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在大理寺的袁康和宗白,此刻已经到了荣王府。
这里的仆从都还在,顾景格的小娘没有跟着去宫里,因为她的好儿子已经提前说了一些事,为了活命也就能没有你和荣王说。
毕竟荣王这些年也没有对她多好,何况造反本就是死罪。
于是对袁康和宗白的进府没有阻止,而顾景格更是带着他们去了书房找东西。
袁康很疑惑顾景格为何这样做,直到出来带着很多罪证才发现顾景格早就准备好了。
宗白纳闷:“你说现在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康道:“我……觉得吧,这会殿下和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赢了就是殿下顺利登基,你我虽然不一定高官厚禄,可是能够保护一家老小的平安也算是很不错了。”
说着,袁康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黑历史,不免觉得很无奈,这要是有事肯定是会连累很多人,他自然是不希望顾景灏失败,再则说,荣王可不是什么大度量的人。
宗白看着袁康那故作轻松的样子,也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怕顾景灏和荣王会翻旧账。
不过换做是自己也会这样做,谁让顾景裕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顾景裕要是没有那么不择手段,袁康的升官路就不会那么慢。
宗白想着他要是不做大理寺少卿,袁康还是很称职的。
袁康又道:“先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今晚再看看文贵人会不会和新达继续幽会。”
这话要是顾启活着的时候说,肯定是会被文贵人和顾启一针对。
但现在袁康也不是看桃色传闻去的,而是希望可以趁机把新达一并除掉,省得荣王和对方作妖。
宗白没有说话,他觉得除了文家会有事以外,想必也不会让荣王怎么样,而荣王必定是嚣张不了多久。
宫里。
荣王妃找了借口来到皇后的寝宫,也没有看到苏蔓溪打扮成宫女的样子,只觉得皇后身边的宫女皮肤很黑,脸上的大痦子让人觉得很夸张,看着年纪也不是很大。
宋嬷嬷觉得荣王妃来者不善,但是现在还不能直接动手呢,否则会给苏蔓溪带来麻烦,而且荣王妃今天来除了耀武扬威还能是为了什么。
苏蔓溪也是一早就收到了消息,特地乔装打扮过来。
这会赵嘉辉和祝康铭还有弟弟都在谋划,梅成龙因为受伤被安莱公主命令在家里羊上脑而外祖父急的要杀过来,被她的书信给阻止了。
苏蔓溪不希望苏家牺牲太多,而且她已经决定和国际航班有难同当,自然是不想再连累老爷子。
荣王妃审视着看似昏迷中的皇后,凑近过来想要狠狠折磨一番,却听到宋嬷嬷说:“荣王妃,我们娘娘现在病重身染恶疾,怕是您接近了肯定是对身体不好的。”
要不是看到苏蔓溪眼神的暗示,宋嬷嬷还以为荣王妃真的要破口大骂了。
叶嬷嬷踢了宋嬷嬷的后腰,按着她跪下来:“该死的奴婢,不知道改口吗?”
“我们主子才是真正的皇后娘娘,你们的不过是阶下之囚罢了!”
宋嬷嬷咬着牙,心想老娘要不是怕暴露,非要你知道熊掌是怎么来的!
荣王妃笑道:“叶嬷嬷,你这样对待宋嬷嬷可就不对了,虽然她也是太后的奴仆,但是你也不能把这样目无法纪。”
叶嬷嬷假惺惺赔了不是:“都是老奴有眼无珠!可是这位还没有正式封太后……”
宋嬷嬷想说都是一些不懂规矩的人,但是看到荣王妃正在用护甲掐着皇后,想试探皇后怎么样还是忍住了,还好皇后已经吃了安神的药还不知道,现在药效和蒙汗药也差不多,否则肯定没有荣王妃放肆的机会。
荣王妃很嫉妒地看着办皇后,从自己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听说祝家何等地风光,原本自己也是可以成为顾启的女人要不是荣王花言巧语,哪里会有皇后什么事。
“祝雾眉啊祝雾眉,就算是你做了很多年的皇后又如何,还不是败给了本宫,本宫以后要你看着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不管是衣服身份还是爱慕你的人!”
荣王妃其实也是有些后悔当初看不起顾启,但是现在荣王已经给了她要的身份,剩下的便是要好好折磨皇后。
叶嬷嬷对荣王妃道:“皇后娘娘,皇上让您去试试册封的衣服。”
荣王妃不无得意:“本宫不这就去办。”
宋嬷嬷等人走了才把大门关上,心里直呼荣王两口子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变态。
苏蔓溪却觉得顾景灏再不回来,荣王妃也许哪天真的会不声不响地解决了皇后。
而皇后现在还能为了子女忍着,但是身子骨脆弱得很。
苏蔓溪道:“宋嬷嬷,若是荣王妃下次再这样,您可以直接出手。”
她是收到了顾景灏即将出手的消息,也收到了一鸣给的平安信,但是荣王妃刚才那个样子应该是恨透了皇后,不然是不会如此。
宋嬷嬷连忙道:“太子妃放心,奴婢一定会保护好皇后娘娘。”
看来这宫里的差事确实是不好做。
莺儿看到了扮作丑妇的苏蔓溪,道:“姑娘,凉妃娘娘希望您给公主起名字,说是长嫂如母,应该您帮忙给公主想一个合适的字,封号就看殿下以后的心情了。”
“这件事得皇后以后做了太后来,我做了这件事就是让所有人想东想西,再则说,凉妃娘娘是觉得我将来可以照顾小公主,绕是她不说,我也会这样做。”
苏蔓溪是看着小公主出生的,也知道顾景灏将来会善待那孩子,这些自然是不用操心。
莺儿却觉得凉妃也是为了尊重苏蔓溪才会这样,不知道姑娘为何要决绝,难道和凉妃继续来往有什么不对?
此时,凉妃正在抱着自己的孩子,道:“母妃以后一定会好好好照顾你,你就是母妃所有的一切。”
顾启的丧事也是做的不怎么样,凉妃也不知道顾启死的时候有多少遗憾,但她觉得自己不能拖累女儿,得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