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霖很自然的就挽住了柳苏的手,牵着柳苏坐上了备战区的椅子上。
“这是石签,决斗顺序已经排列好了,你们上来抽取。”
将侯走到备战区的一号院队列前,将手中的五支石签握在手中,让他们抽取。
一号院队列排在最前面的是神子,他从将侯手中随意的抽取一根石签后就自觉走到了队伍的最后。
然后是第二位,伊娃,第三位....
很快,五根石签被抽光。
“因为我们一号院人数最少,所以会有一支签是轮空。”将侯轻声解释了一下。
“院主,怎么看是不是轮空?”苟言出声问道。
神子本来也想问这个问题的,但是回忆起那天自己被她踩在脚下的情景,简直都要成心理阴影了。
“轮到你们的时候,石签会亮起,你们的石签亮了,你们上台就好了,轮空的签第一轮是不会发光的。”
将侯解答完问题后,和柳苏一样到备战区的椅子上坐下了。
其他两位院主也差不多,将手中的石签抽了出去,然后入座。
这一排备战区的座位比起台下的位置,可以更加清晰的看清比武区上的打斗,还方便随时出手中断比赛。
眼见所有石签都分配完毕,二号院院主将钰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将霖。
直到将霖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以后,她才用鬼气扩散自己的声音:“第一轮比斗第一场,开始。”
将钰话音落下,备战区中就有两支石签开始发光。
神子看着手中发亮的石签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上场的。
神子缓缓走入比武区,想要看看是哪个倒霉蛋和自己对上了。
一位短发白人手中拿着发光的石签,他从二号院的队列中走进比武区,一脸哭笑不得。
第一回合就撞到自己国家的选手,也算是倒霉透顶。
“院主,我能投降吗?”
约翰扭头看向坐着的一排大佬,他真的很想问出这句话,但想到院主叮嘱过他们的,不能丢了二号院的脸。
所以他还是把投降的话咽入了肚子里。
两人手中的石签像是受到了彼此的牵引,毫无征兆的突然从他们二人的手中挣脱而出,如同两只飞出囚牢的飞鸟向着对方飞去。
两支石签在空中划过两道弧线,最终在比武区的上空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随着这声撞击响起,湛蓝色的鬼气涌出,化作一颗圆形的气罩。
气罩扩大,将圆形的比武区包裹起来,一道浅蓝色的光幕将比武区上的二人分割开来。
约翰隔着这道光幕开始对着神子挤眉弄眼,想让他下手轻点,随便演演,最后自己落败就行了。
虽然做了三次的队友,但是神子一直都没把他们其他二位参战者当做队友,觉得他们二人完全没有资格做自己的队友。
所以他和神子不过是点头之交。
“???”
怎么还不投降?
“他这是在挑衅我?”
神子虽然心底很气,但是表面还是以微笑回应。
他最喜欢的就是笑着打这种装逼人的脸了。
他倒是要看看,约翰是得到了什么奇遇,居然敢挑衅自己了。
“神子他应该看懂了吧,还冲自己笑呢。”
这么想着,约翰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来了。
以前这种二进一的东西,向来都是他们弃权投降,让神子赢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啊,如果第一场就认输,那院主以后不得给他穿小鞋啊。
二人中间隔断的光幕消失,就在约翰还在思考该怎么演的时候,神子已经欺身而上了。
这么真吗?不愧是神子。
约翰双手交叉打算接下这一招,然后假装不敌,摔倒在地投降。
嗯,打不过打不过,已经尽力了。
约翰已经把说辞想好了。
嗯?
神子手上的什么?
爪子?
被这东西伤到怕是有点痛噢。
约翰脑中的思绪一闪而过,想要后退躲避,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神子一脸冷笑,借着前扑的劲头,双爪在半空中挥出。
巨大的力道和肌肉撕裂的声音从手臂上传来,约翰只感觉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疼,他变成僵尸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强烈的痛感了。
要知道,僵尸族的痛感可是很低的。
就算是从百米高处摔下去,传来的痛感也就相当于一本书砸在自己身上一样,拍拍灰尘,站起来啥事没有。
约翰被击退半步,神子戴着的漆黑双爪在他的两只手臂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半空中的神子改扑为蹬,一只脚踹在约翰的身上,随后双腿飞起,原地后空翻一圈。
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稳稳落地。
约翰又遭重击,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与此同时,约翰手臂上的伤痕开始剧烈作痛,就像是有人在他的伤口上浇上了一盆开水,浇开水就算了,开水里面还掺了盐。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面色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因疼痛而颤抖着,直接换上了痛苦面具。
他痛得想要失声叫疼,但是他发现他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就连投降的话都说不出来。
是那把双爪!
那把双爪划伤他以后,就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的声音封闭了。
导致他无法发出声音。
“就算是这样也不叫出声吗?”
神子眉毛微挑,看约翰的表情,应该相当痛苦才对。
但是他却硬是没有吭出声,要知道就算是自己,在接受刑具折磨的时候也会靠大叫来舒缓身体上的疼痛。
“也还算是个硬汉,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神子说着,体内的鬼气溢出体表。
虽然这场国战封闭了他们的修为,但是战斗技巧还在。
神子这种是鬼气最基本的运用方法,将鬼气凝聚在周身,凝而不散,待到蓄力后打出,有不俗的杀伤力,但缺点是容易被打断。
约翰明显也知道神子这是在蓄力,要给予他最后一击,但是他现在已经疼得无法动弹了,别说上前阻止了,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是演戏吗?
你tm怎么来真的啊,约翰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