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斤?”那不是得压死人了!
苏沁着急地往指挥台后面快步走去,可不能压坏了,他跟周令有签契约的,周令还要继续给他赚积分的!
“周令!”一看见周令现在的样子苏沁就慌张地向他跑过去。
周令双手双脚撑着地,背上压着厚重的石板。石板的边缘粗糙不平,深深地嵌入他白皙的皮肤,与他的脊柱和肩胛骨紧密接触。
陈越真的没骗苏沁,这石板起码上百斤,压得周令的肩胛骨都在微微颤抖。
周令满脸涨红,皮肤在重压下显得尤为苍白,仿佛每一根血管都能清晰可见。
他的短发被汗水浸透,贴在额头上,一缕缕发丝随着汗珠的滑落而颤动。他紧咬着牙关,下颌肌肉因用力而突起,牙齿几乎要咬碎一般。
他的眼睛半睁半闭,目光有些涣散。
豆大的汗珠一刻不停地从他的额角和下巴滑落,顺着线条分明的脸颊滴到地上。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与巨大的压力抗衡。
他身下的地面上已经积攒了一滩水渍,汗水混杂着泥土,显出深色的痕迹。周令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撑了多久,但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他的双手和双脚依旧坚定地撑着地面,丝毫没有放弃的迹象。
苏沁不知道周令为什么被罚,他看着周令那张因努力支撑而涨红的脸,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周令的呼吸急促,汗水不断从他的额头滑落,几乎要流进眼睛里。苏沁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用手温柔地抹掉周令额头上的汗珠。
汗水黏在苏沁的手心里,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他的心更是揪紧了几分。
“周令,你怎么了,霍队长为什么罚你?”
“没事”,周令咬着牙把脸扭到另一边,“你先去别的地方玩会儿,我在做加强训练。”
周令艰难地调整呼吸才继续说完剩下的话:“轻松得很,训练完我再去找你。”
周令紧绷的肌肉和发抖的四肢一点都不像“轻松”的样子。
“你等着,我去找霍队长!”苏沁要去求求霍队长把周令身上的石板拿下来。
虽然他不知道周令到底犯了什么错,但是周令身上有他的契约也算是他半个“部下”,苏沁要守护自己的好兄弟!
“别……”周令被石板压着动不了,想拦下苏沁也没办法。
当苏沁走开后,周令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失去了苏沁为他擦汗的手,额头上的汗珠迅速滑落,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眯着眼,试图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但胸口的沉重感和心中的波澜让他感到无比压抑。
为什么苏沁偏偏要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出现,一直以来在苏沁面前维持的英俊潇洒、成熟稳重的形象,全都崩塌了!
周令狠狠地咬紧牙关,试图用疼痛来驱散心中的混乱。
他的手指在地面上紧抓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他的全身因为极度的疲劳和疼痛而微微颤抖,背上的石板仿佛要将他的骨头压碎。
周令本来都打算好如果霍鸿川五分钟之内再不来帮他把石板拿下来,他就要自己用异能把石板打碎。
可是苏沁来了,他必须要撑下去。撑下至少还能给苏沁留下一个坚强勇猛的印象,待会儿有机会还能再装装可怜。
如果这时候把石板干碎,他成了连区区两百斤石板都撑不住的弱鸡还变成个不服从纪律的刺头。
霍鸿川为了照顾周令作为小队长的脸面特意让他在指挥台背后受罚,谁都看不见这里。
“苏沁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啊!”周令咬着牙怒吼,把被石板压得塌下来的后腰又重新顶起来。
陈越:怎么后背发冷呢?
“霍队长霍队长!”苏沁的声音由远及近小跑着靠近霍鸿川。
一个正在练习搏击的队员没有注意到靠近的苏沁,一拳挥出,就要打到苏沁的头。
“苏沁!”霍鸿川一把拉过苏沁抱进怀里。
霍鸿川一只手揽着苏沁的腰另一只手护着苏沁的头。
差点打到苏沁的队员这才发现苏沁,慌乱地收回拳头,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向苏沁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没有打到我。”苏沁从霍鸿川的怀里钻出来,一边摸摸自己的脑袋检查状况一边安抚焦急的队员。
“原地休息十分钟!”霍鸿川下完指令拉着苏沁的手来到安全的训练场边缘。
霍鸿川双手捧着苏沁的脑袋,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找我什么事?”
苏沁双手握住霍鸿川在他脸上动作的手腕,苏沁脸上的肉都被霍鸿川挤成一团,如果不握住霍鸿川的手腕他都张不开嘴说话。
“周令,他都快被压扁了,霍队长能不能不要罚他了。”苏沁尽量把情况说得严重想让霍队长产生同情心。
“他跟你装可怜是不是?”霍鸿川的脸色冷下来。
“没……没有,我自己看见的。”苏沁被突然冷脸的霍鸿川吓得有些磕巴。
霍鸿川作为武装部队的领导,能让那么多队员听他的话,他脸色放下来还是很吓人的,只不过从没有对苏沁摆出过这副表情。
霍鸿川感觉苏沁被自己吓到,松开紧皱的眉头:“你不用管他,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罚。”
霍鸿川的坚定语气让苏沁有些退却,但又不忍心看着周令受罚,他从没见过周令那么辛苦,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撒娇,抱他胳膊。】881适时的开口提示苏沁。
“霍队长。”苏沁哼哼唧唧地叫了一声然后抱上霍鸿川结实的胳膊。
“求求你了,拜托拜托”,苏沁的脸贴着霍鸿川的胳膊冲着他眨眼睛,“周令还小呢,回头把他压得都不长个了。”
“已经成年了,不小了。这么大的人,应该……应该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霍鸿川语调怪异的停顿。
【再贴近一点。】
苏沁听话地整个人贴到霍鸿川身侧用额头蹭他的肩头:“霍队长,周令好可怜啊。求求你了,霍队长。”
苏沁的语气婉转悠长,宛如一只俏皮的黄鹂鸟在枝头为霍鸿川清唱一首独属他的歌谣。那声音轻柔而动听,仿佛带着春天的气息,飘荡在空气中,直击霍鸿川的心扉。
霍鸿川原本坚定如铁的心,在苏沁的声音中渐渐开始动摇。
“好。”
霍鸿川劝慰自己并不是不够坚定,而是已经罚了周令半小时,确实可以停了。
881:严厉的父亲、慈爱的母亲,还有一个叛逆被罚的周令,这个家没有她881都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