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的纹身长生计划进展一直不错，就算停滞不前，也会产出副产品。
所以他所在的研究小组，经费一直是最充足的。
各种先进的设备更是不缺。
格林德沃正在小组会议，张启元和张海客就没打扰，自己溜达着参观。
“董事长，我梦到你拿到一个石头雕像。”格林德沃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这么多年研究学术，这个好战分子如今看起来，还真有点斯文。
不过更加败类了。
张启元拿出莉莉丝留下的雕像，里头的权柄规则全都被他吸收，这个就是一个空壳子。
“是这个吗？这玩意……”
格林德沃眼镜片后头的眼睛亮的像是探照灯：“哦，我的天啊，就是这个，可以解决细胞无限生长的关键。”
呃，张启元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低等世界，而这玩意是高级世界偷渡过来的，而且还是权柄容器……
所以就算掉下来的渣渣，那效果也是很出色的。
“你要刮痧吗？”张启元指着石头雕塑，“刮点粉末？”
格林德沃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冒然触碰，虽然董事长拿着没事，不代表他也可以。
最后决定把石头雕塑放进仪器里头检测一下。
仪器检测自然不可能只检测一个项目。
张海客站在外头等，和张启元闲聊：“这个石头是天然形成的吗？”
张启元不打磕吧地说：“我在森林里走着走着，看见一片绿草地，这块石头掩埋在草地中，我扒拉出来，还清扫了一番。”
张海客狐疑的看着张启元：“真的假的？”
张启元抱臂站在一边，斜眼看着张海客：“假的，那块石头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又骗我！”张海客现在对张启元那张嘴是彻底没有期待了，“我也不管你是从哪弄来的，我就是觉得这块石头雕塑，很想送子……神像。”
你其实是想说送子观音的吧！！
张启元呵呵一笑：“咋滴，你还想供奉起来？”
莉莉丝的繁殖和生育污染性很强，也不怕张家生出八条腿的小麒麟。
“我只是看着像！”张海客反驳道，他又不是傻子，供奉这种来历不明的石头。
呃，反正明路在张启元这边，就跟没有一样。
张启元不能说得太明白，只是小小的提示一下：“你用这玩意，说不定可以创造几个新物种出来，当一回创世神。”
张海客被哽住了：“……小格用这玩意制作纹身，不会出啥事吧。”
张启元倒是不觉得：“想想蛊罐里的邪门玩意，这叫以毒攻毒，说不定效果翻倍呢。”
张海客没跟张启元掰扯这个，只是打定主意，让小格做临床试验的时候，扩大一下数据样本。
格林德沃的研究风格一向是雷厉风行，来了灵感，立刻马上投入研究，可以不吃不喝不休息。
“现在我有两个构想。”格林德沃出具的报告，张启元和张海客都没看，反正有人讲解，为什么要自己动脑子？
格林德沃的助手将刚才会议记录整理出来，格林德沃在上面标注了几个地方。
张启元瞄了一眼：“你还研究了异人的性命双修？命这一块，你想用纹身填补？”
格林德沃对董事长一眼看穿毫不意外，他看着低头读报告的张海客，没有说什么。
他领着人重新坐在会议室。
“我知道了三一门的事情，对逆生三重非常感兴趣，于是就跟左若童写信交流。”格林德沃没有拿出信件，只是将整理出来的资料摆在桌面上。
“他提到修行讲究性命双修，我很感兴趣，就找了一些资料。”主要是其他研究院发表的成果论文啥的。
“性是指性情，秉性，思维。”格林德沃继续说，“命则是指物质层面，身体，能量，生命这些。”
张启元挑高眉头，眼神含笑：“所以你觉得纹身可以改命？”
格林德沃没反驳这句话：“纹身只能维持这具躯壳活着，我想让纹身开启修炼的第一步，命可以用纹身来改。”
一开始见识到张家的麒麟纹身，他就觉得老天爷真的很不公平，有些人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麻瓜，有的人可以成为巫师，而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有悠长的寿命。
他研究这个纹身原本是想要在张家探寻复活之法，但是复活之说都是邪说，他和阿尔也都慢慢放下了。
但是纹身研究还要继续下去。
既然这个世界存在这么多非人类，巫师为什么要躲躲藏藏，不如让大家全都变成异人，可以修炼，可以使用魔法。
那个该死的保密法，肯定、必然就成了废纸一张！！
而且，这些年，张家和巫师，和狼人，和吸血鬼等等，相处的都比较融洽，当然不排除张启元狠狠教训过这些刺头。
所以，天下大同，这句话说的真好。
张启元没有说这个研究方向有问题：“这个研究项目的初衷就是实现长生，既然你提出两个方法论，这就去做，新的方向可以和其他研究所合作开展。”
张海客听到这话，脑子里想的是，燃烧的经费。
熊熊燃烧的银票！！
“多搞一些附加产品，小格，尽快把完整的纹身计划捋出来，先搞一版低配出来。”卖出去，回回血！！
不然，张海客看下季度财报的时候，可能会血压升高，影响身体健康！
格林德沃早有准备：“有了新的生命能量融合，可以有完整的纹身，但是不是麒麟，是……一只鸟兽？”
说着说着，格林德沃也有点不自信起来。
看遍山海经的格林德沃，也无法说出具体的名称。
因为，这个纹身的确完整，可以分十次纹刺，理想条件下，可以增加二百五十年的寿命……
就是……
“这一团，是鸟吗？”张启元疑惑，看着堪称鬼斧神工的纹身图案，觉得这样的产品能卖出去吗？
太丑了！！
张海客眼前一黑，死活看不出鸟头在哪里：“这花纹审美太超前了，我们的客户可能无法接受，小格，想办法贴合一下当前的审美。”
对待张家的摇钱树，说话还是要讲究艺术的。
张启元看着图纸上标注的尺寸：“二十厘米x十八厘米，这一块纹身也不大啊，纹了一个，还能继续纹吗？”
格林德沃看着两位金主，好声好气地说：“董事长，可以，客户要是想，我们给他纹在瞳孔上都行！”
只要客户愿意，他们保证满足！！
“总裁，您说的审美问题，我们会尽快解决的，后续会陆续出一些新的款式。”
张海客很满意，产品质量过关，款式多样，还能多次购买，这核心竞争力，放眼望去，独家售卖，没有一个能打的！！
“很好，下个月的研究经费多给你们批一点。”
“先来五百万吧。”
“小格，奖金的话，可以去张家藏品库去挑一挑。”
张家的藏品库，那可是大手笔啊，那里头装的，是全世界文明的结晶啊。
当然也有新造的文明结晶。
挑得时候，这就要看张家的基本功扎不扎实了。
格林德沃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谢谢总裁，到时候我和组员一起去挑。”
我的组员基本功都很扎实，肯定能挑出最好的文明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