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降下帐的人就出现了,伏黑惠和虎杖都不认识他们,但这两个人明显是冲着咒灵来的。
只要不是敌人就好,四个人联手总好过他们两个人。
然而,伏黑惠还是想的太天真了,他们这边人数增加后,咒灵也叫出了自己的帮手,它可以分裂,在本体大小不变的情况下,分裂出多个跟它本体一样的分裂体,这就让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现在已经不是他们四个咒术师围剿一只咒灵,而是平均分配般的,每个咒术师都分得了一只跟本体几乎一模一样的咒灵。
不得不说,还真是公平公正。
玉犬去帮助虎杖,伏黑惠身边有大蛇,勉强跟自己这边的咒灵打成平手,处在一种他们无法祓除诅咒,诅咒也无法快速将他们吞噬的境地。
那两个突然出现的咒术师,能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但是,大家既然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咒术师,再加上他们是成年人,多少能给两个少年一些安全感。
然而,等伏黑惠好不容易召唤多个式神一起将自己这边的分裂体打败后,身后不远处的虎杖那边,听到了玉犬的狂吠。
气喘吁吁的少年急忙回过头去,令他心慌的是,他发现虎杖不见了。
“虎杖!”伏黑惠扯开嗓子喊,任凭他如何呼喊,在帐内都没有了虎杖的身影。
伏黑惠第一反应就是去寻找虎杖,可是,剩余的咒灵似乎并不想让他如愿,一直在做纠缠。
心里乱得要命,偏偏还无法立刻抽身,只能一边祈祷虎杖不会有事,一边先将咒灵祓除。
虎杖的消失,那两个降下帐的咒术师比伏黑惠还要慌张,他们合力解决了分身,又配合伏黑惠一起祓除了本体,直到帐内再也没有咒灵的气息后,他们才腾出时间去寻找虎杖的身影。
没有,不管他们往哪里看,都没有虎杖的身影。
一个好端端的少年,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他们聚精会神去战斗的时刻。
三个人面面相觑,伏黑惠终于想起来问他们的身份,“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并没有搭理伏黑惠,而是窃窃私语起来。
其中一个问:“该如何跟家主大人交代?”
另一个想了想后,烦躁地说:“照实说吧,也不能瞒着啊,瞒不下去的。”
说着,他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很快,电话接通。
伏黑惠听到那人毕恭毕敬的称呼对方,“悟大人,这边出了些事,虎杖悠仁他……突然不见了。”
悟……大人?
这个悟是自己认识的悟吗?
结合前面说的那句家主大人,伏黑惠已经可以断定这两个人是五条家的人。
除了他以外,五条悟还派了其他人过来?
伏黑惠没心情听他们怎么说,现在,他只想知道一件事,“虎杖的事情怎么办,五条老师怎么说?”
对方看了看伏黑惠,大概明白了他是五条悟的学生,态度也稍微好了一点。
“家主大人说会赶过来处理,在那之前,让我先尽力找一下虎杖悠仁的位置。”
说着,他抓抓头发,一副完全没有头绪的样子。
在帐内突然消失,想要寻找都变得很困难。
伏黑惠放出玉犬去寻找,但他觉得并不是很乐观。
现在,咒灵祓除之后,他再去回想这件事,方才觉得很是蹊跷。
咒灵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攻击人类本就罕见,即便是有诅咒师操控,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
真的就只是为了无差别的鲨人吗?
还是说想利用咒灵制造混乱……从而达成什么目的?
比如,掳走虎杖?
这样的分析听上去有点扯,可是,伏黑惠已经想不出别的可能。
不然,该怎么去解释虎杖的突然消失呢?
他们三个都没有消失,偏偏消失了虎杖一个人,如果不是想要掳走虎杖的话,虎杖难道不是应该跟他们一样,现在还在这个地方吗?
伏黑惠烦躁极了,哪怕心里是这样想的,想过之后,他又否定了。
虎杖就只是一个咒术高专一年级的学生而已,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见习咒术师,到底什么人会想要掳走他呢?
根本不可能。
伏黑惠不准备在这里陪着五条家的这两个人想办法,他决定自己去寻找虎杖。
五条家的那两个人劝伏黑惠跟他们一起寻找,被伏黑惠拒绝后,他们也就没有继续坚持。
大家族的人都很傲慢,五条家的人也一样,伏黑惠拒绝他们,正合他们的心意。
只是盯着虎杖悠仁一个就已经够麻烦了,可不想再多增加一个。
保护小鬼什么的可太麻烦了。
将那位被虎杖用手刀弄晕的女性拜托给五条家的咒术师,离开后的伏黑惠第一时间赶去了虎杖爷爷所在的医院,他去的时候,虎杖爷爷正用完晚餐后,坐在床上看电视。
看这个样子远没有到电话中说的那样病情严重,这下让伏黑惠更加的疑惑了。
他跑去护士站,询问她们虎杖倭助这两天的状况,得到的也是病情稳定,但确实也是强弩之末了。
当被问到为什么要给虎杖打去那种电话的时候,护士否认了。
她说,在病人各方面都很稳定的情况下,她们是不会给病人家属打去那种电话的。
听到这个,伏黑惠似乎一下子都明白了。
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甚至可以说是得到了印证。
就连那两个突然出现的五条家的人,应该也不是因为虎杖的爷爷的病情有变故才临时从东京跟过来的,很可能是一直都在暗中跟着虎杖。
如果这是真的,究竟又是为什么呢?
五条老师为什么会找人暗中跟着虎杖?
虎杖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能够看到诅咒的少年吗,除了体能好一些,身体素质比其他人强一点之外,跟顺平没有太大的区别,不是吗?
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让五条老师专门派人跟着他?
是监视,还是……保护?
伏黑惠忽然就乱了,他仿佛置身在一片迷雾之中,完全看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