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等大姨身体恢复好了再回去,她却表示自己可以,让我俩尽快回去吧,我支支吾吾想说话,她仿佛看出我的心事,从旁边衣服里拿出五百块钱给我,叫我买车票。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俩随身物品都被眼镜拿走了,我身上那点零钱不够路费,到这边给人家带来这么大麻烦,走时还得给我拿钱。
“你这孩子扭捏什么,你大姨我喜欢直来直去的性格,给,拿着钱早些回去吧。”
傍晚前我把闫芳送回了家,回到皮叔这边发现店门紧锁,我皱皱眉这老小子干嘛去了,在胡同里溜达到天黑还没见人回来。
我打算去刘姨那里待一会,刚走进院子就听见屋里有男女嘻嘻哈哈的声音,我推门进去直接愣了,只见皮叔靠在椅子上美滋滋的喝着小酒,刘姨笑着给他夹菜,场面有些暧昧。
“您俩这是过上了?”
刘姨一听脸瞬间就红了,低下头不说话,这小女人姿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臭小子别乱说,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我说手机丢了,皮叔问我吃饭了么,没吃就坐下吃点。
我摆摆手,坏笑着说给我钥匙我回去,你俩慢慢吃。
“志阳你等等,我吃完了,咱俩一块走,小芬我回去了噢。”
到了外面我对皮叔说道:“行啊叔,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没闲着啊,以后我是不是得改口叫婶了。”
皮叔拍了我头一下:“我俩还不一定呢,乱说啥。”
“小酒呲呲喝上了,小芬都叫上了,我看找个日子赶紧把事办了吧,省得在家成天看小黄书。”
“臭小子我揍死你。”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
回到店里我发现地上放着一个纸箱子,问皮叔这什么东西?
皮叔说有人送过来的,应该是你四叔给你的。
我急忙打开箱子里面一堆东西,一个个拿出来,首先是一个扁平的木盒,这是专门用来写地府文书的笔墨,我放在一边,又拿出两沓黑纸这是用来写文书的符纸。
接下来是个定向罗盘,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通体黄色,四个角用黄金包裹,中间是十二山跟二十四山,小时候四叔就让我看青囊经,对罗盘可以说非常熟悉了。
“皮叔看着罗盘啧啧撇嘴说道:“阴沉金丝楠木制成的,中间加了陨铁,能防干扰,我以前向你四叔要过这罗盘,他死活不给,你好好留着吧,很有用。”
我又拿出一把铜钱剑,编造的很精美。
最后在箱底的是一个铁八卦,这是四叔一直挂在屋子里的,作用很大。
“你四叔这是不过了,把这些东西都给你了,”皮叔说话有些酸溜溜的。
我在屋里找个地方把铁八卦挂了起来说道:“叔,你要是喜欢这些东西咱俩一块用。”
“真的?那我可不客气了,嘿嘿,”说着就把罗盘往怀里一揣。
“哎叔,你咋这么不识让呢。”
伸手要抢,他捂着胸口死活不让,我叹口气,说好好好,你拿着吧。
我给他递了根烟,讲起了这些天的遭遇,他听完点点头说道:“这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永生会,很少露面,前些年在江湖上招募阴阳先生,不知道搞什么,反正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志阳,你不在这些天可来了不少活,我接了几个还没去呢,你看看挑一个,说着便拿给我一个本子。”
翻开看了看,上面写着:
“草甸乡xx村王家出殡。”
“开发区一剧组闹鬼。”
“xx公司老总迁祖坟选址。”
“xx小区一号楼三单元502虚病。”
“叔,我接一个,其他三个你自己去?”
他点点头问我想去哪个活。
我想了想,打算去看看这个拍电影的剧组。
皮叔说:“那行,明天我去乡下出殡,回来后再去迁坟,小区这个活给你刘姨。
我说叔你这么快就知道疼媳妇了。
“滚蛋吧,赶紧收拾收拾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去买了一个新手机补办了一张卡。
第一时间给闫芳打了电话,知道她一切都好嘱咐她尽量少出门。
然后就给那个剧组打了电话,对方挺上路子特意派了车来接我,司机叫老葛。
在路上我大致了解了情况,这个剧组是拍惊悚电影的,就在刚开机的这几天怪事频发,演员们都人心惶惶,导演找了两个道士,做了法事完全没有效果,现在整个剧组已经停机了。
老葛把我带到一个很大的园区,办公室里,我俩正在闲聊就看到一个带着帽子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老葛紧忙站起来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剧组的导演,这位是侯大师。”
这导演四十多岁,一脸络腮胡子,有些胖,穿着绿马甲,伸出手跟我握了握说道:“想不到侯大师这么年轻,我叫郭阳。”
我注意到这郭阳眼圈发黑,眉心始终舒展不开,看得出来他跟我客套也是强颜欢笑。
“郭导演,你好像最近休息不太好啊。”
他叹口气,“不瞒侯大师我最近挺邪门的,开车差点出车祸,最近是做什么事都带着危险,如果说之前很多事情不顺,我认为很正常的话,那接下来这些天我遭遇的事情就不能用简单的不顺心来解释了。
“最近我正开机拍一部电影,道具经常莫名其妙出问题,演员差点出事,半夜经常有敲门声,打开门却空无一人,不止我一个人听见,整个剧组的演员都听见了,我们有专门的人看门,监控也没拍到任何人跑进园区。”
“这还不算,有些女演员半夜能听见有人哭,这就让人毛骨悚然了,天天在园区里传的越来越邪乎,好多人都打了退堂鼓,就连几个主演也要解除合同。”
“本来我是不太信这些东西的,但是这一段时间太不顺了,奇怪的事情太多不得不多想啊。”
我跟导演提出想找个高处看看整个园区。
他表示没问题,把我带到旁边一个五楼的楼顶,我举目远眺观察周围地势,并没有什么凶地,而这个园区的建筑也没有碰到什么禁忌。
要了他的八字看了看,也跟周围风水不相冲。
我凝神观气这一看就是一个小时,这周围也没有阴煞之气,奇了怪了。
那导演蹲在那一直抽烟,听见我说奇怪他紧忙过来问我是不是看出毛病了。
我摇摇头说道:“你这园区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影响你们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