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几辆警车停在施工现场,工程队老板一脸懵逼的走过来,在递烟被马家安拒绝后更是忐忑不安。
“警察同志,这是出什么事了?”
马家安并没回答他,直接说出人命了,没物证没人证,对方不配合,他回去容易被处分。
这事儿要是我舅舅发现的,他回去还有话说,只是换作我,虽然马大爷挺稀罕我,但是警局不是他家的,他也不能容忍马家安跟着我胡闹。
所以来的时候我给马家安发了消息,下车直接动手。
马家安看了开心一眼,开心指了指一处盖了三层的建筑,我跟着望去,那地方一面墙正突突往外冒着黑气。
“拆!”
跟着来的警察都是警局年轻一代,平时我们玩的也比较好,来之前我特意让他们带了家伙事儿,随着马家安一声令下,立刻扛着大锤朝那面墙走去。
因为怕破坏墙里的尸体,也不打草惊蛇,我没让他们找挖掘机,人工砸墙八十一锤,几锤子下去,那面墙相邻的两面先塌了。
“住手!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天理了?警察就能无法无天啊?我要告你们!我要告……”
“我要告到你们牢底坐穿!”
没等他喊完我替他喊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大哥,你说我们违法,你有证据吗?”
我朝着满头大汗的老板做鬼脸,因为快过年了,所有外来工程队都停工回家过年了,他一看也不是本地人,是什么让他选择留下?是爱吗?我看是因为这个地方冬天人少,他们偷偷施工不会有人注意,更方便害人性命。
听到我的话,有几个刚才靠过来的干活的扔下了手里的板砖,掏出手机对着我们。
“哎对!你要告我们你得有证据,你得录像,你最好直播打开,让全国人民都看看我们这副嚣张的嘴脸,来来来,拍这里拍这里,哎?这是啥?这咋有截子手指头?”
听到我的惊呼,老板立刻打掉那个工人的手机,嘴里骂骂咧咧:
“不许拍!都把手机给我收起来!”
此时埋人的那面墙已经被放倒,警察们换了四十的小锤,小心翼翼的在开心指挥下轻轻破坏墙体,此时已经有一个穿着灰色毛衣的手臂露了出来,手腕上还带着块表。
“儿呀!卓呀……”
老太太一见到那胳膊,两眼一翻身子就向后仰去,赵丽洁一直跟在她身后,立刻伸手扶住了她,看着露出来的胳膊,神色有些茫然。
“李总,这怎么回事?”
“这表是谢卓的吧?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谢卓兄弟回老家了?”
工人们纷纷认出那块手表,仿佛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他们搞建筑的,自然都知道什么叫打生桩,谢卓这是被黑心老板给害了。
“你去哪儿啊?不是要告我吗?”
我一把扯住想转身想跑的李总,两个大嘴巴子抽上去,打的他安全帽都掉到地上。
“放开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放开我……”
“老实点!”
马家安掏出一对银手镯,把李总铐上,很快,水泥墙中被挖出两具尸体。
“谢卓谢峰!这俩兄弟都被害了!”
“你不是人啊!你不是说带俺们出来挣钱的吗?俺们过年都不回家,你咋把他俩害了!”
“我说这地方怎么盖一次塌一次,这次就没事,原来你用谢大哥谢二哥打生桩!”
这些工人大部分都是来自一个地方,出门在外彼此也是互相照应,更有的人拖家带口跟着出来,谢家兄弟就是,老妈都带着了,明明被打了生桩,可李总说他俩不干了回家了,这是连赔偿都不想给,一时间人人心寒自危。
“好重的怨气!”
我正想给李总几脚,挖尸那边突然传来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待我转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长袍的美少年手中握着两个男人的鬼魂,满脸惊喜的看着我。
“是你!又见面了!”
“操!哪都有你!”
这不那个死娘炮楚枭吗?大冬天穿个袍子,根本飘逸不起来。
“糖糖,你认识他?”
马家安见楚枭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立刻警惕的挡在我面前,他也算是我身边唯一一个异性朋友,阿金对他十分无奈,只因为小时候的我是马家安的白月光。
他一出生就被无良医生给卖了,还是六七岁的时候遇到两岁的我,当时我们在淘气堡玩,买他那家老太太跟我妈干架,正好被我两个舅舅看到,认出他长的跟马大爷一样,这才对他上了心,让他能有机会回家。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骂了那老太太几句老杂种,可他非要把我当成白月光,谁不让他跟着我他就咬谁,阿金折腾他好几年,最后被他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