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浏览信息和照片时,坐在他旁边的朱婉清正叠着大长腿,玩最近十分热门的手游《今晚吃鸡》。
自家弟弟的游戏,自然是很舍得氪金。
一身顶级的装备,似乎一出珍稀道具她就会第一时间拿来虐菜。
此时,看着聊天频道里充斥着羡慕嫉妒恨,其中不乏质疑她是游戏的托,在他们看来一个手游充值百万,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绝对是托!
作为一个“神豪”,朱婉清自然不会去搭理,更不会沉迷在游戏当中。
嘴角微微勾起,明亮的眼睛写满优越感。
这时,她注意到朱沫的表情,心里一紧,问:“怎么了?”
朱沫把手机抛过去,说:“自己看吧。”
朱婉清接过手机一看,映入眼帘的是老二和一个气质阴柔的男人正在亲昵的照片,美眸一下就瞪圆了。
猛然看向朱沫,说:“这个男人是谁?”
按理说,朱婉婷未婚单身,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很正常,但一看到那个男人她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化着淡妆更显白皙的脸,就好像精心雕琢的羊脂美玉,透着照片都能感觉到一种奶炮的气质。
作为前刑警大队副队长,参与扫黄打非的次数肯定不会少,所以,她似乎可以一眼下判断,这男人就是一个小白脸。
朱沫脸上抹过一道淡漠的笑意,说:“是她的男朋友,也是别人的老公。”
朱婉清火气一下就上来,怒道:“什么?她是傻逼吗?去找一个有妇之夫。”
她只觉得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
俩人同一天出生,直到上大学前还天天粘一起,但就算上大学出来工作,也都还有经常联系,直到朱沫把歌曲给赵清颖不给她,怪罪到自己头上俩人的关系才出现破裂。
以她对朱婉婷的认知,怎么也没想到向来给清纯形象的孪生姐姐,竟会去找一个有妇之夫,给人当小三。
远伦集团是宣布破产了,但朱刚烈却在最后时刻做了回好人,主动与许美慧和几个女儿撇清关系,并早早把豪宅过户给许美慧,避免了豪宅被各大银行没收、拍卖。
也就是说,远伦集团破产死的是朱刚烈一个人,甘愿接受牢狱之灾,保存了家人。
豪宅保住,朱婉婷等人在远伦集团风光时攒下的私房钱,自然也还是她们的。
据她所知,朱婉婷这二十多年攒下的私房钱,少说也有千万。
千万,也就是说就算朱婉婷在乐坛上碌碌无为,也足够她舒适生活一辈子。
这就是,她无法理解孪生姐姐居然会和一个有家庭的人暧昧不清的原因。
明明可以当洒脱的单身贵族,为什么非要当一个万人唾弃的小三?
缓慢地划动着屏幕,当看到21点35分,朱婉婷和柳俊出现在了一枝花酒店,再看下手机屏幕上的当前时间是21点47分,动作幅度极大地踱了两步,嘀咕道:“不行,我不能看着她这样下去。”
说着,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转身就要离开客厅。
脚刚迈出,手腕被朱沫一把抓住,以为朱沫要拦着她,眼睛一下红了,说:“阿沫,我不能看着她这样下去。”
朱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
“对,你一个人去的话会吃亏。”
“……”
以她的身手,又不是龙潭虎穴怎么会吃亏?
朱沫脸上抹一道神秘的微笑:“因为柳俊的老婆这时应该带着一大批人去抓奸了。”
朱婉清眼皮跳了下,情急之下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你怎么知道?”
朱沫的笑容显得有点残酷:“因为,是我让人告诉柳俊的老婆。”
“……”
朱婉清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差点没晕倒。
早在朱婉婷和柳俊出现在一枝花酒店时,朱沫就让小伍把两人亲昵暧昧的照片发给正在打麻将的刘彩云,此刻必定已带着一大堆闺蜜之类气势汹汹赶过去。
他没说的是,这些照片同样也发给了许美慧。
他之所以告诉朱婉清,只不过想让朱婉清看清她孪生姐姐的真面目。
22点15分,朱沫和朱婉清到达一枝花酒店。
一枝花酒店,在花都的名气虽远不如世贸酒店,但它的足浴按摩和客房的生意却非常好。
这个点,正是酒店生意高峰期。
酒店大厅,高耸的天花板上悬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是络绎不绝的客人。
两人前脚刚踏进大厅,就见酒店正门冲进来一个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的肥胖中年妇女,她身后则跟着几名气势汹汹,体格健壮的女人。
肥胖中年妇女显然就是刘彩云,此刻她是一脸煞气,咬牙切齿地说:“敢勾引我男人,看我不撕了那狐狸精。”
一个一脸横肉的妇女帮腔道:“依我看,你家柳俊也不是好东西……”
话刚说一半,横肉妇女就觉得有一股凉气从心里冒了出来。
就见刘彩云以一种要杀人的眼神看着她,怒道:“你说谁不是好东西呢!我家柳俊心思单纯,明明是在外面不小心受了狐狸精诱惑,把持不住。”
横肉妇女似乎有点不服,要怼回去被旁边的人顶了下,最终吞了下口水没说什么。
刘彩云不说还好,一说更暴跳如雷:“麻的,贱人,敢魅惑我男人,逮到了看我不把那贱人衣服剥光,丢到大街上。”
这些人一进动静就闹得极大,整个酒店的人都一脸怪异地看过来。
自家男人出轨,竟然是因为心思单纯受人魅惑把持不住,听这意思,还蛮体贴丈夫的嘛!
朱婉清也是听得眼皮直跳,这都什么鬼?
心里更着急了,拉着朱沫问:“阿沫,快告诉我,二姐在哪个房间?”
倒不是怕这几个女人,而是理亏。
朱沫双手拢进兜里,显得颇为悠哉,正要说话,突然正门又进来了几个人,还是熟人。
正是许美慧,还有老四老五。
朱婉清大惊,脱口道:“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