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叶的,你干什么?”瞧着叶长平和红衣舞姬眉来眼去,林羽下意识便开了口。
叶长平一头雾水,反问道:“怎么?翊王殿下好意,总不能拒绝吧?”
“无耻,败类,下贱!世人都瞎了眼!”
林羽也不知道为啥肚子里咕噜噜地冒酸水,恨不得当场抽出龙雀,捅死叶长平和老白两个不摇碧莲的。
两位九品啊,就这么饥不择食的?
如果叶长平喜欢美女,她大可以在皇宫举办一场选秀,要多少美女送多少美女!
这时也有胡姬到了她身旁,瞧她美如天仙,那胡姬自惭形秽,不敢抬头,只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伺候。
至于另一边,越姬和叶小洛面对热情的胡姬,并未多言。
翊王发现叶长平接受了最美丽的胡姬,不由心中一动,对叶长平道:“先生尽管享受,今日不醉不归。”
叶长平笑言,“翊王殿下太客气,此女绝妙,在下甚是喜爱。”
“先生也是性情中人,只要先生莫怪小王唐突便是。”
翊王对叶长平的态度众人都看在眼里,要多酸有多酸,凭什么啊?
一个不知来历的家伙,翊王殿下居然送上了那位绝代佳人伺候!
“翊王殿下,您这是文会吧?也不怕传出去惹天下人嗤笑?”林羽实在忍不住开口质问,惹得全场疑惑,不知她哪来的胆气。
翊王瞧林羽杀人的目光,赶忙避开视线,悻悻道:“小王只是尽到地主之谊罢了……”
“是么?我也看上了那位姑娘,你让她来伺候我。”
林羽指得正是叶长平身边的那位红衣绝艳女子。
翊王咳了一声,赶紧使个眼色,席间立刻有一位老儒起身打圆场:“诸位,今日文会,我等可纵情愉悦,畅所欲言。”
“要我说,那位大将军够厉害的,竟然发明了夏纸,直接将各国的纸价打了下来。”
“是啊,我也买到了不少夏纸,竟比各大世家出售的宣纸还要好上几分。”
大家第一件事果然是谈论夏纸。
几位家里做纸张生意的少爷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大将军一出手就断了他们的财路。
常言道,断人钱财等于杀人父母,更何况这不只钱财那么简单,还可凭借新纸,让天下文人自发为其辩经,否则何来这场文会!
“哼,什么大将军,欺世盗名之辈罢了!”
此前被越姬收拾的几位少爷不阴不阳地开了口。
众人心知肚明,也不答话。
至于林羽,见翊王不搭理自己,便咬着贝齿暗暗记下了这笔账,等她找个机会,就把这混账东西吊在御书房的房梁上抽!
叶长平懒得理睬别人讲什么,而是好奇打量着身边的绝色佳人。
这位胡姬除却生得极其美艳,身上还有一股难言的贵气,不晓得是什么身份。
翊王将之送来,想来通过林羽知道了他的身份,这是打算结交么?
思量间,有人开口:“叶先生,那位红衣姑娘,在下也甚是中意,不如将其添作彩头如何?”
说话的人相貌堂堂颇为不凡。
叶长平奇道:“你是?”
青年傲然开口:“宋远山,方少爷的书童。”
方少是此前被越姬按在地上摩擦的贾、方、许三家中的方家少爷。
那方少让一书童站出来挑衅,摆明是要找回场子。
叶长平嗤笑说:“你如此身份,也来挑衅于我?”
“叶先生不会是怕了吧?再者你我都是读书人,在文会上谈论身份,岂不可笑?”
宋远山还挺会说话。
林羽却差点没绷住,谁家好人整天想着去杀人的?
越姬道:“先生,不如我来。”
“不必,我若不接着,他岂不到处坏我名声?”
叶长平也没想到穿越多年,还有机会当一次文抄公。
翊王狐疑道:“叶先生,您确定吗?”
一个武夫拿什么跟文人斗,宋远山能被姓方的选为书童,明显就是临时拉来撑场子的,肚子里绝对有些墨水。
叶长平道:“无妨,那就开始吧。”
宋远山大喜,“我就要赌那女子,叶先生可舍得?”
“此女是人,你也是人,我答应你的赌约,我输,把她让给你,但你若是输了,把你自己输给我。生死由我,可敢?”
此话一出,众人惊异不已。
怎么还把自己给搭上了。
宋远山闻言迟疑了起来,愠声道:“叶先生竟拿在下跟一红尘女子相比,欺我太甚!”
“呀,你听出来了?”叶长平打趣回应。
噗嗤!
在场好些人捂着嘴憋笑,但那些胡姬们却笑不出来,她们都一脸担忧地望着叶长平身边低着头的红衣胡姬,眼底有着些许的愤恨。
“你敢辱我!”
宋远山愤怒地指了过来,叶长平道:“你不过一个小小书童,比别人高贵吗?再说,此女人间绝色,用你那条小命来换,我还觉得吃大亏了呢,所以你不如想想你配吗?”
“你!”
宋远山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惹来阵阵惊呼。
林羽暗暗对叶长平竖起了大拇指,叶长平是懂得怎么侮辱人的,真不亏长了一张嘴。
现在林羽严重怀疑叶长平在战场上,之所以所向无敌,是不是凭借这毒舌活活把对方的将军给气死了。
翊王古怪道:“宋兄弟,你还行不行?不行就换人,别耽误功夫。”
宋远山咬着后槽牙回答说:“好,我就用我的命跟你赌!”
“那就来吧。”
叶长平摇晃着夜光杯,一派闲散模样,让得文人们恨得牙痒痒。
一旁的红衣胡姬却显得茫然,她不明白这个男人哪来的胆气跟文人耍笔杆子,战场上无敌,可不代表在文坛也能大杀四方。
林羽等人亦是费解,众人对叶长平的了解知识战场上的无敌名,却不知他还有诗才。
翊王道:“既如此,本王现场出题,两位赋诗一首,留待大家评判,如何?”
“我没问题!”
不争馒头争口气,宋远山豁出去了。
翊王沉吟片刻,说道:“那就以战场为题吧。”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题目也够刁钻的。
毕竟文人嘛,寻常抚花吟哦,附庸风雅,战场对他们而言很是陌生,只能全凭想象。
林羽为叶长平暗暗捏了一把汗,叶长平对战场不陌生,但不代表能写出诗来。
连老白都停止了喝酒,捋着胡须陷入了沉思。
越姬皱着眉苦苦思量,她想帮上忙,加重在叶长平心里的份量,只有叶小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正巴不得叶长平吃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远山坐在那里,抓着笔有点抓耳挠腮。
方少看到他这般样子,没好气道:“赶紧的,不然本少请你来做什么?”
“请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写出来。”
宋远山抬头看了看,见叶长平连笔都没拿,只是喝酒,不禁松了口气。
突然,叶长平道:“这还用想?不如我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