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血海,冥河身居血海中,此刻,整个血海沸腾翻滚,掀起万丈至高,似要将冥河老祖吞没其中。
此时,鸿蒙紫气悬浮在他眼前,而后飞入他体内,下一刻紫气充斥全身,与那道果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天道烙印。
道果若悬紫气,圆润饱满,散发着金光,道韵环绕。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涌出,整个冥河血海翻滚倒转,轰鸣一声响彻整个天地。
我,冥河老祖,今日以鸿蒙紫气成圣,望天道鉴之。
轰......轰隆,一道裂缝出现,天道之眼探出,射在冥河身上,天降金莲环绕周身,在这一刻,他那道枷锁破碎开来,成就天道圣人。
一股恐怖的威压席卷天地间,昊天、冥河老祖二人成圣,引起洪荒震荡。
二人皆对视一眼,目光凝聚在一起,昊天心中也是一愣,鸿蒙紫气有两道,一道给他而另一道老师居然给冥河老祖了。
他可没忘记这冥河老祖可是个墙头草,一会儿跟巫族掺和在一起,一会儿又跟妖族合作,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当初几人还妄想攻下天庭,害得瑶池师妹颇为狼狈,同时这冥河似乎跟西方二圣还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昊天乃是鸿钧门下童子,建立天庭,如今让他成圣,看来鸿钧这是在为昊天铺路啊!
同时他内心不禁想起,如今该着急的该是陆压他们吧!
二人各有心思,对视一眼后,便回到各自的地方。
成圣浩大,紫气东来,铺满整个虚空,整个洪荒都能看到二人伟岸的身影,以及那股圣人气息冲击天地。
金鳌岛一处大殿内,李七夜一眼望尽,同时也有一丝愣神。
两道鸿蒙紫气一道给了昊天倒是没什么,不过鸿钧居然给了冥河老祖,这让他有些意外了。
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来鸿钧要向平心出手了呀!
昆仑山,玉虚宫。
“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也配成圣,与我等平起平坐,元始面色冷冽,对此极为不满。
一个门童,一个血海诞生的污浊,有何资格成圣。”
同时他心中更多的是对鸿钧的不满,分鸿蒙紫气成圣那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跟他们商量,他门下弟子各个皆是福德真仙,有何不能成圣的。
不说广成子,南极仙翁乃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尽得他真传,根脚极高,天赋顶级,那比不上昊天和冥河二人。
“师尊勿恼,即便这二人成圣也不过一重天修为,在师尊面前他们还不是要乖乖低头,广成子冷笑一声。”
也是,二人修为比他差得远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不是任由他使唤,也没什么不同。
即便野鸡变凤凰,但命该如此,就是这个命。
首阳山,八景宫。
太清居于八卦炉前,熊熊烈火燃烧,挥动拂尘不时加入神火翻涌,玄都则坐在蒲团身旁观看太清炼丹。
十几种神火融合、燃烧,颜色极美,但若是触碰恐怕就是大罗金仙也要被燃尽。
“老师,昊天、冥河成圣了,”玄都听到二人声音后也是一惊。
这时,太清才睁开双眼,看向无尽虚空,以及二人成圣时的身影。
“天道不全,秩序新生,反反复复,皆是如此。
通天、女娲二人自废圣位,自然要有人来补上这两个位置,成圣没什么好稀奇的。
玄都,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生灭无常,万法皆空。”
玄都悉心受教,似感悟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抓到。
西方教,须弥山。
须弥山之巅,一处大殿内,接引、准提二人静坐于此,此刻听到声音恍然醒神。
虽被李七夜灭杀,但二人却没什么变化,新生如初,就是气息稍弱了一些。
眼前十二品功德金莲,不对,现在已经可以称为十一品功德金莲了,其中一莲被鸿蒙量天尺打碎,散落天地间。
接引此刻心痛不已,失去一品这金莲的威能就少了一分,而且这可是镇压西方教气运的功德灵宝,不容有失。
西方本就贫瘠,对于他们来说一件灵宝的珍贵性不可估量。
“师兄,金莲破碎,西方教气运可有受损。”
接引面色凝重,开口道:“倒是影响不大,但灵宝未能已不如往前那般。”
准提冷哼一声:“哼,那李七夜竟然隐藏实力,扮猪吃老虎,我说他平常怎有如此底气,无非就是这。”
“我等四人都压不住他,恐怕他的修为得有混元大罗金仙八重甚至九重了。”
“八重、九重,师兄你竟如此高看他,到了我等地步,一重修为已是艰难,要修到八、九重恐怕还得数十个元会不可。”
尤其是他们还欠着天道宏愿,这也跟他们提升修为息息相关。
“不,不,不,那李七夜应是有如此修为了,若非如此太清道友使出看家本领,一气化三清都不他的对手。”
那昊天、冥河居然突破天道圣人了,看向虚空上那两道虚影,二人也是面色一变。
“圣位缺失,应是如此了,不然老师不会那么着急找二人补全。”
准提叹道:“哎!我二人成圣还得向天道发下宏愿,倒是这二人如此轻松,不公啊!”
冥河也成圣了,三十三重天上,陆压本就因昊天成圣而感到忌惮,如今冥河也突破了,顿时面色不由得一沉。
冥河虽跟他们多次合作,但那是在双方实力差距不大的情况下,如今他恐怕再去找对方,不一定理他。
万寿山,五庄观。
冥河老贼,镇元子看向那道虚影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干对方。
哼,冥河自然察觉到了这道来者不善的目光,与镇元子对视一眼,同时夹杂着一道冷哼声传来,圣威浩荡,似要将对方镇压。
然而那道威压在接近五庄观时却被一道屏障挡了下来。
“六地戍土大阵!”
冥河老祖面色一变,倒是颇为忌惮此阵。
与其说是忌惮倒不如说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能打而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