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没走多远就遇上了个持剑的少女。
少女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份地图,只是左看右看也分辨不出所在之处。
“这张地图有什么用啊!”
余安安有些气恼,虽然师兄们和师姐都说会很快找到她,但她其实想先找到他们,给他们一个惊喜。
不过最大的问题在于,她不识路啊。
余安安本来就有些路痴的毛病,被传送进这座秘境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方才走了几个时辰,结果走着走着又回到原地了。
“看来只能像师兄他们说的,就站在原地等他们来?”
“小师妹怎么了?”
“师兄?!”
余安安听见熟悉的称呼立即回头,惊喜万分。
不过当她看见白磷时明显一愣。
白磷笑着道:“怎么,小师妹看见我不太高兴?”
余安安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啦,就是看见白师兄有些惊讶而已,没想到这么巧会在附近。”
她想了想,问道:“慕师姐也在秘境当中吗?”
余安安对这对好似神仙眷侣的师兄师姐很有好感,前几日一见便印象深刻,想起过好几回。
“白衣来此只是陪我,她已经离开了。”白磷看了眼余安安手里的全新长剑嘴角略微抽搐。
第八把?或是更多?
余安安忽然问道:“白师兄,喜欢是种怎样的感觉啊?”
白磷诧异道:“为何会作此问?小师妹是有心上人了?”
余安安连忙摆手道:“不是啦,是我有个姐姐,姐姐经常说,不准轻易去喜欢一个人,更不准接受任何人的喜欢。”
“姐姐好像对男女之间的情爱十分抗拒,而且也不准我去太过接近师兄们。”
“所以我才会这样问白师兄啦,毕竟白师兄和慕师姐一看就相互喜欢呢。”
白磷恍然大悟,如果是那个女人就能理解了。
他知道余安安作为那个女人的妹妹,身上定然有不少的布置,此刻极有可能就有一缕心神在窃听的他的心声。
但是无妨,想了就想了,他还能怕一个女人不成?
白磷想了想,道:“如果你是一个剑修,身上只剩一口本命飞剑了,你会愿意将这口本命飞剑赠给你喜欢之人。”
“剑修怎么会只剩一口本命飞剑,而且喜欢之人也是剑修吗?”
余安安很是不解,随即明白了一些,道:“白师兄的意思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将自己的全部给他,包括放弃大道吗?”
“不,那是舔狗。”
白磷谆谆教诲道:“我说的是相互喜欢。他同样也能为你做到这些,并且不是放弃大道,而是在大道途中相互扶持,共赴大道。”
“有点难懂耶。”
余安安不太明白,但还是将白磷所说全部记在心底。
“不懂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等到你某一刻遇上一个喜欢之人就会想起师兄我的这番话。”
“可是……”
余安安犹豫道:“姐姐说不准喜欢人的。”
白磷摆了摆手,取出一套桌椅和果茶点心。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来,坐,师兄教你。”
余安安有些懵,却被白磷按在长凳上。
白磷坐在她对面,在果茶上插好吸管,推至余安安面前,道:“姐姐虽然和你亲近,但她过喜欢之人吗?”
余安安下意识摇了摇头,又补充道:“我不曾听姐姐或是其他人说过。”
“这就对了,她哪里懂什么叫喜欢。”
白磷示意余安安品尝果茶,道:“就像这杯果茶一样,她从未尝过,又怎知此种滋味?”
“果茶?”
余安安捧起果茶,瞪大双眸观察道:“这就是果茶啊。”
白磷微微一笑,道:“果茶的名号已经传到灵霄剑宗了?”
余安安小口抿了一口,眯着眼,赞不绝口道:“白师兄说的对,若是不亲自尝过无人知晓是苦是甜,真的很甜呢。”
“的确,喜欢一事有苦有甜,小师妹若是想真正知道是何感觉,不妨去试着寻到这么一个人。”
白磷笑吟吟,对一个姑娘聊这些没多有意思,但要是那个女人不允许之事,那就有趣多了。
余安安好似遇上了名师,认真问道:“白师兄所说的人是指谁?”
“让你修行时会想,练剑时会想,开心时会想,痛苦时也会第一时间想的人。”
“不只是在心里想,还想看见他。”
“那不是犯病吗?”
“相思无药可医。”
余安安似懂非懂,只是咬着吸管,眼神充满迷茫。
白磷见目的达到,又道:“若是小师妹有朝一日遇上了这么一个人,可以和白师兄我倾诉,白师兄是过来人,能给你很多建议的。”
自然要给建议,届时让余安安深不可拔,气死那个女人。
至于此举是否有利用小师妹的嫌疑,白磷扪心自问,小师妹迟早会明白这些,自己不过提前教导,哪里有问题?
况且小师妹也未必会遇上喜欢之人,这一场说教或许永远派不上用场。
余安安嚼出些味道来,说道:“白师兄说的得很多都是我从前闻所未闻之事,白师兄不会骗我吧?”
姐姐怕她不习惯外界,教了她许多识人辨人的法子,还有不少在外能护着自己的术法。
刚才喝这果茶时她还用了某种探查之术,没有发现异常才喝下的。
姐姐说过外边男子都不能信,而且姐姐说过很多次不能有喜欢,她可不会因为白师兄的一面之词就傻傻相信。
虽说她的确单纯,但没有人说过她笨的呀!
“怎么会。”
白磷挑眉道:“回头小师妹去问问那些师兄师姐们,他们也都会是这番说辞。”
“这样啊。”
余安安这才相信不少,这位白师兄应该不是坏人。
她突然想起什么,于是问道:“白师兄,你就是四商城那位白掌柜吧?”
白磷诧异道:“我的名声这般大了,灵霄剑宗已经传遍了?”
余安安吐了吐舌头,道:“没有啦,白师兄还记得陈师姐吗?”
白磷试探道:“陈沫?”
“是啦,陈师姐和我关系很好,我们有书信来往的,陈师姐提过好几回白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