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让我们恭喜榜一大姐得偿所愿,明年就有胖娃娃可以抱了。
韩泽玉摆事实,讲道理,试图跟金宝儿解释:“是你先怀上的,然后我随口一说,就碰巧了。”
金宝儿摇头否认:“你说的不对,是你先说了,我才查出来有孕的,你刚刚还给我施法了!”
韩泽玉仰天长叹,完了,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金宝儿稀罕的看着玉哥儿,她的朋友可太优秀、太全面、太完美了。
她这个手啊!不争气的就往博古架上摸去。
这串珠好看,符合玉哥儿的气质。
这玉牌好看,很衬玉哥儿的肤色。
这吊坠……
韩泽玉立马推辞:“不要!我不要!停!不要!停!”
金宝儿哪容他拒绝,一股脑的往韩泽玉身上套。
韩泽玉真的推辞了,可他推辞不过,主要是榜一大姐赏的太多。
“孩子他舅,你说我第一胎能生个白白胖胖、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小闺女吗?”
韩泽玉……这让我说点什么好呢?我真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孩子他舅无话可说,他只想把嘴缝上。
此刻的韩泽玉看天、看地、看门口,屁都不敢放一个。
突然韩泽玉眼前一亮,指着门口激动道:“快看,你相公回来了。”
金宝儿往门口瞥了一眼,便将目光收了回来。
天天都能见面,有什么好看的?
林景看见韩泽玉也是惊喜万分。
“恩公,还没跟你道喜呢!听闻明冉贤弟金榜题名,高中传胪,得以派官,当真是吾辈之楷模。”
韩泽玉眨眨眼,“明冉”是谁?哦哦,好像是他老公。
林景这个文盲,瞎拽文,害他没反应过来。
“还是我恭喜你吧,明年就要做父亲了。”
“啊?”
这次换成林景反应迟钝了,什么意思?他媳妇儿有啦?
金宝儿竖起一根食指,让他俩小点声,没满三个月,不能声张。
林景点点头,先是激动的原地转圈,然后一把抱住金宝儿,响亮的亲了一口。
不愧是看“清白先生”的作品成长起来的男人,就是如此的狂放不羁。
哎呀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韩泽玉借机跑路,贴心的给两口子留下独处空间。
马车在林府侧门外等候,铁柱跟着苏时恩去送信,回来正好接上韩泽玉去吃晚饭。
韩泽玉上了马车就钻进相公的怀里,哭唧唧的求安慰。
苏时恩不明所以,只能默默听着某人的控诉。
听明白事情的原委后,苏时恩再次无语,他家夫郎是有点玄学体质在身上的。
看着装可怜的某人,苏时恩绞尽脑汁的劝:“就说苏王氏有孕,你都念叨一年了她才怀上,所以说压根儿就跟你没关系。”
“说得对!“
“再说她生女儿,新生儿性别,不是男就是女,苏家和王家又没有生小哥儿的先例,二选一被你猜中也不稀奇。”
“没毛病!”
“我那第四名是皇帝陛下赏的,林景两口子成亲一年多了,有孩子了很正常。”
“就是的!”
这两口子在马车里说起了相声,一个捧哏,一个逗哏,配合的相当默契。
韩泽玉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放下心理负担,他也有心情耍流氓了。
苏时恩好脾气的哄着、宠着、惯着,要亲亲给亲亲,要抱抱给抱抱。
结果韩泽玉得寸进尺,羞涩道:“那我还想要……”
苏时恩连忙打断某人的胡思乱想:“那得等到晚上回家。”
韩泽玉颇为遗憾:“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是放不开呀!”
苏时恩翻个白眼,“对不起啊,跟你比不了,你就是放的太开了。”
二人在省城这边也没什么人脉,该办的都办完了,在客栈休息一晚便动身前往峻山府。
回到久违的小院,见到了爹娘和弟弟妹妹,韩泽玉激动的跑过去挨个拥抱一遍。
赵氏都傻了,这孩子怎么回来了?姑爷竟然也在,难道是落榜了?不能够吧!
“哇哈哈哈,我跟相公衣锦还乡,荣归故里,是不是特别争气?”
赵氏疑惑,你俩干啥了就衣锦还乡?
韩泽玉叉着腰,昂着头,已经摆好了姿势,准备迎接众人的夸奖,可怎么没达到预期的效果呢?
苏时恩几步上前,抓住岳父的手,激动道:“小婿不负众望,终得金榜题名,现已是翰林院七品编修了。”
两口子目瞪口呆,他们也没接到官府通知啊?
转念一想,就算官府得到消息,人家要通知的也是苏府,不是岳家。
时恩两口子,自打成婚就跟他们住在一起,感觉就是家里多了个儿子,还真忘了人家不是倒插门的。
韩诚尴尬的回握住儿婿的手,夸奖道:“真是个有出息的好孩子,我家玉哥儿真是嫁对人了。”
韩泽玉骄傲,他这独到的眼光,万里挑一。
本来大家是想凑过来看稀奇的,可一听说苏时恩现在是官老爷,立马吓的不敢上前。
我滴乖乖,听见没有,翰林院的七品官,岂不是跟县太爷平起平坐?
关键人家才二十出头,前途不可限量啊!
苏时恩淡定从容,没有在一声声的夸赞中迷失自我,只是想要压抑嘴角上翘的弧度,还真不容易。
韩泽玉偷笑,七品官在京城算不得什么,一回到老家这边,含金量立马上升两个档次。
要不说人一旦混出了头,定要衣锦还乡一次,不光说这个体验感,就连过往的人生都能得到洗涤。
富贵不归故乡,如同锦衣夜行,这种行为就留给那些真正品行高洁的人去做吧!
对不起,他们两口子比较庸俗。
这还仅仅是个开始,下午夫夫二人兵分两路,苏时恩提着礼物去书院看望院长和其他先生。
韩泽玉抱着两盆花,去探望院长夫人,当初给苏时恩求“字”的时候,老夫人出了不少力。
院长夫人很是欣喜,半年未见,玉哥儿还是那般神采奕奕的模样。
这孩子的身上有着鲜活的生命力,永远都是朝气蓬勃的样子,看着他就觉得自己仿佛也变得年轻了几岁。
“夫人,这花好看吧?我从京城给您带回来的,花坛还有空地吗?我给它种上。”
院长夫人连忙制止,兰花可娇贵,不能随便移植。
“你这孩子有心了,兰花价高且不好侍弄,从京城带回来,这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
韩泽玉摸摸鼻子,腼腆的笑了笑。
这东西是他从山上挖的,野生品种,就买花盆是他出的钱,老夫人竟然这么夸奖他,当真是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