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平最擅劫营,以前征战天下时,常带着麾下数百精锐如狂风骤雨一般席卷北塞各部,打得北地蛮子溃不成军,今晚他反被劫营,最离谱的是发起方是大梁国世家组成的军事集团。
“有点意思,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给我。”
叶长平翻身上马径直出了军营,远处杀声震天,袭击的人数不下五千人。
对方阵营中,两位将领看着反应迅速的大梁军队,不禁面面相觑。
“周兄,看来叶长平真的随着女帝出征了,不然大梁的军营不会布置的这般严密。”
“李兄别怕,他叶长平再强还能完全挡得住我等偷袭?今晚先杀他一阵,若不能给他造成伤亡,回去后我二人没有半点功劳。”
李、周二人便是世家推出来试探林羽的哼哈二将,世家们听说叶长平随军出征,慌得一批,所以派二人打头阵试探,只是没想到真遇到了杀神本尊。
二人说话间,前方陷入混乱,好一阵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有埋伏!”
“是拒马线!”
先头部队遭受到伏击,那是叶长平的成名之作,拒马线在黑夜中极难察觉,就好似铁蒺藜一般防不胜防,铁蒺藜能够损伤马蹄,而拒马线能防骑兵冲锋,甚至能将高速行动中的马腿生生切断,马背上的人高速摔下去也可能被切成两半。
叶长平策马来到营前,放眼望去火光冲天,到处乱作一团。
这次袭营对方没有占到半点好处,特殊的营盘布置可以短时间驰援,包夹对方攻势。
叶长平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领三百骑兵绕开主战场,截断了对方的退路。
少时,就看一彪人马从军营方向铩羽而归。
叶长平的战阵排开,他一马当先威风凛凛,火把映衬下的鬼脸面具骇人至极。
李、周两将看到叶长平挡在前路,瞬间肝胆俱裂,别说斗阵,连拿武器的手都在发抖。
“周兄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俩人勒马,慌忙止住败军。
叶长平幽幽地说道:“两位劳师远来,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大将军还请放我等一条生路。”
李将军说话都结巴了,一旁的周将军也忙抱拳,“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俩人的对话让得叶长平身后的一群大梁精锐骑兵想笑又不敢笑。
这就是跟着大将军打仗的感觉,太爽了。
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吓得敌人哭爹喊娘。
叶长平道:“知我亲自前来,还敢来劫营?想死不成?”
“大将军误会了,我们奉命行事,世家的各位家主不知您有没有随军,所以让我们来探探虚实,如果您不在,他们就出城跟女帝对阵,如果您在,他们就坚守不出。”
“世家胆小如鼠,败局已定,尔等此刻不降,更待何时?”
叶长平用长枪指了过去,李、周二人吓得一哆嗦,暗暗道:“投了吧?”
“投了。”
俩人异口同声,翻身下马。
动作之迅速,跪地之标准,让人叹为观止,身后的败军见状也赶忙跪倒。
一场夜袭就此结束。
叶长平亲自押解败军浩浩荡荡叮回营,林羽早已在营前等待了。
“这么快?”
林羽又惊又喜,她还以为今晚叶长平会厮杀一阵,结果出去短短一会儿就大胜而归
咕咚!
李、周二将被丢到了地上,俩人被捆成粽子,连连求饶。
偏将对林羽道:“陛下,大将军神威无敌,一个照面敌人便望风而降。”
林羽温柔地看了叶长平一眼,对李、周二人道:“与朕说说沛城的情况。”
俩人为了保住性命,争先恐后的泄露情报,短短一盏茶功夫,沛城的情况便尽在掌中。
叶长平下令扣下二将,然后将俘虏驱赶到一个地方,安排伙食,受伤的也安排军医治疗。
林羽狐疑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留着二将还有用处,至于俘虏,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你作为女帝也该有所表示。”
“朕明白。”
林羽郑重地点点头,这次出征讨伐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厮杀,而是镇压叛乱。
平常人哪里能抵挡世家的威胁,不得不拿起武器上战场。
很快战损传来,今晚叛军五千兵马袭击,大梁一方损伤亡三百多人,而对方伤亡了两千多。
主要是叶长平提前让萧云送来的据马线起了大作用,骑兵偷袭的节奏被打断,对方陷入混乱,这才给了大梁合围绞杀的机会。
接下来,叶长平陪着林羽去了伤兵营,叛军的伤兵看到林羽,神色都很复杂,甚至是羞愧。
林羽吩咐医者好好治疗他们,然后道:“你们的伤势好了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谢女帝陛下。”
“呜呜呜——”
伤兵们之前不敢有动静,现在听林羽开口安抚,顿时一个个哭了起来,发泄着内心的苦痛情绪。
林羽心里不是滋味,又感激地看了叶长平一眼。
接下来俩人又去了附近的降兵营,正在吃饭的降兵们慌忙下跪。
林羽正色道:“你们都是朕的子民,朕岂会滥杀,饭后好好休息,明天都去伤兵营看看你们的朋友兄弟,他们可能有话要你们带给家人。”
“您要放我们走吗?”
有偏将不可置信。
林羽道:“朕说过,你们都是朕的子民,明日都回去吧。”
本来还有些畏惧的降卒们,见女帝如此温和慈悲,他们感动的热泪盈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几个偏将羞愧难当,“陛下,我等有罪。”
“世家势大,朕不怪你们,而且朕也不希望我大梁子民互相杀戮。”
林羽又安抚了众人一番才叶长平离开。
降兵营炸开了锅,跟女帝陛下比起来,世家简直就是畜生,根本不把他们的命当命,竟然派人来试探大将军,这是把他们当炮灰!
“世家该死!”
“我们投降吧,拿起武器随女帝陛下讨贼!”
“没错,讨贼!”
“讨贼!”
叶长平和林羽走出营地没多久,就听到了呐喊声。
林羽复杂道:“你武力那么强,还擅长心计,做你的敌人太可怕了。”
叶长平微微皱起了眉:“这不是正常操作吗?你作为君主,镇压叛乱的战争,自是尽可能的减少国力耗损。”
“朕知道怎么做。”
林羽一通百通,明白了叶长平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