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觉得天气好冷啊,不像是十月份的温度,原来是这样。”
夏油杰没想到五条悟这么快就接受了这种说法,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嘟嘟嘴巴,自言自语,“我也太没用了吧,居然会中咒灵的术式,啧,说出去太丢人了。”
说着,他再次抬起眼睫望着夏油杰,略带忐忑的问:“知道这件事的人多不多?”
夏油杰被他问的措手不及,磕磕巴巴的摇头,“不、不多,只有我知道。”
“呼……”长呼出一口气,五条悟放心的笑出来,“还好只有杰知道,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一定会笑话我,会说什么作为最强还会被咒灵得手巴拉巴拉~”
“不会有人这样说啦。”
五条悟固执的认为一定会有,因为——“我总嘲笑别人来着,还会把别人狼狈的模样拍下来,所以,他们逮住机会也一定会嘲笑我,比如,歌姬。”
那确实,学生时代的歌姬没少被五条悟上赶着嘲笑弱,逮住机会反击的话,也是无可厚非的。
接受了时间的跨度,五条悟最想做的还是要去买喜久福,这家百年老店里毛豆奶油味的喜久福是最最推荐的,五条悟最喜欢吃,每次来必买这种口味。
他不断的碎碎念,“今天是圣诞节,买甜品的人一定很多,不知道用不用排队,如果需要排队的话,在这样的天气里还真是让人为难呢。”
夏油杰也抬头看天,本来就是下雪的天气,天色非常阴暗,再者说,现在已经是下午接近五点钟的时间,马上就要天黑了。
“我们今天得住在这边吧……”夏油杰第一时间关注的不是要不要排队,而是需要在外留宿。
“住就住呗,这么冷的天,当然是找一家温泉旅馆住最合适了,话说我们没有提前预定,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空闲的房间。”
听五条悟这样说,夏油杰赶紧拿出手机来,他想要从线上看一下,如果有合适的空房间就赶紧预定。
圣诞节,除了本地人之外,还会有很多从外地或者是别的国家过来玩的游客,就像他跟五条悟一样。
客流量增加后,酒店房间就会比较紧张。
“有吗?”五条悟一边走一边问。
“正在看。”
“应该有吧,”这是五条悟的美好祈愿。
夏油杰低头扒拉手机订房间,人都走到那家百年老店门口了,才勉强找到一家显示还没订满的温泉旅馆。
但是——“只剩下一间房间了,这不合适吧?”
五条悟闻言伸长了脖子来看,他不解,“一间就一间呗,有什么不合适的,省下来的钱还能让咱们在当地吃顿大餐,多划算,快订快订。”
夏油杰依言定下了那个房间,当他把手机收好后,才笑吟吟的望向五条悟。
五条悟被他盯的有点不自在,活动一下肩颈,问夏油杰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夏油杰勾着唇笑,那笑容很是意味深长。
“那是大床房,我怕晚上睡着后,我会把你当成别人,然后又在不知不觉中摸到你的脸,那样悟会很困扰的,不是吗?”
夏油杰这样说,五条悟被迫的又想起了上午的事情。
白皙的脸一瞬间染成了淡粉色,他眼神闪烁,故作镇定。
“才、才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呢,你敢摸老子的脸,老子就扭断你的手,所以,放心好了。”
“诶~这么暴力的吗,悟还真是坏孩子呢。”
坏、坏孩子?
“喂,杰,谁允许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的,我们两个,我才是大一点的那个,到底谁才是孩子?”
夏油杰挑挑眉,笑的贱兮兮的,“悟是。”
不等五条悟翻脸,夏油杰快步往店里走去,徒留五条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哼~杰的真面目是一点儿都藏不住了,真是个恶劣的家伙,温柔都是假象,其实是个嘴巴很毒的坏蛋,大坏蛋。”
夏油杰的成熟温柔的声音从店内飘出来,“悟,再不进来,就不给你买毛豆奶油味的喜久福了哦~”
居然用跟小孩子说话的语气跟他说话,门外的布偶猫气的吹胡子瞪眼,暗暗骂道:“杰这个混蛋!”
五条悟反复告诫自己要生夏油杰的气,先是叛逃,现在又肆无忌惮的对自己,这些都是应该生气的地方。
然而,夏油杰很是知道如何拿捏他的七寸。
“悟没带钱包,不接受我买的喜久福的话,那这一次仙台之旅就要空手而归了。”
五条悟:“……”
看在喜久福的面子上,他不跟夏油杰计较。
拿捏一只猫猫总是有很多种办法,哪怕这是一只不再迁就自己的失去记忆的猫猫,办法也是一样的。
吃到喜久福,五条悟的心情瞬间就变好了。
嘴巴里是毛豆的清香和奶油的浓香,混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别样的风味。
食物可以让人感到幸福,刚刚还龇牙咧嘴想要咬人,吃到喜久福后,已经笑容满面,甚至还时不时的哼一两句歌,任谁看了都知道这家伙此刻很开心,很幸福。
夏油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身边的人,失去记忆的五条悟虽然变得更加幼稚,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可靠,但是可爱胜过了一切。
对于这样可爱的悟,还没有发现对自己的特殊感情的悟,完全的勾起了夏油杰的胜负欲。
想要将这时候的悟勾到手里,想要……
夏油杰承认此刻的自己很卑鄙,但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想要做的事情,光是在脑海中想一想都觉得是罪过。
不过,如果是悟的话,等他拿回属于自己的记忆后,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在这件事上,夏油杰难得的成为了一个“坏人”,然后顺心而为了。
雪渐渐下大了,街上的霓虹灯闪烁,圣诞快乐歌飘荡了一整条街道,穿着圣诞老人服饰的演员在风雪中与过路的行人互动。
他们没有伞,黑色的长发男子和白色的短发男子并肩走着,走着。
雪花落在他们的头上,身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很像一幅宁静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