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食物?
时透未来眨眨眼,确实在屋子里发现了三个被绑起来的人。
“他们是这附近的猎户,还有最近闯进家里的猎鬼人。”累把玩着手里的蛛丝,他不吃的话,其他的鬼,也不敢拿起那个摆在盘子里的肉块。
“猎鬼人吧。”时透未来勾唇一笑。
就当日行一善了。
“只不过,被绑的久了,肌肉的活性会影响口感……所以,累,他就送给我吧。”
“好。”累乖巧的点点头,旁边的母亲,很有眼力劲的站了起来,就要去把那个被困的严严实实的猎鬼人带过来。
“母亲是劳碌的…但姐姐会帮母亲,对吗。”累继续说道。
“好的,累,我这就去。”四号才刚刚坐下,但在听到累的声音以后,更是直接就站了起来。
她不敢怨恨的看着时透未来,只敢把刚刚受的气,撒在那些被抓过来的人身上。
在鬼这个群体中,十二鬼月地位之崇高,是所有普通鬼都不敢轻易去招惹他们的。
所以,四只能咽下这口气,把所有的怨恨和不满吞下去,还要队出一个讨好的笑,才能努力把自己的小命保下来。
“若是因为你的泄愤,让肉的口感变差……”说着,时透未来看向了累,“那就让她在太阳下死去吧,如何?”
这个话题,累并不感冒,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四号看见默许这件事的累,只是低着头跑了出去,在累和时透未来看不见的地方愤怒的跺了跺脚,刚想一拳打在房梁上,却因为害怕被发现,最后生生的止住了动作。
这就导致了,哪怕四号心情不好,在看到那个被绑起来自生自灭的猎鬼人,也只能咬着牙,不情愿的拖着他往回走。
被颠簸的猎鬼人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在看到拖着自己走的女鬼时,眼底闪过了一抹决绝。
如果最后的结局是被鬼吃掉,那么他宁愿自尽,也不会进了鬼的肚子。
时透未来在看到猎鬼人的第一眼,就失去了兴趣。
弱鸡一个,应该是最低级的剑士。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只是来这座山里探查,然后被累手底下的鬼发现了而已。
罢了,就放在自己身边,能不能活下去,看他运气吧。
“不吃吗。”眼看着时透未来久久都没有动手,累好奇的问道。
“气息萎靡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时透未来抓住了困住这个猎鬼人的绳子,把他拖到自己面前,细细端详以后,才继续说,“可惜了,生龙活虎的剑士,才算口感好…这一副要死的样子,看着就没食欲。”
“那就松绑吧。”累轻飘飘的落下了一句话。
横竖有两位十二鬼月在这里,一个小小的剑士,根本就跑不出去。
解绳子这种事,自然不用时透未来动手。
在累的威压下,四号只能认命的伸手去解开绳子。
与此同时,天空中鎹鸦的声音,吸引了时透未来的注意。
原来,这只是先锋队。
等到累的一家人全都吃过饭以后,几人就全都分散开了,在这座山中巡逻了起来。
累也出去了。
直到这时,时透未来看了看已经松绑,但面色惨白,且嘴唇干裂的猎鬼人,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
“说吧,产屋敷准备什么时候派人过来。”
猎鬼人还在找可以结束自己生命的物件,冷不丁的就听见了这句话。
感觉自己好像是幻听听错了,猎鬼人甚至还揉了揉耳朵。
“你也看到了,这座山有十二鬼月。”时透未来指了指累离开的方向,“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附近的柱会来吧。”
“……”猎鬼人那掺杂着土灰和干涸血块的头发软趴趴搭在脸上,嘴唇紧抿着,手指不自觉的从老旧的地板上抠下了一块木头。
“不说也没事。”时透未来单手撑着下巴,对于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血迹视若无睹,“只要有剑士来,那你就是第一批被放过来探查情报的剑士。”
鎹鸦的叫声,虽然听起来与普通的乌鸦差不多,但是那些乌鸦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嗓子可以像人类一样发出简单的字眼,说出来的话越字正腔圆,最原本的叫声就越低哑成熟。
“奉劝你一句,要是想被营救的话,最近几天就别离开我的视线。”
讲道理,时透未来并不想管这个人。
但架不住需要洗脱一下斩杀狯岳的嫌疑,就算不想管,也要暂时让他别丢命。
至少在鬼杀队来,看到这个生龙活虎的家伙之前,都能留口气。
“你是……”听到这句话的猎鬼人,迟疑的问道。
时透未来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边的月亮,坐在二楼的窗户上,俯视着站在门口把玩蛛丝的累。
累能不能听见,并不在时透未来的考虑中。
听见了又能怎样,下弦都换了那么多次了,累依旧稳稳的坐在下弦伍的位置上,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在目睹着太阳升起以后,时透未来就从窗户上下来了,走回了一楼,找了个房间坐了进去。
至于没什么不在他们进食的客厅呆着,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时透未来有洁癖。
她可以容忍血点子落在自己身上,但绝对不会容忍衣服被弄脏。
而那个猎鬼人,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一个人待在二楼,蜷缩在角落里,开始思索着要如何逃出去。
狯岳的死,对于桑岛慈悟郎和我妻善逸来说,算得上是一个打击。
在田埂处抱着女孩不撒手的我妻善逸,在看到鎹鸦送过来的信以后,突然间愣在了原地。
桑岛慈悟郎隐瞒了狯岳想要变成鬼这件事,只是在信中写了狯岳死在鬼手里了这件事。
“师兄他…死了啊……”我妻善逸呆呆的,脸上还顶着被女孩打出来的巴掌印,“被鬼…杀死了。”
“你就是个流氓!!!”被骚扰的不厌其烦的女生又抽了我妻善逸一巴掌,这才气冲冲的走了。
“师兄那么强,为什么会被杀啊……”我妻善逸抿着嘴,脸颊上火辣辣的疼,此刻也只剩下了麻痒的感觉。
小巧的麻雀落在了我妻善逸的肩膀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的衣服,啾啾的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