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岁的李白迎来了命运的一次重大转折。
公元742年秋天,一份来自当朝皇帝的诏书让他再次走进长安。
告别家人时,他写下一句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年轻时,他曾到过长安,他试着去拜宰相公主,求见高官,自荐经世之才,结果都未尝所愿。
现在,他终于等来了那声召唤,从气宇轩昂走进长安,到意兴阑珊的离开,诗人的天真在一年多时间里就被现实政治击得粉碎。
李白受到唐玄宗的嘉奖,并被赐予官职,但却是毫无实际权力的翰林学士。李白突然意识到,在皇帝眼里,他和那些占星卜卦之徒并无二至,兼济天下的理想成了笑谈。
………
唐朝:
当李白乘舟湖上,面对青山绿水,白鹭翩跹,天幕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悄然打开了他尘封的记忆之门。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恍然与悲凉,随即爆发出一阵狂放的笑声,那笑声在湖面上回荡,穿透了山谷的寂静,却也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寂寥。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将壶中残酒一饮而尽,仿佛是在祭奠那段逝去的青春与梦想。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他缓缓闭上双眼,任由泪水与酒水交织在一起,滑落脸颊。
许久之后,他再次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却也多了一份深沉的哀愁。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使人愁啊……”
他低声吟诵着这句诗,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挤出,充满了对现实的无奈与对理想的渴望。
那一刻,李白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成为了那幅山水画中最为哀婉的一笔。
………
评论区:
“李白的故乡现在在俄罗斯境内唉!”
“李白的老家,哈萨克斯坦。”
“不过李白的政治能力确实难评”
“历史家公认,李白本来就没有什么政治能力。”
“不经历这些,李白不会是李白,也写不出这些千古流传的诗句。”
………
李白看着这一句句文字,不知道内心是个什么情绪。
只是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船头,目光穿越眼前的湖光山色,与那些评头论足的文字遥遥相望。
天幕上的声音如同一阵寒风,不经意间吹进了他本就孤寂的心房,带来一阵阵刺痛。
但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愤怒,只是淡淡地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难以言说的情感——自嘲、释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历史,总是由后人书写。”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而我李白,不过是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几滴墨水,或深或浅,终将被时间冲刷。但我的诗将永远与这片天地同在。”
他站起身,任凭秋风拂面,吹散了他额前的发丝,也似乎吹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他举起酒壶,对着远方的天际,一饮而尽,那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一种期许。
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即便世人笑我痴狂,笑我无能,可我依旧是我,依旧会用自己的方式,坚定我的信念。”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幽潭中回荡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他内心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坚定。
许久后,他转身步入船舱,留下一道孤独而坚定的背影,与那片湖光山色渐渐融为一体。
………
★年过半百的杜甫几乎一无所有,除了诗歌,生命一样的诗歌。
尽管:“我生苦飘零,所历有所嗟叹。”但在诗歌中,他从来都不只为自己的命运叹惋。
遭遇幼子饿死的刻骨之痛时,他为天下苍生发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不平之声。
茅屋在风雨中飘摇时,他祈愿“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他尝遍了社会底层的酸辛疾苦,他的目光无法不在低处徘徊,因为他本就是“天地一沙鸥”。
公元770年,59岁的杜甫,在湖南一条小船上走完了一生。
人生如寄,但斯人不朽。
………
弹幕:
“历史证明李白从没有变老,杜甫从没有年轻过。”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甚至杜甫的墓都是由他的孙子迁回去的,但墓志铭是由元稹写的。”
………
唐朝:
在灰蒙蒙的天幕下,细雨如织,夹杂着阵阵狂风,无情地拍打着那间简陋至极的茅草屋。
屋内光线昏暗,仅有一盏摇曳的油灯散发出微弱而坚定的光芒,勉强照亮了杜甫那瘦削而坚毅的身影。
杜甫身着破旧的单衣,衣衫褴褛,却难掩其文人的风骨与气度。他坐在一张由几块木板随意搭成的书桌前,手中紧握着一支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的毛笔,笔尖蘸满了墨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灵感。
而当天幕上出现了他的名字时,才叫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凝视着天幕上缓缓流淌的文字与画面,那些关于他一生坎坷与诗歌辉煌的记载,如同潮水般涌入他早已历尽风霜的心田。
泪水在不经意间滑落,滴落在破旧的衣襟上,与周遭的寒冷和凄清融为一体。
他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那盏几乎被风雨熄灭的油灯,火光映照出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每一道都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与磨砺。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杜甫低声喃喃,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悲戚与释然。
而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缺觉的他连看也不敢去看。
仿佛只要看上一眼,他便会再次置身于那个饿殍遍野的地方,亲眼目睹人间的不公与苦难,经历儿子饿死时的无能为力……
而就在这时弹幕又飘出一句话。
“史书温暖,却也冰寒;历史激昂,却也沉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