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佳念快步往洗手间里走。
现在没有糯米在，她只能用符纸烧成灰，然后兑水给李程喝下。
李程的脸色明显越发苍白，呼吸也变得艰难。
喝下符水没多久，他突然朝旁边吐了出来。
一股腐臭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洗手间。
李程有些尴尬，脸上有些绯红。
当着两个女孩面，吐了这么臭的东西出来，真的没脸见人了。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晕过去算了！
高恩祈很快就拿了一袋糯米进来。
陆柔抓了一把糯米，敷在李程的手臂上。
下一秒，被女僵尸抓伤的的伤口，立马冒出淡淡的黑烟。
不仅李程看着这黑烟目瞪口呆。
连高恩祈都觉得自己被自己打脸了。
还嘎嘎疼的那种。
这糯米竟然这么神奇，覆盖住伤口后，还能冒出黑烟。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觉得是陆柔加了特效。
“行了，伤口不深，尸毒也没有完全渗透进你的体内，回去之后，早中晚敷一次，敷两天就行了！”
“这就好了？”
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破伤风针什么的？
“你以为你刚才吐出来的是什么，是尸毒啊！”
高恩祈转头，看见宋佳念在拿出铜钱剑，铜钱剑上不知道抹了什么，红色的，看起来像血。
她一把刺进女僵尸的胸膛。
“别动！”在高恩祈开口阻拦时，宋佳念的铜钱剑已经刺进去了。
他大步走过来，抓住宋佳念的手，怒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妨碍警察办案。”
话音刚落，女僵尸的身体顿时像泄了气般，瞬间枯萎下来。
只剩下一副骷髅。
高恩祈，“……”
这怎么做到的！
回去后，让他怎么写报告。
写接到报警，出警后发现死者是僵尸，因为会攻击人，所以被一个学生用扎不伤人的铜钱剑，刺进体内后，成了一副骷髅？
还还不得推荐他去神经科？
“高队，你就别郁闷了，刚才那个僵尸有多强的攻击性，你又不是没看见。”
“万一让她跑了，死的人可就多了！”
随后，李程扬了扬敷着糯米的手臂，“你看，就这一点小伤，都冒出黑烟了。”
高恩祈瞥了他一眼，“要你多嘴。”
他不知道吗！
他去打电话，让人过来把女僵尸的骷髅打包走。
其他警员去查了女生宿舍门口的监控。
刚好看到女僵尸进去没多久。
有个清洁工打扮的中年妇女，推着清洁车进去。
不到五分钟，那个清洁工人出来了。
女僵尸没出来。
看来，这个清洁工人有很大的嫌疑。
高恩祈让警员去查这名清洁工。
警员去问了校方，知道这名清洁工已经下班了。
高恩祈拿了清洁工的地址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陆柔道。
宋佳念看了眼天色，对陆柔道，“我留在这里，天黑了！”
陆柔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学校里还有别的僵尸，那天黑才是最危险的。
必须留一个人在这里守着，避免再出什么事来。
陆柔点头，“辛苦你了。”
随后坐上高恩祈的车，前往那名清洁工住的地方。
车内一片安静，仿佛蚊子飞过，都能听到咿咿咿的声音。
高恩祈一巴掌拍死那种蚊子。
“陆同学是天生会抓僵尸，还是拜师父的？”高恩祈为了解除两人之间的尴尬，问道。
“拜师父。”
“哦，那你学了多少年？”
陆柔在心里数了一下，“十八年零六个月吧！”
“……”
十八年零六个月，刚才看过陆柔的口供。
才十九岁，那不是不到一岁就开始学玄学了！
“那你会算命？”
“会。”
“也会看风水？”
“也会。”
高恩祈想，这姑娘人虽然长得好看，但不太会聊天。
每句回答，都想要把话题终结的感觉。
他笑了笑，“那你帮我算算，我的能不能升官发财，娶老婆！”
“我算命要收费的。”
“哥有钱，你尽管算。”
“算一次一千，只回答一个问题。”
“没问题。”
虽然有点小贵，但一千他还给得起，又不是一千万！
“那你问吧。”
“未来一年，我能不能连升三级？”
陆柔侧头看了他一眼，摇头，“不能，因为你将会遇到心上人，而你偏偏是个恋爱脑。”
高恩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恋爱脑，爱情这东西，我都不想拥有。”
警局里那么多女警暗恋他，他都没心动。
一点也不准！
陆柔，“信不信随你，反正你迟早会变成恋爱脑！”
“好，那我问另一个问题。”
“已经回答完一个了，再问一个就两千了。”陆柔提醒道。
“我给。”
“问。”
“你说我将会遇到我的心上人，那我想问问，她在哪里，做什么的，叫什么？”
“你这个不叫一个问题，这是连环问。”
“不能连环问的？”
“你刚才的连环问里，有三个问题，所以包括上一个问题，要付四千。”
“没有买一送二的？”
“我这里不是超市，也不是菜市场，没有打折也没有赠送。”
高恩祈侧头扫了她一眼，“那我挑一个来问，她叫什么？”
他是警察，要找一个人还不容易吗，只要知道叫什么名字就行了！
陆柔掐指一算，“我只能透露一下，她姓陆。”
毕竟天机不可泄露。
高恩祈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像你也是姓陆耶，同学，你指的人，不会是你自己吧！”
陆柔想看傻子一眼看他，“天底下，姓陆的人那么多，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好，那你说，她在哪里？”
“那是另外的收费了。”
高恩祈一噎，总觉得自己被坑了。
两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竟然要了他两千！
比抢还离谱！
真是离谱他爹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高恩祈心疼地在扶手箱里，拿出自己的钱包，咬牙切齿地抽搐二十张百元钞。
陆柔眼都不带眨的接过二十张百元钞，心道：这人还挺难得的，带这么现金出门。
她认真地数了一遍，一张不少耶不多。
把钱放回背包里，日行一善道，“看你这么爽快，我也赠你一句话吧，三天内，你会有血光之灾，自己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