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在他身上颤抖,眼尾早已红了一遍又一遍。
她细碎的嗓音从唇边溢出,带着哭腔:“秦豫垣……你早晚会精尽人亡!”
秦豫垣眼眸漆黑深沉,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把她看着。
怀中的女孩被他惹得情动,那眉眼水润润的,愤怒又隐忍地瞪着她,只是那嗔怒的模样,也极是娇媚……
他暗下了一双眸子,摁下她的脑袋,又去索吻她的唇瓣。
秦豫垣曾经想过许多死法,但现在他知道了,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去死,只有死在时念身上。
风流又快活,至死才可休!
淫靡的嗓音沙哑难耐:“说了多少次,要叫小叔叔。”
秦豫垣精力旺盛,干到了后半夜,时念本来睡眠不足,被他一顿欺负,直接沉沉地睡死过去。
待她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下午四点多。
睡了一天,可时念精神并未好转,反而是腰腿酸痛,浑身困乏,时念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被车轱辘碾压过的事后感。
只是身体还算爽利,没有粘腻,想必事后秦豫垣给她洗过澡,只是那时自己已然昏睡过去,没有丝毫意识。
时念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想去厨房找些吃的,随意扫了眼流理台,看到碗盘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时念怔了一怔,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从前。
她置办膳食,他清理善后。
情意绵绵,温馨不断。
时念扯唇笑笑,她和秦豫垣之间,还是留有美好回忆的。
手机不停振动,时念拿起手机看了看,是许娆的视频电话。
拇指点击屏幕接起。
许娆从屏幕中看见时念的脸,蹙眉问:“念念,你这副被吸干精气的萎靡模样,是为哪般?”
时念:“……”
她斟酌回答:“最近操劳过度,熬的。”
许娆“嗷”了一声,又问正事:“给你打了好几电话都没接,你那天急急忙忙地找秦豫垣,出什么事了吗?”
时念沉吟了一下,跟她说:“那天我找他有急事,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没事了娆娆。”
“唔。”许娆装模作样点头,然后挑眉看她,“你是不是跟秦豫垣和好了?”
时念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嘟囔道:“算…算是和好了吧。”
“算是?”许娆猥琐笑:“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跟我说说,操劳在哪里了?”
时念竖起眉毛,提高嗓音叫她名字:“许娆!”
许娆赶忙做了个嘘的手势,表情猥琐:“不说,我不说。”
时念白她一眼。
许娆打趣完时念,然后不屑轻哼:“我就说,秦渣男之前一副晚娘脸,今天突然容光焕发,变得平易近人好说话了!我猜啊,治好他内分泌失调的,肯定是女人。”
时念打开冰箱仰着脑袋找吃的,呵呵两声:“那你可真会猜。”
时念跟秦豫垣和好,许娆一直悬着的心也就放在肚子里了,之前她帮秦豫垣给时念换健身俱乐部的事儿,她这姐妹儿还不知道呢。
不过现在这都不是事儿了!
她轻松道:“健身俱乐部咱们好久没去了,今晚去呗,一起练肚皮舞啊!”
说起肚皮舞,时念面颊抽了抽,甚至有些扭曲。
是气的!
秦豫垣那个畜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她最近在练肚皮舞,昨晚硬是逼着她坐在他身上跳……
还大言不惭说那是情趣!
他个鬼的情趣!
她今天能睡到现在才醒,也都是拜这肚皮舞所赐!
时念取出一罐牛奶,咬牙道:“娆娆,我以后不练肚皮舞了。”
许娆惊讶:“你不是说肚皮舞是减肥塑形的好方法嘛,不练肚皮舞,那练什么?”
时念眯了下眼:“练拳击!”
许娆隔着屏幕,满脸崇拜。
另一边,秦豫垣的会所里,傅晏笙跟孙子一样蹲在地上,看秦豫垣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品茶。
傅晏笙咽了口唾沫,口干舌燥,他也想喝茶。
“老秦,我能坐下了吗?”
秦豫垣:“蹲着。”
傅晏笙磨牙:“过份了啊,好歹我也是有身份的人,蹲一个小时差不多了,你还想让我蹲多久!”
秦豫垣:“蹲到痔疮犯了为止。”
傅晏笙骂骂咧咧,直接不干了!
他扶着大腿一屁股坐到秦豫垣旁边的沙发上,下意识捂自己的菊花,恨恨道:“老秦你心真黑,你这么心黑可没有姑娘敢爱你!”
秦豫垣捏着茶杯,眼眸觑紧,声色却极是平淡:“为什么要背着我,放时念回南城?”
想到那晚的事,秦豫垣就心绪难平,如果不是傅晏笙,时念根本就看不到他伤害时源的那一幕。
也不会从此之后,对他唯诺成那样。
那样的时念,不是他想看到的。
傅晏笙来了兴致,问:“如果时念不过去,你会怎样?”
秦豫垣冷声道:“我和鬼爷,是死结。”
“既然是死结,你为什么还要让时念猜到那些事情?”
秦豫垣手指一顿,放下茶杯,从烟盒摸出一根烟。
他想他确实是疯了,他和她父亲的恩怨,竟然想过有一天要让她知道。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被她心里的辞风哥哥刺激红了眼。
他想让她回到身边。
秦豫垣面无表情:“我想让她猜到的真相,不是她看到的那样。”
秦豫垣有计划,有手段,他想让时念猜到真相,但也仅仅是一部分而已。
时念心急想回南城,遭到他手下的阻拦,她只能等他回来,他和他父亲的恩怨,和霍辞风的恩怨,一切都是由他说给她听。
那个时候,他就会告诉她另一个故事。
那个时候,他便可轻易捏住她的心,她也会乖乖留在他的身边。
但这一切,都被傅晏笙毁掉了!
时念不再是从前的模样,她现在只是因为畏惧而跟着他。
傅晏笙无奈摇头,“老秦,你有没有想过,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时念总有一天会知道,隔着亲人的命,到时候你又该怎样面对她?”
秦豫垣吐出烟雾,缓缓道:“我没有想过跟她一生一世。”
傅晏笙打量他一眼,撇嘴:“你全身上下,嘴最硬!”
秦豫垣:“我说得实话。”
傅晏笙冷嗤:“我能让时念顺利踏上飞机,还能管住你的手下向你汇报消息?话说,你为什么没看到?”
秦豫垣捏紧烟蒂,嗓音淡漠:“手机正巧没电,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