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何丞相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一记重锤,打破了殿内压抑的沉默。
“杨大人,”何丞相的目光如炬,直视着杨正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夫刚才也说了,十三公主被绑架的时候,十六皇子并非主谋。因为当时十三公主和典侍卫所见之人,并非十六皇子,而是另有其人。”
杨正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何丞相,在下也是感觉事有蹊跷。但是,曹守库一口咬定绑架十三公主的,就是十六皇子。他的供词与密信相互印证,实在难以忽视。”
何丞相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殿内的每一个人,仿佛在寻找某种隐藏的真相。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杨大人,曹守库的供词固然重要,但单凭他的一面之词,便断定十六皇子有罪,未免太过草率。更何况,十三公主和典侍卫所见之人,并非十六皇子,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
杨正明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低声说道:“何丞相所言极是,但在下也只是按照证据行事。曹守库的供词与密信,确实让人不得不怀疑十六皇子的清白。”
梁皇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权衡。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朝堂动荡。他的目光在何丞相和杨正明之间游移,似乎在权衡两人的言辞。
“杨爱卿,”梁皇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曹守库现在何处?”
杨正明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回陛下,曹守库已被押入大理寺地牢,等候发落。”
梁皇点了点头,语气冰冷:“传朕旨意,即刻将曹守库押入殿内,朕要亲自审问!”
“是!”杨正明领命退下,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姜辰站在一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知道,曹守库的供词与密信,无疑是将他推向了风口浪尖。
若是梁皇听信了曹守库的供词,他的处境将极为危险。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虑,目光坚定地看向梁皇,仿佛在等待一个机会为自己辩解。
片刻之后,曹守库被押入殿内。
他的衣衫凌乱,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一见到梁皇,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陛下!罪臣知错了!求陛下饶命!”
梁皇冷冷地盯着曹守库,语气冰冷:“曹守库,你可知罪?”
曹守库连连磕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罪臣知错!罪臣知错!求陛下饶命!”
梁皇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锐利:“你供出十六皇子为主谋,可有证据?”
曹守库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陛下,这是罪臣与十六皇子的密信,信中详细记载了十六殿下让罪臣所做的细节。”
姜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急忙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父皇!这是诬陷!儿臣从未与曹守库有过任何勾结!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企图挑拨离间!”
梁皇眉头微皱,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转头看向杨正明,语气冰冷:“杨正明,曹守库供出的密信,可有查验?”
杨正明微微一顿,旋即答道:“笔迹已交由御史台比对,虽有相似之处,但无法完全确认。”
“无法确认?”钟晓单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那便是无法证明此信确实出自十六殿下之手?”
杨正明的脸色微变,随即正色道:“但此信确是在税银库中搜出,且曹守库亲口承认与十六殿下有所来往,二者相辅相成,难道不足以为证?”
姜辰冷笑一声,目光直视杨正明,缓缓说道:“如果曹守库今日指认的不是我,而是九皇子,杨大人是否也要以同样的理由,将九皇子一并定罪?”
此话一出,杨正明神色一滞,而九皇子姜瑜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梁皇眉头微皱,显然开始权衡其中的利害。
“陛下,臣以为,此事尚有疑点。”何丞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记重锤,打破了殿内压抑的沉默。
梁皇眯起眼睛,沉声道:“何丞相请讲。”
何丞相微微躬身,缓缓说道:“此案重大,关乎皇子安危,亦关系到大梁国本。臣以为,单凭一封无法确认笔迹的信件,便给十六皇子定罪,未免有失公允。”
此言一出,许多大臣纷纷点头,显然对何丞相的话表示认同。殿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充满了紧张与压抑。
何丞相继续道:“曹守库已是死囚,他如今口供,真假难辨。而这封信究竟是何人所写?是否有人故意栽赃?此事仍需彻查。”
梁皇微微点头,似乎对何丞相的意见有所认同。他的目光在何丞相和杨正明之间游移,心中暗自权衡。他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朝堂动荡。
“何丞相所言极是,”梁皇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此事确实需要彻查。杨正明,你即刻派人重新查验密信的笔迹,务必查清此信的来源。”
杨正明躬身行礼,语气恭敬:“是,陛下。”
梁皇的目光转向曹守库,语气冰冷:“曹守库,绑架十三公主乃是死罪,你是否认罪?”
曹守库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了心脏。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陛下,罪臣……还有一封其他的书信,但是……但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犹豫着什么,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是否要将这封信交出来。
梁皇的眉头皱得更紧,显然对曹守库的吞吞吐吐极为不满。他的手指停止了敲击,目光如刀般锐利:“但是什么?什么书信?”
曹守库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他的手指哆嗦嗦地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双手颤抖着呈上:“陛下!这封信……罪臣都感觉过于荒唐……”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仿佛这封信中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让他不敢轻易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