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林浩终于不再纠缠着方月寻。
在那些医生护士面前也挺直了腰杆子,对着医院那些人吆三喝四,惹得众人很是不满。
但他们显然不像之前那样低三下四,生怕医院把他们儿子赶出去。
终于在又一次和医院发生争执之后,林浩和医生们叫骂了起来,并表示这破医院他们才不待了,当即就带着林夏天直接转到更好的医院去了。
听说了这件事情的方月寻,正在开着香槟品着,嘴角微微勾起。
我的好父亲,已经忍了那么多年没去找你麻烦了,但你偏偏还要不断骚扰我,既然如此,就送你一副大礼咯。
林浩和李美娟他们开始又过起了风光的日子,住着别墅,开起了豪车,据说还联系国际癌症的专家要给林夏天看病。
这日子比之他们之前过的还逍遥。
让认识他们的人纷纷惊疑。
有人问着:“是不是你家大闺女懂事了,孝敬你们啊?”
林浩嗤笑着说道:“指望那个不孝女,我们早就饿死了。”
是的,他们在外人面前,永远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一个可怜无依的老父母。
就是浑然不提他们当年干出的混账事,使得在认识他们的人眼中,方月寻多么多么不孝,他们多么多么的无辜。
但现在对于他们而言,有了钱,方月寻不再重要,他们打从心底里,又开始瞧不上那个被他们扫地出门的方月寻了。
当然,方月寻也懒得在这段时间搭理他们,彼此看起来又相安无事一段时间。
林浩凭借着所谓的生意,开始混得风生水起,可就在他们约好给林夏天做手术的时候,变故来了。
有人举报他们涉嫌洗黑钱,参与走私。
林浩瞬间就懵了,赶紧打电话给介绍他生意的那个人,但那个人电话直接关机。
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嚎啕大哭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明明和我说了,只是普通的交易,我也查过,没有问题的啊。所以我才把账户给他的,这怎么会这样!”
不管他如何嚎,事情已成定局。
他拼命的辩解着,声称那些生意都是别人介绍的。
但是他与那个人的所有交易都是秘密进行,没有任何人能证明,没有任何物证,他的辩解显得那么惨白。
在被带走的时候,他看到了围观的人群中,方月寻的身影,而她的旁边,赫然站着的,就是介绍他生意的那个人。
他瞬间什么都明白了,面目狰狞,叫嚷着是他们陷害自己。
在欣赏完这出闹剧,方月寻看着旁边的那个人,对他说道:“历叔叔,这次谢谢你了。”
被她称为历叔叔的那个人笑了笑,说道:“不客气,我和你妈当年也是好朋友,这点小忙,还是乐意帮忙的。
何况还有人替我顶上一些不好的事,难道不好吗?”
二人相视一笑。
在方月寻抬脚就要走的时候,忽然有一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在他举着匕首,靠近着方月寻的背后时。
方月寻赫然一个转身,抬脚,将他手中匕首提落,一气呵成。
身旁的历叔叔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来人便被方月寻一脚踢在地上。
仔细一瞧,来人正是林夏天。
他狰狞着看向方月寻道:“你这个贱人,是你陷害我们家的。”
方月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勾唇笑道:“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如果没有证据,我可是能告你诽谤的。”
林夏天指向历叔叔道:“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说能带着我爸发大财,可结果居然是今天这样,他一定是受了你的指使。
你们等着,我一定要举报你们。”
二人冷冷笑着看着无知的林夏天,方月寻说道:“你有证据证明我指使的吗?”
历叔叔也说道:“都说了,凡事讲证据,我可是个良心商人,什么洗黑钱走私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干呢?”
林夏天气的哇哇叫着,说道:“反正我肯定,就是你们害了我们一家。知不知道,我本来马上就能做手术了,马上就有康复的希望了。”
方月寻看着跳脚的他,凑近他耳边,说道:“这你可不能全赖在我们头上,是你投错了胎,非要投在这么一队父母身上。
本来嘛,我都和医院说了,虽没给你治好吧,好歹我也没让你死吧。
可是你那对父母,有点钱就飘,非带你走,现在好了,手术做不成,活着都难咯。”
在方月寻一通pUA下,林夏天表情一变再变。
据说他回去之后,开始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在还没缓过来变故的李美娟身上,斥骂着要不是他们没用,自己不会这样。
李美娟丈夫刚入狱,儿子又来责怪他们,整日只能以泪洗面。
但没办法,她们生活还要继续。
她只能一边照顾着儿子,一边为丈夫的事游走着。
生活的苦难,让她又苍老了不少。
但这只不过是开端,儿子病越来越严重,整个人开始都只能躺床上,但脾气半点没见少,摔打骂人都是常态,把李美娟折磨得够呛。
而林浩那边也好不到哪去,他直接被判了无期徒刑,下辈子估计就牢里养老了。
但牢里也有着自己的生物链。
像他这种年老体弱的,可想而知进了牢只能处于被欺负的最末端。
但方月寻终于难得到牢里看他一次的时候,他已经被折磨的苍老了不知多少,头发都快花白了。
他看到方月寻来,眼中明明怨恨着,还得努力扬着慈爱的笑容看着方月寻:“阿寻啊,你终于来看爸爸啦。爸爸就知道。。。”
方月寻直接打断他道:“我是来告诉你,你那个宝贝儿子,前几天发病,走了。”
林浩扬起的笑容僵硬住,整个人颤颤巍巍的说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癌症,没得到治疗,走了呗。哦,还有你那个小三,不对,你老婆,人呢,被你那儿子折腾了那么久,你儿子一没,她整个人一下子绷不住,彻底疯了。
作为她名义上的继女,我也是很好心的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了,你放心,在那里,冬天有人给她扇扇子,夏天给她盖被子,巴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