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把赵峋放在一棵大树上,嘱咐他别乱动,不然被野狼吃了可别怪他。
赵峋惊讶的合不拢嘴,韩大哥的力气好大,拎他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轻松。
韩泽玉找了处干净的岩石,盘腿坐在上面,感受着土壤中的勃勃生机,不断淬炼着体内的异能。
不知是韩泽玉泄露出的异能威压使野兽忌惮,还是说它们都学聪明了,总之没有哪只不长眼的主动过来送死。
三个时辰后,韩泽玉感受到了瓶颈,心知想要迈入二级后期还需要契机,不能急于求成。
遗憾的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抬头看看天色,应当是凌晨四点左右,点点繁星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即将升起的太阳。
想起树上还有个小孩儿,韩泽玉过去把人拎下来,赵峋这一晚都没敢合眼,生怕睡着了从树上掉下去,见到韩大哥时,激动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韩泽玉给了他一巴掌,严肃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哭!”
赵峋险些被这一巴掌拍倒在地,还好韩泽玉眼疾手快的拎住他的衣领,赵峋又瞬间体会到了上吊的感觉。
韩泽玉忙松开手,无奈叹息,脆弱的幼崽不堪一击,看看他家夫君,抗击打能力稳步提升。
韩泽玉出于补偿心理,弄了一窝小兔子送给赵峋,这东西繁殖的快,以后就不缺肉吃了。
赵峋感动的又想哭了,可韩大哥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虽说他……
算了,还是乖乖听话吧!
韩泽玉正在感慨,这些动物都学精了的时候,一只活泼的傻狍子就从他的眼前蹦了过去。
我去~这是对食物链顶端的男人赤裸裸的挑衅,必须将它拿下,证明小爷不是吃素的。
当韩泽玉拖着一只昏死过去的傻狍子从赵峋面前经过时,赵峋对于韩大哥的崇拜瞬间到达了顶峰。
要是能把韩大哥变成大哥就好了,他真的很想做个跟班儿小弟,哪怕是跑腿的小厮也成啊!
韩泽玉回到家,将狍子的腿捆住,将它丢进牲口棚,他家的骡子暂借给了大房,焖子这头蠢驴独占大平层。
正睡的香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焖子不悦的看向地上突然出现的傻狍子,不明白它是如何以这种造型出现在它家的。
韩泽玉的声音响起:“呦呵~焖子你混的不错呀!看好了它,要是让它跑了,今天就改吃驴肉火烧。”
焖子被吓得困意全无,怎么又是这个凶残的人类,恐吓一头天真无邪的驴子算什么本事?
敢怒不敢言的焖子甩了甩尾巴,屁都没敢放一个……
韩泽玉见苏时恩睡在了里侧,给他留足了位置,顿时心满意足的把空位补上,甜蜜双排才对味儿。
用过早饭后,苏时恩看到了那只傻狍子,随即问起玉哥儿昨天进山的情况。
韩泽玉云淡风轻道:“挺好的,换了个男的跟我进山,感觉还不错,挺有新鲜感。”
嗯?怎么没动静呢?
转头一看,苏时恩抿唇,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韩泽玉心道糟糕,完了完了,玩笑开过头了,他家大狗狗委屈坏了。
一把抱住自家夫君,韩泽玉连忙哄道:“是赵峋,昨晚我碰见村里的闲汉欺负赵峋,就帮了他一把,后来顺手把他拎进了山里。”
见苏时恩只管紧紧的搂着他,也不说话,也不表态,韩泽玉眼珠一转,开始倒打一耙。
“你刚刚是什么表情?是不是怀疑我出轨了?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态度?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说辞?”
“我、我没有啊!”苏时恩目瞪口呆,他的有利局面怎么瞬间就被扭转了?
“好你个苏时恩!我都放心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了,你还敢怀疑我跟人野合,我告诉你,我生气了,不好哄的那种!”
“玉哥儿我错了,你别生我气。”
“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这题苏时恩知道答案:“我哪儿都错了。”
“具体举例说明呢?”
不是,这怎么还有衍生题目呢?苏时恩额头冒汗,不是因为虚,他是着急,科考算什么,跟玉哥儿的无理取闹相比,简直弱爆了。
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甜言蜜语、好话说尽,总算是换来了某人的一个笑脸。
赵氏过来问问玉哥儿,牲口棚的那只傻狍子要怎么处理,结果就看见苏大少爷像抱小孩儿似的抱着玉哥儿在院子里溜达,顿时哑口无言。
此刻她跟苏王氏的思想达成了共识,这都成婚多久了,热乎劲儿还没过去呐?
苏时恩拍拍玉哥儿的背,看见岳母过来也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道:“我说错话了,玉哥儿跟我生气呢,我哄哄他,一会儿就好了。”
赵氏还能说什么?啥锅配啥盖儿,你俩就好好扣着吧!
可不是扣着嘛,韩泽玉像个龟壳似的扣在夫君怀里,搂着人家的脖子,就是不下去,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两口子在云山村吃过午饭就回了县城,他们也没回苏府,而是在街上转了一圈,最后去了衙门找小吏看租房信息。
小吏把房子租出去都是有提成的,就像后世的房屋中介一样,因此对这两位坐马车来看房的年轻人十分热情。
看了一堆信息,总结下来就是便宜的面积小,地段不好,缺这少那的;贵些的除了价格高,哪哪都好。
道理人人都懂,可奈何预算有限,韩泽玉决定在五百两之内拿下店铺,因此正在苦恼纠结中。
小吏是个会看眼色的老油条,见二人犹豫不决,干脆摊开青山县的地图,看看他们有没有相中的位置,哪怕是空地也行,只要不影响道路的整体规划,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还有这种好事儿?韩泽玉眼前一亮,看来青山县衙也挺拮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