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景总是充满了神秘与宁静。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夜幕,山间便被一层轻柔的雾气所笼罩,使得山峦的轮廓变得柔和而梦幻。
山脚下的村庄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炊烟袅袅升起,与山间的雾气交织,形成了一幅温馨而又宁静的画面。
站在赵文霆身后的裴铭伸了个懒腰,他有些不解地问:“少爷,这里是岑林山?”
昨天他只是临时接到电话,自家少爷说准备两套登山设备和三四天的口粮这些。他原本还简单地以为自家少爷只是想要简单的度个假什么的,直到一大早俩人开车来到了岑林山的山脚下,裴铭才后知后觉。
“是,那天沈叔说岑林山的异界裂缝越来越大,虽说内部已有安排人员定期勘察情况,但我还是感觉心里有些不放心。”从车上拿下行李,赵文霆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所以……咱们这次是打算亲自看看那异界裂缝?”裴铭也赶紧从车上拿下自己的设备和行李,他又突然皱眉道:“可这也太危险了,老爷那边他可是很反对你这么做的,你可是咱们家下一代的继承…”
赵文霆就好似没听到般,背好行李,手里拿着一把短镰和登山棍兀自往前面的山路走去。
“少爷。”裴铭见劝不动,也只好跟上。
虽然,他早就知道了会是这个结果,从小到大自家少爷都是这么的强势果断,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很难轻易改变。
时不时地有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它们的歌声清脆悦耳,伴随着晨风在山谷中回荡。
俩人已经深入到山谷深处。
裴铭给赵文霆递过去水壶,赵文霆很自然地接下。
“少爷,像这种异界裂缝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处理了,怎么好像岑林山的这次,咱们内部的那些老家伙们好像都格外看重呢?也没发现和其他的裂缝有什么不一样啊。”没有了平日里人前的那副刻板模样,此刻的裴铭脸上满是求知的欲望,倒是显得整个人都鲜活了些。
“目前来看,这个裂缝确实和前几次我们处理的没有什么不一样。”赵文霆仰头喝了一口水,然后又望了望这神秘而又充满活力的层层山峦,说:“至于头部长老们为何这么重视,这得从百年前的一个预言说起。”
“预言?”
“据说那时我族还有很多其他族人协助,为了大家共同的目标:生存,各族立下盟约,共同抵御入侵派。那时有位据说是来自神域的头部长老在一天占卜得知:百年后的一个异界传送裂缝将会给地球带来毁灭性的灾难。那位高人所预判的年份刚好是今年,而这个岑林山裂缝,也刚好是今年出现的。”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个高人预判错了呢?”裴铭看了看眼前山清水秀的风景,提出质疑。
赵文霆转头看了看裴铭,脸上面无表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既然那位高人这么厉害的话,那他有没有说出解决危机的办法呢?”裴铭继续追问。
“少爷,可我还是不明白,”裴铭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既然百年前我们都能有那么多的高人协助,可以说那会儿的资源是空前鼎盛,可为什么现如今我们会落魄成这样呀?内部的异能战士都大海捞针般难求,就算是发掘后加入培训的储备人才,那也都是能力参差不齐。我可是听说上个月训练营的老马又在总部会议上狮子大开口,一口气就跟总部要了两个亿呢。”说到这里,裴铭现在想起这个数目来,都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而且……局内的头部长老们还专门下令谁也不准提五十年前的事情。这五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你说的这些我也思考过,但是只有像我大哥那样突破上三段阶层能力才能取得进入文澜阁。据说里面搜集齐了各种武林秘籍、学术文化精髓外,也还珍藏着几千年来的纪传通史。”说完,赵文霆起身继续往前走,“走吧,我们再继续往里面走走,尽量赶在天黑前找到合适搭建帐篷的地方。”
经过赵文霆的一番话,裴铭这才意识到少爷一直以来这么努力的真实原因。
望着少爷逐渐远去的背影,裴铭似乎又想起了初见赵文霆时,那个孤单落寞又小小的他。
【少爷也太拼了吧,为了做出成绩、为了进入文澜阁、为了查找他内心里一直想要的答案和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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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天鹅绒,没有星星的点缀,显得异常深邃和神秘。
月光似乎也躲藏了起来,不愿照亮这个没有星光的夜晚。大地被一层无形的黑暗所笼罩,只有远处偶尔闪烁的灯火,像是夜的眼眸,窥视着这个世界的宁静。
在这样的夜晚,一切都沉浸在一种深沉的睡眠之中。莫沫也不例外。
梦中,莫沫独自一人走在一条幽暗的山路,四周的树木高耸入云,将星光和月光完全隔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未知的边缘。突然,一阵微弱的呼唤声穿透了夜的寂静,它低沉而遥远,却又清晰地传入耳中。
“过来,过来呀!”
那声音似乎在召唤着她。莫沫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任何身影,只有那声音在树林中回荡,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莫沫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心脏狂跳,想要逃离,却发现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前一直迈进。
“对,过来!快过来!” 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接近,仿佛就在她的耳边。
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惊慌下的莫沫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呼唤声似乎在嘲笑她的无力,它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迫切。
床上的莫沫挣扎着,试图从这梦魇中醒来,但梦境却像一张大网,将她紧紧束缚。那呼唤声变成了一种命令,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梦境里的她不由自主地向声音的源头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深渊,未知的恐惧在心中蔓延。
就在莫沫即将到达声音的源头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将她从梦魇中唤醒。
“沫沫,该起床吃早餐啦。”
是杨丽红的声音,莫沫应了声后翻身下床。
伸手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她又回头看,汗水已经浸湿了床单。
莫沫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只是一场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