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空间里的能吃的一切，杜若又收拾出来一筐鸡蛋鸭蛋，跟昨天一样的背篓，也是一样的种类。
看着果树上的果子，杜若又动了卖苹果的心思，对了还有梨。
冻梨在这边的冬天可是一大美味儿呢，外面冰天雪地，家里的火炕烧得热乎乎的，吃上一个冻梨。
清清凉凉的还能去去火气，家里有点儿小余钱的，都会买上几个放着吃。
苹果是这个时候，她能卖的另一种水果了。
至于大红枣，她只能卖干的，鲜枣她是不敢拿出来的。
杜若将苹果和梨摘了一大筐，如果可以，她明天还能再得一笔钱。
就今天的那筐鸡蛋，她就卖了六十几块钱，再卖上一筐，那她和奶奶明年一年的花费就能赚出来了。
那些大妈们一开始也只是十个，最多二十个的买。可是等回到家后，跟副食品店里买来的鸡蛋一对比。
鸡蛋都大了不少，她们这才又来买了第二拨。
毕竟能买到这么新鲜又这么大的鸡蛋的机会不多，鸡蛋这东西，只要保存好，可以吃很久的。
明天她打算去李明雪家的附近卖东西，就不知道能不能卖得出去。
想到这里，杜若又准备了一个小篮子，她打算用这小篮子卖鸡蛋，卖完再继续拿出来。
这样目标小，就是碰上红小兵了，跑得也快。
大不了，把这一篮子鸡蛋扔红小兵头上呗！
鸡蛋，哼！
她现在不缺了。
这么一想，杜若的心情好了很多。
“睡觉去。”
希望今天做梦能砍了姓徐的一家人。
但是很遗憾，杜若一觉到天亮，啥梦也没有。
不是，是被闹钟叫醒的，因为睡在空间里，感觉不到外面天是亮的还是黑的。
早饭依旧是空间里的存货，吃了六分饱，将装了半瓶水的水壶放到军绿色的斜背包里。
这包可是很有这个时代的物色，是她老爹给她准备的，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了，依旧很结实。
背上一个包，可以掩盖从空间里拿东西。
挎上小篮子，拎起空水壶出门。
来到前台，发现是个跟她差不多的小姑娘，再次确认了一下身份信息后，又叮嘱她晚上早点回来。
“好的，谢谢你，小姑娘。”
转身往外走时，杜若突然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若若，等等我！”沈离快走过来说，“真巧啊。”
杜若歪着头看他，“是啊，真巧。”
真的那么巧吗？
杜若不信，这人肯定是专门来找她的。
沈离也是把手里的暖水瓶还回前台这边，很自然地问：“你今天还要住在这里吗？啥时候回去啊？”
杜若翻了个白眼，“再住一天，明早回。”
“好的，我也再住一天。”沈离跟前台小姑娘说。
小姑娘又给沈离登记了一天。
付了房钱后，沈离问杜若，“现在去哪儿？”
杜若嘟着嘴出了门，沈离紧随其后。
走在路上，杜若皱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沈离道：“你走后，我看杜奶奶魂不守舍的样子就问了她几句，然后我就自告奋勇地来找你了。”
这话杜若相信，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边的招待所的。”
“我说运气，你信吗？”
杜若挑眉，“信吧。”
毕竟她昨天的运气也是很好的。
沈离默默地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杜若真的信了。
他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但是，这些他不想让人知道呢。
“你今天打算怎么做？我可以帮你一起查。”沈离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杜若抿唇，不是不想接受这份助力，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沈离咳嗽一声，“你别怪杜奶奶，她就是太担心你了。”
杜若抬头瞅了他一眼，“你这话听起来很茶。”
“……”沈离皱眉，没听懂。
但是，他还是问道：“你想喝什么样的茶，我带你去一个小馆子，那里有很好喝的茶。”
这回轮到杜若皱眉了，“啥意思？”
“咳咳！你吃饭了吗？”
杜若：“带了干粮，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沈离说的是真话，在出门前他确实吃过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杜若才问：“你对省城的路熟悉吗？”
“还行，你想去哪儿？”
“五街那边你了解吗？”杜若问，“我想去那里打听一户人家。”
沈离点头，“知道，那边都是居民区。打听谁？”
“姓李的一户人家。我还没打听出那户人家叫啥名儿，只知道他们家死去的外嫁女的名字。”
杜若说着说着皱起了眉头，“她叫李明雪，是徐建华前面死去的媳妇。李明雪的父亲在退休之前是钢铁厂里的车间主任。
据我猜测，他在钢铁厂里应该是能说得上话的。在退休前提拔了徐建华，他就直接当上了车间主任。
但是姓徐的当上车间主任没多久，他老丈人就死了。老丈人死了后，徐建华的大舅子一家就被人举报了，全家都发放到了农场改造。
接下来就是李明雪了，她娘家遭遇此次大难不到两年也死了。听说是病死的，但是我不信。”
说到这里，杜若看向沈离，“既然我奶奶什么都跟你说了，说明在她心里，你是值得信赖的人。
那么，我能相信你吗？沈离同志！”
沈离也看着杜若，唇角微微上扬，“能。杜若同志，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杜若：“……”
总觉得这人有秘密，而她也非常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如果对方拿自己的秘密跟她换的话，她倒是很乐意倾听。
沈离又道：“其实我来省城，也并非专为你而来。我也有件事情要办。”
“方便的话……”杜若很好奇地说。
沈离的唇角再次上扬，“我养父母家的姐姐一家就住在省城，他们一直想回京城。
可是自从我养父母出事后就很难回去了。当初我养父把他们一家弄出京城可是花了大力气的，他们还以为是我撺掇的。
为此没人给我使绊子，竟然还蠢得跟陷害我养父的人联起手来了，就为了能回京城。”
杜若点头，“确实有点儿蠢。你养父就没跟他们谈谈？正常人不至于这么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