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黑熊精”崇侯虎和“棕熊精”鄂崇禹,以及帝辛最忌惮的老狐狸姬昌等人后,朝歌城里最大的诸侯,只剩下了姜桓楚。
给老头无聊的,天天出去跟年轻人操练,顺便看看地里的庄稼,东鲁靠海,目前还没有适合种水稻的土地,但是种麦子还算可以,也不知道殷洪一个人在家里会不会无聊。
人老了,总是会更喜欢陪在自己身边的小孩子,殷洪年纪又小,帝辛没同意他回来,姜桓楚也不敢直接给他带回来。
不过殷郊的礼物,倒是让回去的诸侯一并给他捎回去了。
时光飞逝,收完了麦子,姜桓楚就带着晒干的麦种启程回东鲁调兵遣将去了。
水稻收割之前,需要先把地里的水放掉,把鱼捞出来,等到地里干了以后,就可以收获了,抓鱼当天,不少百姓都在围观,乌泱泱的,就想看看地里养鱼究竟能不能成功。
看样子稻子是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鱼有没有饿死。
“哇——”
“嚯,这么大的鱼,真肥啊!”
别说百姓了,就是质子团 他们自己都乐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这么大的鱼,咱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后续发展的问题了。”
“确实,只可惜父王今日出城调兵,不然今日捞鱼的盛况,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殷郊看着快赶上自己胳膊长的肥鱼,心情好了很多,这下稻谷新酒宴肯定就会更加有面子了。
看着垂下的饱满稻穗,殷郊的信心爆棚!
另一端,三小只手里拿着苏妲己给的范本,漫山遍野的找辣廖草,靠近一听,三个嘴里都在互相抱怨。
“哪吒,都怪你,瞎答应什么?
大热天的。皮都要晒爆了。”
“哈?怪我?
有本事你别第一个窜进厨房啊!
你一个人吃了一屉包子的时候,怎么不说怪我了?”
“那,那,那你们也没少吃啊,干嘛只说我!”
苏妲己用卤出来的卤味包了包子,吃的三小只跟头斗牛似的,吃完以后,三个小鼻子底下也分别呼出了两团白汽。
纷纷感觉自己化身成了一头牛,浑身冒出使不完的牛劲,一种强烈的渴望,令自己不甘心离开。
再转头看向周围的两个人还在低头猛炫,果断选择继续吃,仿佛有一个 ‘ 云 ’ 胃一样,不知疲倦,不知饥饱。
而面前的包子则是个专业的斗牛士一样,知道怎样拿着红布在他们眼前招摇,最能挑逗、刺激他们的神经。
香味扑鼻,满宫都是这个味道,谁能躲过去,谁都不能!
离着最近的三小只更是忍不了了,心里“哞~”了一声,一脑袋顶了上去,进食速度之快,实在是连苏妲己都不敢轻易的去劝解。
不然她怕三只小牛犊子一脑袋把她的寿仙宫给顶翻了。
直到吃完了所有的卤味包子之后,三小只才满脸都是死得其所、虽败犹荣的解脱感。
但美貌又聪明的狐狸精又怎么会放过这个脑子宕机的好机会呢!
三言两语,就让吃撑了的三个人答应替自己找辣廖草这个艰巨的任务。
辣廖草别的不说,单说做酒曲,就可以让帝辛原谅他们三个在寿仙宫里库库炫这件事。
“走了这么久了,怎么什么地方都没有啊!”
“请问你们是在找东西吗?”
哪吒被毒辣的太阳晒得直接就地躺下了,敖丙正要怼他的时候,就听到一旁有一个略微虚弱,但还是很好听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三个小孩子一跳,敖丙和哪吒连忙一左一右的夹住雷震子,生怕三个打不过。
“你谁啊!”
“我叫叔宣,是朝歌城里的百姓,出来挖野菜的,刚刚听到你们在说要先找什么东西?
我在这里找了不少时间了,或许可以帮你们指指路。”
“叔宣???
哪吒,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那个蘑菇小队里负责辨认蘑菇的头儿是不是就是你啊?”
“是,那个人就是我。”
叔宣听到眼前的小弟弟认出自己的名字,觉得很开心,立刻就勾了勾嘴角。
敖丙也点了点头确定没有在他的身上闻到坏人的味道后,哪吒才把他手里的辣廖草递了出去。
“这位哥哥,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这种野草?”
叔宣单手接过哪吒递给自己的水红色穗状小花,仔细瞧了瞧,总觉得有点眼熟。
“这个好像不是生长在这里的,应该是在水边,但具体是哪个位置,我不太记得了。
不然你们回去让苏妃娘娘派人在水边找一下,这么热的天,你们还太小了,容易热病了。”
叔宣是好心,奈何哪吒这个死心眼子非要自己找,听到他这么说,一把把辣廖草给夺了回来。
“那怎么能行呢?
我都答应苏娘娘了,谢谢哥哥,既然知道它在水边,那我们就先去找找。
哥哥再见。”
说完就拉着两个小伙伴离开了,叔宣一个人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转身把自己挖到的野菜篮子拎着下了山。
既然是苏妃娘娘需要的,或许他也能从这个突破口给自己挣条活路,否则蘑菇采回去以后,大家都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他就赚不到钱了。
想到这里,回到家的叔宣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去水边把哪吒手里的那种草给找到,最好是在他们之前找到。
陶萘看着大儿子不到中午就回来了,脸上挂着不高兴。
“叔宣,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就挖了这么一点野菜,够谁吃的!
快去再挖一些,不然你就别吃饭了。”
“母亲,从今日开始,以后你就带着妹妹去挖野菜,我还有事要做,如果挖不到,你们就饿肚子吧。”
叔宣把自己挖到的野菜倒在地上,然后换了个方向,按照自己挖蘑菇时候的记忆,去那些水边背阴湿润的地方去找,他一定见过的,他的记忆不会出错的。
陶萘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带着篮子离开了,一地的野菜还没有择干净,脸色越发的难看。
她都多久没有干过这样的琐事了,叔宣也是的,肯定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否则他都是在外面择洗干净了以后才带回来的。
等她知道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她一定要撕烂了对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