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王氏要脸,所以她注定拗不过没脸没皮的韩泽玉。
最终只能是她先妥协,让丫鬟去铺子里取来一套做工精良的成衣,尺寸有不合适的地方,赶紧连夜改。
韩泽玉很感动,于是投桃报李的去看了看四小姐,哄孩子他最在行了。
原本吃饱喝足的小丫头正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结果又感觉到了那股危险的气息。
如小兽般灵敏的直觉告诉她,赶快闭上眼睛装睡,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睡着就不害怕了。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很懂得生存之道,就连娘亲的说话声都没能让她把眼睛睁开。
小丫鬟哪里能拦得住韩泽玉,苏王氏气急败坏的撵人:“我闺女睡着了,你看也看了,赶紧走吧!”
韩泽玉手欠的摸了摸肉乎乎的小手,心道这小丫头倒是个聪明的,还知道装睡躲人。
算了,不能拥有清白大人的抱抱,以后你就后悔去吧!
大文豪韩泽玉背着手,在苏王氏送瘟神的目光注视下,施施然的离开了后宅。
翌日,冠礼举行的十分顺利,只是苏万里的面部表情有些许僵硬。
面子都是银子换来的,他以后还是少张罗这些事,除非两个儿子明年能考中举人。
畅享一下美好未来,忽然感觉物超所值,心也不是很痛了。
来观礼的人都送了礼物,大都是文房四宝之类的学习用品,整理一下都被苏时恩带走了。
一天收到的东西,恐怕两三年都用不完,最关键的是不用他们回礼,反正有苏大老爷替他们收尾。
送走了两尊瘟神,苏府可算是重新恢复了平静。
而苏王氏受到了韩泽玉的启发,也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她竟然把白姨娘的院子解封了,她什么都没说,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白姨娘面上欣喜,实则心中忐忑,她搞不明白苏王氏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看来她得找机会出府一趟,探探那位的口风。
苏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不知道这平静的表象下,蛰伏着怎样的阴谋与算计。
……
早晚的温度有所下降,正午的阳光却依旧炽热,这就说明已经进入到了收获的季节。
韩泽玉就爱干这活儿,他带领着放了秋收假的苏时恩,精力旺盛的铁柱,还有知晓他神功盖世的赵峋。
四个人组成临时队伍,田间地头F4。
在韩泽玉全力输出的情况下,其余三人奋力追赶,依旧被远远的甩在身后。
脑残粉铁柱习以为常,主子已经神功大成,必定是罕逢敌手,他等凡夫俗子也只能望其项背。
农场里的几十号人都惊呆了,他们这么没用吗?三十多人干不过四个小年轻的?
话说他们几个除了铁柱以外,看着都不像是能干活儿的人,想不到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韩泽玉刚刚背着手感叹一句:“男人不能说快……”
话音未落就被苏时恩给抬走了,回家再浪,在外面要注意形象。
被扛在肩上的韩泽玉很是欣慰,看看他打造的完美老攻,已经初具雏形,多亏了自己教导有方。
轰轰烈烈的秋收结束后,夫夫二人接到了韩泽安的书信,信上说他跟丁香定下了成亲的日子,希望能借庄子上的客房一用,让丁香从这里出嫁。
韩泽玉在这方面一向是很大度的,这二人的婚事还是自己给促成的,那必然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用!随便用!可劲儿用!
这时的丁香还不知道铁憨憨在背着她准备惊喜,她现在每天都过的很舒心,她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够长长久久的延续下去。
想到玉哥儿说姑娘家家的,一定要等到十八岁之后再成亲。
丁香算了一下,成亲的日子正好在她的生辰之后,其实她也记不清自己的具体生日,实在是被祖母卖掉的时候,她的年龄太小了。
结果这边的准备工作还没做好,省城寄来的包裹里又掉出了一封红色的请柬。
翻开一看,果不其然,还真是林景跟金宝儿的喜帖。
同为大龄未婚、被家人嫌弃、被官媒堵门的两位“老”光棍,这是要扎堆成亲吗?
仔细对比了喜帖上的日期,十月底是韩泽安的婚礼,转年四月是林景的婚礼。
韩泽安同志在时间安排上略胜一筹,要提前半年脱单了。
礼金好说,可就凭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不能只送礼金。
夫夫二人坐在桌边的大书桌前,韩泽玉手指翻飞,不大一会儿就捏出了两个小人儿的雏形。
苏时恩用铅笔打了一份草稿,等到放假的时候再好好的画出来。
待到韩泽玉的黏土娃娃成型后,苏时恩细致的给娃娃上色,这时候的二人还是琴瑟和鸣般的状态。
可直到苏时恩开始给金宝儿绘制专属海报,并且给她写to签卡片的时候,韩泽玉开始不淡定了。
他承认自己羡慕嫉妒恨,凭什么“贰柒先生”的亲笔签名那么珍贵,而他清白大人就非得藏着掖着,不能让旁人知晓。
韩泽玉酸酸的想:“什么时候我的签名卡片也能成为竞相追捧的大热单品?”
苏时恩察觉到了某人的异样,怎么了这是?酸味儿都直冲天灵盖儿了。
韩泽玉颇为羞涩且扭捏的道明缘由,苏时恩当即就呵呵了。
自愿成为地下产业工作者的是你,数钱的时候那叫一个见牙不见眼,这会儿倒是委屈上了。
小妖精,就是矫情。
既矫情又做作的韩某人态度恶劣,不思悔改,并且化悲愤为动力,连夜塑造出了一个小作精的人物形象。
小作精和无脑宠,多么般配,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苏时恩震惊,这是什么意思,嫌弃他脑子太清醒,还是对他不够宠溺?
韩泽玉郑重点头,他就是嫌弃某人,面对他这样的人间尤物,不应该色令智昏的丧失独立思考的能力吗?
苏时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