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木扶苏刚进门就看到抱着空襁褓的温柔哄着孩子的于付氏。
于付氏回头阴森森的看了一眼木扶苏,木扶苏没有离开,也没有害怕反而一眨不眨的盯着于付氏的脸。
真的很像。
木扶苏回到房间仔细复盘今天的线索。
已知,于付氏的孩子于才哲在七年前丢了,于付氏因此疯魔,操办河神节将那些本应被献祭的婴儿卖了。
而当中,药房老板与于付氏联手,为其提供药品。
之前遇到的小乞丐很有可能就是于付氏的孩子。年岁相当,惊厥之症,同样被拐。巧合多了,可就不是巧合了。
木扶苏打算明天先去找那个小乞丐。
木扶苏顺着铃铛扔了个探查术,凌久时和吴崎已经回来了,安全。
凌久时和吴崎刚回来,就碰上了严师河两人。
“这么晚才回来啊?”
严师河脸上挂着笑,看向刚回来的凌久时和吴崎二人。
他好像永远都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看着和善,让人不自觉降低警惕。
凌久时轻笑,“天气好,多转了转。”
严师河笑呵呵的点点头,“我们找到了新的线索,咱们能不能,换一下?”
凌久时一口答应,“可以啊。”随后露出一抹笑,“就是得看是什么线索了。”
严师河笑容不变,“就是关于河神的线索啊。”
凌久时:“你想知道什么?”
严师河眼睛一转,“小浅看到你们往于付氏的院子里去了,我们想知道,里面有什么?”
凌久时微微扬起唇角,看向严师河,“您先说。”
严师河:“祠堂你们也进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在那群孩子的牌位当中,有一个牌位的名字叫于才哲。”
凌久时:“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
严师河笑出了声,“咱们互相都要展示一点儿诚意吧?”
凌久时故作思索一番,“于付氏呢,她拖着尸体,进了她的院子,用尸体熬人油。”
这话一出,严师河皱了皱眉,“熬油?”
站在一旁的小浅有些坐不住了,有些惊悚道:“她不会给用那油给咱们做饭吃了吧?”
严师河眉头微微舒展,他知道并没有。
凌久时反问道:“于才哲是谁?”
严师河:“这儿的女主人叫于付氏,你明白了吗?这个院子里的男主人也姓于啊。”
吴崎:“于才哲是男主人的牌位。”
严师河:“是她儿子的牌位。”
严师河:我真是服了……
严师河继续笑呵呵的开口,“我在某个房间发现了他们家族的族谱。”
凌久时:“于才哲是于付氏的儿子。”
吴崎小声道,“那意思就是说她儿子死了?”
严师河眼神一转,笑着拍向小浅的肩膀,“哈哈,我可不相信我们吃的是尸体。哈哈哈……”
吴崎疑惑发问:“为什么不相信啊?难道你吃过真的尸体啊?”
严师河的笑瞬间消失,整个脸都阴沉下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吴崎。
他朝吴崎走了两步,转头笑着看向凌久时,凌久时回了个笑。
“她呢,是在用尸体练灯油,人油灯。”
“那这人油灯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凌久时微微挑眉,没有说话,吴崎接过话茬,“不是保护我们用的吗?她让我们睡觉的时候点着灯睡,那不点灯的都死了。”
严师河也没再继续掰扯,“好,今天先到这儿吧。我们先走了啊。”
回到房间的严师河和小浅看着眼前烧的格外旺盛的灯,陷入沉思。
小浅看着眼前的灯,有些哆嗦的开口:“这,你说这真的是用尸体熬的吗?”
“这个我倒信,这个灯点起来特别的亮。”严师河眼神逐渐变得狠戾起来,“但是有什么用呢?”
小浅:“那是不是就那个人说的,晚上点起人油灯就能保护咱们?”
严师河微微勾唇,对上小浅的眼睛,“试试就知道了。”
小浅看着熟悉的眼神,勾唇一笑,“还是你想得周到。那找他们试?”
严师河摇摇头,拒绝这个提议,“虽说他们三个当中有一个人看着傻乎乎的,但是另外两个绝对是高手,不能轻易招惹。”
小浅:“那,那个黎深怎么样?他单独住,好下手。”
严师河:“……你觉着他看起来像是个简单的人物吗?”
小浅想起黎深冷峻的神情,以及周身的气场,悻悻道:“哈哈,确实不像哈。我那不是看他一个人住吗,想着好下手一点。反正他就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他又不能直接找到咱们头上。”
严师河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其他人几乎都是结伴在一起,相比之下那个叫黎深的确实好下手一点。
被盯上的木扶苏对此毫不知情,今天消耗有点大,躺在床上睡着了。
黎明破晓。
木扶苏先去找了小乞丐,顺道破了那个窝点,将小乞丐安顿好。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也就意味着今天被献祭的孩子是三个。
时间来到晚上,木扶苏蹲守在祠堂附近,很快几个鬼祟的人将一个大箱子,从祠堂里抬出。
木扶苏跟着他们来到了药房门口。
只见其中一个人先是看了眼四周,然后快速敲了几下门。
原本紧闭的房门快速打开,箱子被抬了进去,运输的几人也迅速离开。
木扶苏抬手附上门,朝里面扔了个探查术。在看到老板和那三个孩子后,木扶苏一脚将门踹开。
门栓从中间裂开,被踹到的门上都出现了裂痕。
药房的老板一脸惊恐的看向门口的杀神。
“叮——心理防线下降至70%”
木扶苏手握成拳绿色的荧光附着上去,转了转手腕,眼底的冷意迸发。
“啊——”
“叮——心理防线下降至60%”
“叮——心理防线下降至50%”
“叮——心理防线下降至30%”
一拳有一个拳头落下,“说不说?你说不说!我问你说不说!”
拳头配上治疗术,边打边治疗,保证疼的要命却绝对不会闹出人命。
那骨头碎了又合,合了又碎。
给老板疼得直叫唤。
半晌,木扶苏站起身,甩了甩手。
“皮真厚。”
“说!”
地上惨不忍睹的人猛的一抖,颤颤巍巍的开口:“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