急接过酒坛就要喝,却突然双眉一拧,将酒坛放下,去旁边拿了一个水瓢过来,在酒坛咬了半瓢酒,给龙晴递了过去。
然后自己才迫不急待的端起酒坛,仰起头“咚,咚”连喝两大口,“好酒!\"说完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脸气通红,浑身经脉暴涨,丹田内波涛滚滚。他赶紧咬牙强自盘膝坐下,运功炼化。
旁边的龙晴也是喝了一小口酒后,盘坐在那里开始运功炼化。
半个时辰后,白云极微眯双目,他内视丹海,发现丹海中真元已凝实数道,围绕着一颗西瓜大小的虚形丹影旋转。
良久,白云极缓缓睁开双眼,站起身来,目光扫向身旁的两人。当他看到林庸时,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惊讶和担忧的神色。此时的林庸状况极差,五官有丝丝鲜血流出,身体颤抖不停,似乎正在竭力压制某种力量。
\"这是怎么回事?\"白云极忍不住诧异地问道。他转过头看向雪猿,希望得到解释。
雪猿用手比划着回答道:\"他太贪酒了,对于他的承受能力而言,只需一小口酒即可,但他却喝了两大口。\"
白云极急忙问道:\"猿兄,可有解决办法?\"
雪猿严肃地回答:\"主人曾说过,世间万物皆有缘法和劫数,这既是他的机缘,也是他的劫难。如果能闯过去,他的武功境界将会提升;但若失败,便会身死道消。\"
听到这番话,白云极心中涌起一丝懊悔,他后悔没有先问清楚就将酒递给了林庸。
就在这时,林庸全身突然红光大亮,一股炽热的火焰从头顶喷涌而出,直冲向空中。
\"砰\"的一声巨响,火焰的光芒被冰屋屋顶的秘阵禁制所阻挡,无法冲破束缚。但阻拦不到瞬间,秘阵符文被摧毁,冰屋屋顶被火焰烧了一窟窿,那道火焰虚光直冲苍穹。
就在这时,只听到“啵”的一声轻响,林庸的武功境界已经从武尊中期晋升到了武尊高期境界。冰屋四周的灵气如同漏斗一般轰然冲入林庸的体内,林庸的双目猛地睁开,眸光闪亮如星辰。
“哈哈,痛快,痛快!”林庸忍不住大笑出声,声音在冰屋内回荡。
此时,一旁的龙晴已经站起身来,娇嗔地说道:“林大哥,你倒是痛快了,可人家差点被你闹得走火入魔!”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显得格外娇艳动人。
林庸连忙走到龙晴身边,愧疚地道歉:“晴妹,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酒……这酒怎么会如此霸道?”他的目光突然转向了白云极。
白云极也是一脸茫然,他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是问问猿兄吧!”说着,他转过头去,看向雪猿。
雪猿解释道:“这是主人在一处密地弄到的,此酒是一种仙池之水,里面还有蛟龙精血、千年灵芝、千年雪莲等十几种珍贵药材泡制而成。我每年只能喝一口,然后睡两年就能晋阶一级。连续三次后,此酒就会失去效用,只剩下强筋健骨的功效了。”
白云极一直无法看透雪猿的境界,他好奇地问道:“猿兄,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雪猿自豪地说道:“灵兽五阶初期,主人说相当于人类的武圣境。”
白云极惊叹不已,继续追问:“那你主人刘隐平呢?他是什么境界?”
雪猿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我看不透,十一年前,他武功全废,回来时伤痕累累。后来,他将自己封于雪山冰窟之内。七年前,他不知去向何方。六年前,他带回了这个药酒,从此在这里不是画画,就是炼丹。一年前,他又突然消失不见。”
“啊!”白云极惊讶得愣住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林庸和龙晴看着白云极的表情,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啦?”
白云极当即把他和雪猿的对话说了一遍,两人听后,惊讶良久。
这时雪猿已经走进灵兽室,瞬间呼噜声大作,这时准备进阶了。
白云极三人一阵无语,林庸则围着那坛灵酒转了又转,随手拿了酒葫芦盛了起来。龙晴劝道:“莫贪心!”
