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楚枭见开心看着君衍的目光无恙，脸色微微一变，不过马上被他掩饰住。
“开心，我有些事想单独跟你说，能不能林一宁跟我换一下位置？”
好家伙，我惊讶于这货变脸速度，这么快就敢直呼我大名了。
我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手轻轻拍在面前小桌子上，再抬起，掌心多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宝剑。
虽然阿金现在不在我身边，可他的玄冰剑早就认我为主。
我没有错过楚枭看到玄冰剑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
看样子，从他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就不是巧合。
阿金的失踪跟他有关。
我起身，开心侧过去让我离开，走到楚枭面前时，我看着他得意的嘴脸，一个大嘴巴子就呼了上去。
“华曦！你这个疯子！”
“你既然知道你才是上古君衍，难道不知道我不是华曦？”
楚枭不明所以：
“你怎么会不是华曦？”
“我是你爹！”
狠狠将楚枭撞开，我悠哉悠哉往有餐厅的车厢走去。
刚刚我还想再揍他一顿，是师父小心的扯了扯我衣角。
反正有师父在，他就算真是什么上古神君，也未必能翻起大浪。
让他得意一会吧，有句话说得好，欲其灭亡，先让其狂。
至于谁说的，我就想不起来，姑且算是我说的。
“出来吧，我还能打你？”
现在不是用餐的时间，餐厅没人，我买了两瓶可乐挡在桌上，君衍才从门口显形。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知道我是假货，怎么还敢让我留在姐姐身边？”
我白了一眼头快插裤裆里的君衍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上古神君了？”
“我当然不知道。”
君衍有些着急，我让他先别急。
虽说这个二逼害死我一次，不过我以及我身边的人和老仙中，可没有傻子。
就算柳爷爷有些不务正业，看人看鬼也是很准的。
如果君衍有坏心思，谁都不会留他到现在。
更何况，就算楚枭说他真是上古君衍，就算楚枭有证据，我也不相信他。
从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觉得不舒服。
“对了，你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我做了个梦。”
真是稀奇，听说过鬼给人托梦，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鬼也能做梦。
君衍在鬼域出生，那时候开心被凤翎换走丢到鬼域，时间一到自己孵化出来，就遇到鬼域食物链最底层的君衍。
他被欺负的很惨，灵魂都被别的鬼怪吞噬了一部分。
开心毕竟有至高神族的血脉，出生就比较牛逼。
她救了君衍，将他带在身边。
有他强大神力的滋养，君衍成长的很快。
“姐姐在鬼域看似强大，可很多鬼物还是被她神血的气息吸引，不怕死的来追杀她。
姐姐怕我被她牵连，带着我三天两头换地方躲，我觉得自己成了姐姐的累赘，便拼命的修炼。
刚好地府上任北阴大帝任职到期，我跟姐姐说我想去试试。
姐姐把我送到地府，说她自己也不回鬼域了，她说总能感觉上方有人在等着她，她要去看看。
我猜那个人就是你，可等我休假离开地府，竟然看到姐姐被敖春坑害，我一时悲愤才……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别哭了？”
我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不是因为被君衍害死才哭，只是心疼开心，这他妈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她这一路到底受了多少苦？
“老娘一定要把凤夭捉回来碎尸万段再缝上，再碎尸再缝！”
君衍被我癫狂的模样吓到，没忍住缩了缩身子，默默拉开了与我的距离。
“碎尸缝上再碎，这种事也就只有你华曦做的出来。”
他话一出口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君衍刚刚明明是下意识的开口，可语气中的熟稔好像我们认识了一万年。
“君衍，有没有可能，楚枭才是假的？”
君衍也不算傻，他一开始知道自己跟开心不是官配，心中方寸大乱，根本没想过他为什么会做梦，也没想过楚枭才是假的，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
理智回笼，君衍冷静下来。
“我怀疑阿金的失踪跟他有关，他先抓了阿金，又把你踢出局，接下来肯定要离间我跟开心的关系……妈的，
为啥他把你们两个弄走？是觉得剩下我跟开心好摆布？卧槽他看不起谁呢？我干死他！”
越想越气，刚才一巴掌还是打轻了！
“哎哎哎你别冲动！我觉得他是看你不好抓，才对敖春下手。”
君衍一把拉住我，把我往回拖，我冷静几分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