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和木扶苏上来的时候,看到阮澜烛正站在原地看着什么。
透过半开的门,暖光下,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
凌久时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叹,“这真是另一个空间啊”
阮澜烛道“每道门的时空都不一样,有古代,有现代,甚至还有未来”
三人进入房间里,木扶苏环视整个屋子,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开口道“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对我们有很大的恶意,要小心。睡之前关好门窗,这里有些危险。”
听到这儿,阮澜烛不禁将目光投向木扶苏,眼中划过一丝深意。
木扶苏说完之后,刚要出去,就看到凌久时已经把门锁上了。
二人同时眨了眨眼,凌久时尴尬的笑了两声。
“那什么,睡之前关好门窗。而且白洁不是受伤了吗,我怕被别人发现”
“你们现在就要睡啊?”
木扶苏疑惑道,说着还瞅了眼窗外的天色。
“额…确实很晚了,你们睡吧,我再去找间房间”说着就要出去。
“挤挤吧,现在不比门外,大家一起总是更安全些”阮澜烛开口。
木扶苏表示也有可能是团灭,但是对于他们的好心自己自然是欣然接受。
她能感知到两个人都不是坏人。作过孽的人,可不会发出金色的光芒。好人和坏人可是不一样的,哪怕藏的再好的,也会被感知到。深深的看了一眼两个小金人,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当晚,三人是挤在一张床上睡的。还好床不算小,不过也只够三人躺着,也幸亏三人都不胖。
夜晚的风很大,吹得窗户吱吱作响。凌久时听力好的有点过头,这个时候弊端就出现了,睡觉的时候容易被吵醒。熟睡的人被吵醒总是会带着些怨气,他抬头瞅了眼窗户,轻声抱怨,“什么破窗户”
迷迷糊糊间,看见床尾站了个人,他还以为是阮澜烛。
“大晚上,你不睡觉,站那儿干嘛”
说罢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结果一翻身,看到身旁的两人睡的好好的,凌久时傻眼了。他紧闭双眼,双手合十默念道:“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好好好,我知道了”阮澜烛迷迷糊糊被吵醒,随口应付不断念叨着的凌久时。
结果,凌久时压根停不下来。他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凌久时道“你有完没完”
被这么一折腾阮澜烛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默默瞅了一眼床尾的怪物,扭头对凌久时开起了玩笑。
“你这么坚定,怎么不请它出去”
凌久时苦瓜脸,“我是一个不那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看着打算逐渐靠近的头发,二人对视了一眼。
“跑!!!”
二人爬起来就跑,还不忘一把扛起床上安详躺着的木扶苏。
木扶苏表示虽然很感动你们没有抛下我,但是真的很想死。木扶苏本来就被吱吱响的窗户闹了半夜没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这死动静整醒了。
几人慌慌张张的下了楼。阮澜烛把木扶苏放在地上,木扶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副被吸了精气的样子。凌久时扶着柱子,不断的喘着粗气。
“那女鬼,怎么没追下来?”
木扶苏听到女鬼两个字,一个激灵立马坐正“什么女鬼?”
不对啊,虽说能力退化了很多,但是有危险还是能感受到的啊。
“就刚刚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女鬼,还想用头发抓咱们”凌久时回答木扶苏。
木扶苏有点怀疑人生,什么情况,我的感知力过期了???有危险自己不可能感受不到啊?!
“门内的怪物是不会随便杀人的”
听阮澜烛这么讲,木扶苏又倒回椅子里,继续生无可恋。
呵,我就说嘛,我的能力,不可能出错。
可下一秒又不禁陷入沉思,怪物来了,她是不可能一点都感知不到的。
除非,自己对其是完全信任的,或者它对自己是完全没恶意的。可是也不应该,哪有怪物对人是完全没恶意的。
“??为什么?”凌久时一脸疑惑的看向阮澜烛。
阮澜烛一脸坏笑,“你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
凌久时无语的瞅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木扶苏看阮澜烛一直逗凌久时,和凌久时那无语的小表情,不禁勾了勾唇。
凌久时扭头就要走,阮澜烛连忙叫住他。
“去哪儿啊,这里暖和”
“上去和女鬼睡觉去”
木扶苏听到这儿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阮澜烛看向凌久时道“别走了,我饿了,给我下碗面吧,我下次还罩着你”
木扶苏笑意未散,眉眼弯弯,冲着凌久时道“我也饿了,给我也下碗面吧,我下次也罩着你”
凌久时好笑的点点头,“行行行,服了你们俩了”
木扶苏察觉到二楼的旗袍女走了,抬眸看了一眼她刚刚呆的地方,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