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说完了,三人决定先找到落脚的地方。阮澜烛走在最前方,肩膀上的红色的血迹和上身白色的衣服相对比显得更加明显。
凌久时伸手抓了一下阮澜烛的袖子,指着他的肩膀。“你受伤了?”
阮澜烛眼睛一转,突然捂住肩膀,满脸痛苦。
凌久时慌了一下,“怎,怎么了?”
阮澜烛继续发挥自己的演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不是为了救你?”
凌久时有些愧疚,半蹲下来,对他打手势让他过来,自己背他。
阮澜烛一脸柔弱说自己撑得住,就“虚弱”的走了。看完全程的木扶苏不禁弯了弯眉眼。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可惜自己之前在规则怪谈的道具都没了,不然还能帮忙治疗一下。
三人向前走着,过了很久,才看到一个人。依稀能看到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还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走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人了,凌久时有些激动上前。
“前面那位朋友”
刚说一句话就被阮澜烛拉了回来。木扶苏收回去拦凌久时的手,微微松了口气。在规则怪谈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遇见的是人还是其它的什么东西。想到那儿的一些东西,心里还是有点发颤。也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主要是有点恶心,好吧有的时候还是有点吓人的。
“干嘛?”
“问他有没有药啊?”
阮澜烛轻笑一声,倒也没阻止凌久时上前了,只是低声叮嘱一句。
“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前不要告诉别人我受伤了”
凌久时轻轻应了一声,“好”。
男子听到背后的动静,转身看向三人。
“新来的吧”
“走吧,回村里跟你们说”
离得近了,木扶苏便看到男子头上的灯牌“熊漆”。
天已经完全黑了,几人才到了村庄的旅店。
旅店是木屋样式,挂着的灯笼散发着温暖的光,让人格外安心。可周围一片漆黑,风声呼啸,这让人安心的旅店就显得格外诡异。
尤其是旅店院子里正中央的一口井,谁家好人把井打在院子正中央啊,也不怕天黑迷了眼,掉进去。
木扶苏看着被浓郁的黑雾包围的井,挑了挑眉。旅店则是淡黑色的雾中透着着黄色光芒,看来是类似于“安全屋”的存在。
这个井里有鬼怪啊。
嗯…,还有这不太安全的安全屋。
“叫我熊漆就行,第三次过门”
“幸会,阮白洁,第四次”
“子苏,第一次过门”
熊漆回头瞅了一眼阮白洁,“是你刚刚叫我?”
“是我,是我,我叫凌久时”
“咋这么兴奋,真是新来的?”
熊漆看凌久时如此兴奋,不禁轻笑一声。
木扶苏三人跟在熊漆身后,阮澜烛对着凌久时道“你能不能不要总说自己的真名啊”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些自认为是大丈夫的最后都死的很惨”
木扶苏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凌久时,真名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会很危险。”
比如,某些会幻术的鬼怪会将你拉入幻境,让你分不出真假。再比如,面前亲切喊你名字的朋友或者爱人,偷偷的幻化出鬼手掏出你的心脏
凌久时看着眼前认真的两人,也认真几分。“好,我记着了”
“对了,你们刚刚说第几次进门,是指第几次玩这个游戏吗”
阮澜烛道“嗯,每一次游戏都是从进门开始”
…
熊漆拍了拍旅店的门,没多久,一个短发的女人听到动静打开了门,她默不作声扫视了一眼跟在熊漆身后的三人,对着熊漆微笑道“快进来,冻坏了吧”
旅店内部环境稍暗,各处用蜡烛照明。有3个人坐在火堆旁烤火。
一个穿着外卖服看起来畏畏缩缩,应该是新人;一个是打着领带穿着西装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另一个则是坐姿乖巧短发齐刘海的女孩儿。还有一堆人在另一边坐着,不过看表情和姿态就是新人。
木扶苏收回视线,挨着凌久时坐下。
“哒哒哒”
众人扭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下一秒,一个穿着旗袍披着皮草的女人便出现在二楼的围栏边上。
女人嘴角含笑,可眼神却隐隐透露着恶意。木扶苏看着女人身上的白光和淡淡的黑雾,又感知到女人身上的恶意。
不是好人啊,和门外那口井还有点关系。
“看来,今天又有很多新人”
“真好,希望明天也能有这么多人”
“你们随意啊”
说完话,又“哒哒哒”的离开了。
听到她的话,木扶苏更加确信那人不是什么好人。木扶苏眼神暗了暗,还不知道这“门”究竟是什么?有什么规则?与规则怪诞是否一样?
刚刚开门的短发女人,开口大致介绍了这儿的情况。总得来说就是门里很危险,在门里重伤或者死了,回到现实一样很危险,并且需要找到门和钥匙才能出去。
几人听了,脸色都白了一瞬。
外卖小哥听到这儿有些坐不住了,他还以为是梦,伸手给了自己几巴掌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脸上写满了着急,说自己刚到餐厅取餐就到这儿了,他的单子要超时了,得赶紧回去。可能是对危险的恐惧和单子要超时的着急,他转身慌忙跑了出去,边跑边念叨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