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小时左右。
医生出来了。
许灿烂这边伤口不深,没有伤到内脏,缝了五针,休息几天就好了。
顾雅这边目前胎儿的心跳很弱,得住院观察,保胎。
当然这套说辞是对外的。
其实顾雅很好,孩子也很好,没事。
秦砚的意思是什么,许微兰很清楚。
果然。
没一会儿,李国柱来了。
还带着公安来的,想让许家给个交待。
许天明腿都软了,说话都结巴。
这个时候许微兰走上前,“刘大姐,大双姐都知道事情的全貌。许灿烂并不是我们老许家的孩子了,却吵着老许把工作给她!
老许早把工作给了我嫂子,许灿烂就不依不饶了,想从我大嫂手里抢工作,进办公室就开始骂人,不停的往我嫂子身上泼脏水。
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尽了,我嫂子是孕妇,她居心何在?公安同志明察。再就是我嫂子为什么会伤了她。
因为她冲上来要对我嫂子动手,当时我嫂子正好在裁纸,她自己就撞上我嫂子的裁纸刀了!
大双姐,还有钢铁厂办公室的一众人都可以作证!她一点小伤口,并没有伤及内脏!
而我嫂子!我那还没有出世的大侄子现在心跳微弱,生死未卜!还要住院观察!”
公安同志点点头,然后看着那些证人。
许天明这个戏精也开始哭嚎了,哭他养大了一头白眼狼,想抢他的工作,还想害他的大孙子!
他养她十一年,还养出仇来了。
许天明一个大男人的哭声比女人还吵,公安同志皱了皱眉,然后安排了同事,把人分开审讯!
李国柱隐约的感觉到不对劲。
心下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
没一会儿公安这边结案了。
李国柱听完结果,差点当场吐血,“我爱人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凭什么她们伤人的人不支付医疗费,我还要给伤人的人赔偿!这不合理,不合理!
你们是不是沆瀣一气!你们欺人太甚!”
公安同志黑着脸说道:“许灿烂主动惹事,闹事,还企图对孕妇出手!我们没有追究,只是让她小小的补偿顾同志,已经是受害者想为孩子积德,手下留情。
现在该孕妇的胎儿心跳加弱,胎儿若有三长两短,我们可以定许灿烂一个故意杀人罪!”
李国柱瞬间被公安同志这话吓得脸色苍白,呆若木鸡。
这辈子,这个时候的李国柱,还是个土包子,没有接触过上层社会,不知道上层社会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刚刚还想搞事儿的他,瞬间歇菜!
李国柱站在原地,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公安的话,受害者顾雅同志在医院期间所有的费用,你们都必须承担。
这医院是京市数一数二的大医院。
在里面住一天,更是要不少钱。
现在许灿烂住在里面,顾雅还住在里面,几天时间他一个月的工资都没了。
更何况他才上班几天,还没发工资,他拿什么给?总不能回家问父母要吧!
许灿烂这个惹祸精!
天天只会惹事儿!
没用的东西!
李国柱现在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许微兰才没管李国柱如何如何,她去了病房里。
顾雅现在因为医生那些话,十分的担心,她明明自己感觉很好,为什么孩子会心跳微弱,怎么会这样。
见到许微兰进来,顾雅很是紧张,“小妹,医生会不会看错了,我感觉没有一点不适,孩子怎么会?”
她说得极小声。
许微兰眨巴眼睛。
她瞬间明白!
顾雅满目的不可思议,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医院这边,他们都能摆平!
“那现在的结果是什么?”
她很想知道结果。
她不想赔钱,一分钱都不想赔!
许微兰柔声说:“嫂子,你住院这几天的费用都由李国柱和许灿烂出了,你好好的养胎。
一定要让大侄子好好的,不能有事!”
顾雅明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不仅不用赔许灿烂钱,她们还要倒赔偿她!
好好好!太解气了!
太爽了!
许微兰见顾雅这么激动,低语:“我嫂子真厉害,不仅保护好了自己,还没让对方占到一丝的便宜。”
顾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当时就想着,不能给她欺负了去!所以就硬气了一回。
这次也多亏了刘姐和大双姐帮我。小妹,你拿着这些钱,买些东西给刘姐和大双姐。”
许微兰推了回去,“你从医院出来后,亲自当面感谢,不急这一时。这几天,你就在医院里好好的住着。
我有空,我会陪着,再不成,让芊妹过来陪你。大哥那边请一天假,其他时间正常上班。”
大哥不来,她担心李国柱起疑。
顾雅点点头,“好,都听小妹的。”
许微兰安抚好顾雅,看着那边还一脸担心自己大孙子的许天明,“老许,你和阿砚回家去。别在这里杵着了。”
许天明摇头,可想了想又点头。
许灿烂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一来就泼那样的脏水,他守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他回去求老祖宗保佑他的大孙子。
秦砚看着许微兰,“找个可靠的护工吧,反正有人出钱。”
许微兰想了想说,“那阿砚,你去安排一个,要勤快,爱干净的。”
“成!”
虽然安排了护工,可许微兰还是守在了顾雅的身边,生怕再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虽然李国柱不足为惧,她却还是不放心。
秦砚知道许微兰和这个嫂子感情深,他就带着许天明走了,顺便安排午饭。
下午一点左右。
秦砚带着三个饭盒来了。
一份是给顾雅的,剩下两份是他和许微兰的。
吃过饭后。
秦砚拉了许微兰到花园说话,“你先前让我查的人,我查到了。”
说着还拿了照片给她。
许微兰接过照片,看着上面染了一绺黄头发的男人。
这男人很黑,很高大,五官凌厉,甚至透着一丝阴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而且是道上混的人。
“他和高宝根好像认识,他爹从前也是革会的人,手上家底不少,现在他看起来是个体户,实际上也是道上的。
做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媳妇儿,你查他做什么?”
这种人和易辞可不是一类人。
易辞只是卖水货,如同七几年搞黑市的一样,但是不混道上,只是黑白两道有自己的关系网。
而这个熊崎却是实实在在混黑的。
大京市好几件大案,他应该都有参与。
公安没动他,也是因为他背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