林庸一笑,说道:“不拿白不拿。”他正说之时,一只雪狼突然冲进来,冲着一声大吼。与此同时一只雪雕也走了进来,目光盯住林庸手中的酒葫芦。门外又有一条雪蟒的蟒头探了进来,吐着长长信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林庸、龙晴和白云极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没想到这些灵兽会突然出现,而且对灵酒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兴趣。
林庸拿着酒葫芦,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他原本以为可以偷偷拿走一些灵酒,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变得复杂了。
龙晴紧张地看着这些灵兽,担心它们会因为争夺灵酒而发生冲突。她知道这些灵酒都是珍贵的存在,如果发生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
白云极也有些着急,他试图与这些灵兽沟通,但它们似乎完全被灵酒吸引住了,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语。
就在这时,雪猿的呼噜声戛然而止,它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发出了一声怒吼。其他灵兽立刻安静下来,纷纷退到一旁。
雪猿盯着林庸手中的酒葫芦,然后慢慢走到他面前。林庸不好意思地递过酒葫芦,雪猿接过酒葫芦,看了看,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它把酒葫芦递给了雪狼,雪狼喝了一口,然后传给了雪雕和雪蟒。最后,雪猿把酒葫芦还给了林庸,并示意他已无事。然后冲着几只灵兽吼了一声,便带着它们回屋睡觉去了。
林庸、龙晴和白云极松了一口气,他们看着这几只灵兽走进了灵兽室。
三人对视一眼后,缓缓松了一口气,便慢慢地坐了下来。
白云极感慨道:“真没想到,刘隐平居然会有如此惊人的机遇。这些灵兽的境界竟然比灵兽山庄里的那些还要高出不少,只要它们中的任何一只出现在江湖之中,都必定能够引起轩然大波,甚至震动整个武林!”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起柳若依和飞鹰的身影,不知道她们是否已经回到了灵兽山庄呢?
龙晴接口道:“怪不得这十年间,总有那么多心怀不轨之徒想要谋害刘隐平。但凡是进入雪峰山的人,最后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单说山中的幻阵,就足以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即便有人侥幸登上山顶,面对这么多强大的灵兽,也只有被吞噬的份儿啊!”
林庸附和着说道:“是啊!刚才那几股灵兽散发出来的威压,丝毫不逊色于金掌圣人上官羽啊!恐怕只有武王境以上的高手才有能力进入这里并全身而退吧。”
说到这里,林庸转头望向白云极,问道:“现在刘隐平不在,我们该如何是好呢?”
白云极指着林庸刚才进阶时打破的屋顶。白云极看着屋顶上那个被林庸进阶时打破的天窗,眉头紧皱。他转头对身边的人说道:“怎么办,先休息一两日,把这个天窗给你平哥堵上!”林庸点头,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在雪山上找了好久,找了一块冰石准备修补天窗。白云极、林庸运用内功将其切割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工作。
经过一天的努力,天窗终于被修补好了。白云极看着修好的天窗,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身对两人说道:“好了,大家都辛苦了。这两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如果刘隐平不回来,我们只能将书信留下,回嵩山寺了!”三人纷纷散去,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日林庸不死心又偷喝了一口灵酒,却没有昨天进阶的效果,但浑身涨得难受,他只得拎着大枪在冰屋外练起了无敌绝对枪。
林庸站在冰屋外的雪地上,手中紧握着长枪,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舞动长枪,施展出无敌绝焰枪法。
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雪花吹得四散飞舞。他的身体仿佛与长枪融为一体,枪尖上闪烁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这片冰天雪地都燃烧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他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强大。他的肌肉紧绷,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滴落,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知道,只有通过不断地修炼,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终于,他停了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湿透,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兴奋和满足。酒中的灵气终于散了出来,又有惊无险的渡过了一劫。
同时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进步,虽然没有昨天进阶的效果,但他相信,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他一定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自从离开嵩山寺到雪峰山这一路上,他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谷之中,内心深处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东山镇的遭遇让他难以忘怀,那时的他感到无比的无力,被六棍追逐得狼狈不堪,甚至被顾云翔戏弄得如同废物一般。这种屈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成为了他无法释怀的阴影。
他的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对于龙晴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以及司空迅对他的鄙视眼神,他深知根源在于自己的实力不足。几个月前,白云极还与他处于同一阶层,但如今人家已经敢于挑战武圣中期的强者了!这个事实让他深感自卑和羞愧,同时也激发了他强烈的斗志。
是的,他渴望变得更强大,于是他再次拿起酒葫芦,仰头猛灌一口。瞬间,他感觉到一股炽热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仿佛全身都被点燃了起来。他的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丹田处如气球般膨胀起来,各个经脉同时传来剧烈的胀痛,周身上下开始渗出丝丝鲜血。
而,他并没有被疼痛击倒,反而咬牙切齿地大喊:“枪来!”他忍受着剧痛,继续挥舞手中的长枪,练习着那无敌绝焰枪法。他的动作威猛有力,每一击都带着无尽的怒火和决心。随着他的舞动,半个山顶被他搅得一片混乱,尘土飞扬,冰块四溅。他不顾身体的伤痛,拼命地练习着长枪,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释放内心的压抑和不满。
在冰屋门口,白云极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理解林庸的心情,知道他正在经历一场自我救赎的战斗。但他也担心这样过度的修炼会对林庸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