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从台阶走下来,来到停车的广场。
胡红艳兴奋地邀功:“阿沫,知道吗?我们一下课就全都赶过来给你助威,然后就看到你们被那些无良的记者围着。”
朱沫看了眼,就知整个班级来了一大半,心中不由一暖,笑着对陈老师说:“陈老师,谢谢你们能来,我会记住的。”
陈老师一听,眉眼都带着笑意,优雅地托了下镜框,说:“谢什么啊?有你这样的学生,我想以前没有,以后应该也不会有。应该是我觉得自豪才对。”
胡红艳在一旁听了就不乐意,嚷嚷着说:“陈老师这话我不爱听,我们大老远过来,还替他解了围,谢我们怎么了?”
“阿沫,你说对不对?”
柳如烟挤上进来,眨巴眼睛说:“支持班长,是应该谢。”
“对,对,”朱沫爽朗一笑,“是应该谢,既然都来了,那我就请你们去刘同家开的天福海鲜楼撮一顿。”
“晚上想吃什么,随便点。”
刘同一听,立刻神采飞扬:“我去,不愧是我同桌同学朱哥,够义气。晚上我做主,一定给朱哥打到骨折。”
朱沫挤着眼,说:“打折的话,不去,原价才去。”
胡红艳翻了刘同一白眼,说:“就是,阿沫给你捧场,是为了让你打折吗?瞧不起谁呢?”
刘同一拍额头:“这一高兴,竟忘了我同桌同学是野生土豪,既然朱哥这么说了,那晚上就不要怪我把屠龙刀宰得太狠了。”
“你敢!”胡红艳杏目圆睁。
李香君微笑地看着一群小年轻嘻哈逗笑,说走就走,站在那开口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话音刚落,手就被朱沫握住,手心传来的温度如同电流般导入她的身体,脸上不由泛起一丝红晕。
“一起去吧。这段时间,为我操劳案件的事,也辛苦了。”
胡红艳眼波流转,挽着李香君的手,说:“李姐姐,一起去呗,反正现在也还早。”
陈老师轻拢了下披肩的秀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不亢不卑:“对啊,李处长,没有别的事的话,就和我们一起热闹吧。”
显然李处长的来历,她还是知道点,对于她来说就相当于贵人那种级别,有这个机会混个脸熟,自然想着争取下。
有机会上进,谁不想呢?
只不过在自己的学生面前,肯定要不动声色。
李香君犹豫了下,按理说像她这种级别,跟一群学生凑在一起聚餐,总觉得有点怪异,但手腕被朱沫握着,身体软绵绵的,连心也变得软,最终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朱婉清倒没那么多心思,朱沫去哪,她都哪去。
胡红艳二话不说,拿起手机打给一家旅游公司,让旅游公司派一辆大巴过来。
包车过去刘同家的海鲜楼。
在车上,朱沫淡笑道:“刘同,问下你爸妈,看看有没什么大货,能调都调过来,价钱不是问题。”
车内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柳如烟双眼发光:“我要吃大澳洲大龙虾。”
朱沫想也没想:“那就一人来一只澳洲大龙虾,哦,对了,看能不能调到眼镜王蛇,来个三吃。”
嘶——
车厢内的所有同学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澳洲大龙虾一只少说也得五百元以上,这一车可是有36人,这得多少钱啊,一时间,大家只觉得都有点算不过来。
还有眼镜王蛇,一条约七八斤,这么多人至少得三条,一斤按市场价是两百多。
刘同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拍胸膛:“包在我身上,朱哥你算找对人了,这样说吧,我家海鲜楼虽不算太高档,但我家进货渠道那是绝对是杠杠的,和好几条渔船挂钩呢,你就算要野生的娃娃鱼,都能给你搞来。”
“那就野生娃娃鱼一桌来一份清炖的。”
柳如烟忍不住问:“野生娃娃鱼一斤是多少?”
良久,刘同才缓过一口气,只因朱沫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很可能这一餐比海鲜楼一个月的营业额还多。
朱沫淡淡一笑,说:“没多少钱,大家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叫刘同叫货就是。”
一女生弱弱地说:“朱沫,我想吃糖醋鱼,可以吗?”
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害怕自己吃得太低端被人笑话。
毕竟在她的印象中,糖醋鱼一份就几十一百,好像有点上不了台面。
朱沫说:“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没吃糖醋鱼,那就弄几条冬青斑来糖醋吧。”
那女生俏脸微红,看向朱沫充满感激,只觉得朱沫又帅气又懂得体贴人。
她不知道的是,冬青斑一斤也要好几百。
刘同那边,给他老爸发信息的时候,手不自觉地在发抖,心中同时又在咆哮:这一餐得有几十万啊!
想到马上就能在平常动不动就给他一个大逼兜的老爹面前耀武扬威,他仿佛已能看到老爹见到这些大菜时,眼珠子都要掉一地的惊吓状,恨不能马上就趾高气扬地出现海鲜楼,还他老爹一个大逼兜。
胡红艳眼尖,指着刘同尖叫:“大家快看,刘同在那偷笑。”
“能不偷笑嘛,这一餐得顶他家一个月营业额吧。”
有同学担忧地道:“话说,这一餐吃这么好,会不会流鼻血啊?”
此话一出,立刻遭到所有人的围攻。
“张三,你这说的是人话?怕流鼻血,那你就少吃点。”
“真是的,朱沫好心请客,哪有这样说话的?”
相对这帮学生的大惊小怪,李香君显得很淡定,保持着微笑。
朱婉清心情则是略有复杂,这些大菜对她现在来说倒没什么,但却是因为朱沫,才会让她觉得没什么。
脑间不由浮起自从和朱沫接触以来的点点滴滴。
先是让她的全部私房钱免于股票中被套牢,反过来又让她在股票上大赚一笔,然后是抢建厂房,入股七星商城。
这一来一去,不但让她免去私房钱被套牢的痛苦,还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富婆。
心里由衷感叹:阿沫,你不但是我的救星,还是我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