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忙,把笔记的事给忽略了。
陈宁溪歉意地笑笑,边走边说:“看完了,关于你提出的问题,我也找到一些资料,仅供参考吧。明天我给你带来。”
“不急的。”见她急匆匆地往停车场走,应该有要紧的事,“陈经理,你不吃午饭?”
陈宁溪:“不了。”
陆星言站在台阶上目送陈宁溪驾车离开。
等陈宁溪赶回家,在门口碰见正往外搬东西的工人,她忙把过道让出来,进门找一圈才看到蹲在衣帽间里打包她衣服的程桥北。
“我回来了,”陈宁溪赶紧蹲下身,接过他手里的衣服,“这些我收拾,你快去忙别的。”
程桥北轻松地笑,“怎么回来了?不是跟你说我能行吗。不放心?”
“放心,”陈宁溪边叠衣服边说,“搬家这么琐碎的事,你一个人太累了。”
“我现在也没事,权当消磨时间了。”程桥北又从衣架上取下件外套,“这家公司非常专业。”
陈宁溪说:“看到了,连电梯走廊都贴了防刮碰的保护膜。”
程桥北折着衣服跟陈宁溪解释,“孙冬辰应该是要判了,她这才拿房子的事撒气。”
陈宁溪知道他担心什么,“没事的,我那不也一样住嘛,都是我们的家。”
每每遇到麻烦,她从不抱怨,善解人意到让程桥北觉得很多事亏欠她。
他说:“这套房我们会拿回来的,律师搜集证据需要时间。”
陈宁溪握住程桥北的手,安抚道:“你也别太生气,事情总会解决的。”
程桥北勾下唇。
忙活了一中午,临走陈宁溪才想起,“你还没吃饭吧?”
程桥北哪还有心情吃饭,“不饿。”
陈宁溪看眼时间,拿起手机说:“我给你订外卖。”
“不用,等搬完了再吃。”程桥北催她赶紧去上班。
陈宁溪刚才接到戴良的电话,两人下午要去趟市政府参加南区电力设施改造的会议。
陈宁溪急三火四的去上班,程桥北继续忙搬家的事。
价钱给到位了,搬家公司也给力,但也忙到天黑了才把全部东西搬上楼。
陈宁溪下班回来,就看到厨房里亮着灯,曾经给程桥北家收拾的阿姨在灶台前炒菜。
关门声引来卧室里的人,程桥北带着手套拎着抹布出来,“下班了,我实在忙不开了,让阿姨过来帮忙做饭。”
陈宁溪脱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挂上,“我想早点回来的,下午在政府就忙了三个多小时,又接待两个企业的负责人,快下班了,城郊变电所又发生事故。”
程桥北问:“没人受伤吧?”
“没有,”陈宁溪摇摇头,她拉住程桥北的胳膊,“今天搬家,我没帮上什么忙,都让你一个人受累了。”
程桥北刚要捏她脸蛋儿,又想起戴着打扫卫生的胶皮手套就放下了,“这话说的,怪客气的,好像咱俩不是一家人。”
陈宁溪摇晃他胳膊,“我不是心疼你嘛。”
难得见她撒娇,程桥北眼底一柔,在她唇上亲口。
“唔……”陈宁溪惊得第一反应看向厨房,见阿姨没往这边看,小声说:“让阿姨看到多不好意思。”
程桥北直起身,眼角眉梢染着笑意,“阿姨早习惯了。”
搬家后的第一顿饭,程桥北让阿姨顺路买菜,她准备的周到,按照搬家的习俗有鱼有肉,连发面馒头都准备了。
两人留阿姨吃饭,但阿姨家里还有病人要照顾,就离开了。
尽管只是临时来帮忙,但程桥北给了丰厚的酬劳。
他一直如此,从不亏欠,也从不吃亏。
夜已深,程桥北抱着陈宁溪却睡不着。
眼下要考虑的事情太多,需要做的事情也多,但程桥北确定一件事,程向恒绝对不会轻易让他创办公司,还有那对母女,估计也在暗中盯着他,找机会给他下绊子。
漆黑的眸子盯着虚无,他一直在给他们留后路,但貌似他们并不想放过他。
越想就越睡不着,脑子里天马行空冒出很多思绪,突然想起搬家时看到的笔记本。
那个叫陆星言的同事,程桥北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也不是不相信陈宁溪,但他是男人,懂陈宁溪对某些男人来说是存在吸引力的。
东西搬进来后,他又重新确定过,笔记本的封面上确实有陈宁溪三个字的书写痕迹。
谁会无缘无故的写另一人的名字,“唉……”
他叹口气,陈宁溪睁开眼,手抚摸着他的脸问:“失眠了?换地方睡不着?”
程桥北的意识被她拉回,借着月光看着她的脸,抱紧人说:“没有,睡吧。”
“那你叹什么气?”
“有吗?”
“有。”
程桥北:“……”
陈宁溪猜想他因为离职的事忧心,安慰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不用担心,好好休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倒是想什么都不想,可现在有人惦记他老婆,能不想吗。
“老婆。”
“嗯?”
“假如,我说假如,”
陈宁溪困得眼睛直打架,“我现在只想把假如打死。”
“呵呵,”程桥北笑笑,继续说:“假如有个年轻的帅哥追求你,你怎么办?”
陈宁溪迷迷糊糊的回答:“我都结婚了,别闹了。”
程桥北说:“他要是不在乎你结婚呢?”
“不在乎,”
“嗯,不在乎。”
“哦……”
“宁溪别睡,说啊。”
陈宁溪被吵的睡不着,“唔……他不在乎,我还有底线呢。别闹了,睡吧,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程桥北抱得更紧,拍拍她后背,“你就跟他说,没人比你老公更帅。”
“嗯嗯嗯,我老公最帅。”陈宁溪无意识的呓语。
眼看就要见周公了,陈宁溪被勒得喘不上气,身子不老实的扭动,手轻轻推他,“桥北……”
她猫儿般的嘤咛声嘶磨着程桥北的耳膜,手也不老实的划过他下腹,几乎是瞬间便起了反应。
程桥北猛地翻身压住她,亲吻她的唇瓣,暗哑着嗓音说:
“既然睡不着,玩会儿。”
陈宁溪实在困得没精神,边推他边说:“我困了。”
“玩会儿就不困了,”程桥北拉开她睡衣带子,细密的吻抚遍她全身。
酥麻的触感唤醒陈宁溪的意识,下一秒,程桥北将被子罩过两人头顶。
被子下,陈宁溪发出咯咯的笑声,再过会儿,笑声渐渐弱了,喘息声在黑暗中荡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