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所需准备的很多繁琐事宜常帮主都交给兄弟们去置办,人力的招集也在快速紧张高效的进行中。
舞姬所需用来裁制新衣的布料,他想到了吕云山。当初那样帮衬自己,也是许久不去拜访表舅了。特来吕府找表舅定买一批上等质量颜色出彩的布料,离下月初三还有二十来天,还要寻人找歌舞姬们量身剪裁。黎真弟弟特意交待过的。
马车在吕府门前停下,下车上了十多层台阶来到吕府大门处,表舅家的门坎是真高。
看门的有五六个壮汉,常秋同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心想,我那不听话的表妹啊!
吕云山自收到女儿吕春花的家信,放下手中生意,日夜兼程,昨半夜才赶到家。
和表舅见面寒暄过后,谈着布料的事情,吕湘菊听到表哥来了,慌忙冲进客堂。
一听原来是黎真教主要过生辰,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
“表哥,我也想去!”吕湘菊窜到常秋同身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啪!吕云山拍桌瞪眼,对着吕湘菊低吼:“你这个逆女!”
常秋同起身转表舅身边劝:“表舅息怒,表妹还小,不懂事,过两年就好了”
吕云山叹着气,招呼着外甥常秋同入座,一边吩咐着快快备宴。
吕湘菊不停地纠缠着常秋同替她向爹爹说情,准她去教主的生辰宴。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常秋同自然是不愿意的。吕湘菊又说她姐姐吕春花弹琴一绝,姐姐弹起琴来,她一个不懂琴音的人,都闻之欲醉。
常秋同只知道表妹吕春花的画很传神,尤其画人物,只见一面,就连神韵都能描绘出,书房里如香的画就是,她只见了如香一面,却能在如香去世后,做的如此像,每看时,就觉画中人欲走出一般。
如今又听吕湘菊说吕春花的琴绝,也是有些相信的,当即让表妹吕春花弹了一曲,那琴音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仿佛是从天上飘落下来的仙乐。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颗璀璨的星星,闪烁着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琴音时而激昂高亢,时而婉转悠扬,如同一场华丽的音乐盛宴,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当即邀请表妹吕春花去为教主的生辰宴弹琴。还对表舅说,教主生辰宴上,很多名门贵客,让整天不爱出门的表妹吕春花去长长见识。
吕云山向来相信女儿吕春花,聪慧懂事,识大体,如今表外甥亲自邀请,怎能不给面子?
吕湘菊看姐姐能去了,就闹着也要跟着姐姐,去了定当听从姐姐的话,保证不闹不惹事,吕云山考虑一下也点头同意了。特意交代去了让常秋同要好好关照一下。
说好以后常秋同还劝着吕湘菊要懂事,待在家不要胡闹乱跑,到时候特派人来接她们姐妹二人。走时不经间又说去看看哪里有好点的香料,一听说要香料,吕湘菊突然想到了任剑寒,他说过爹爹是做香料生意的。
就力推任家,常秋同起初以为吕湘菊只是想为去见任剑寒一面而随意说的,架不住吕湘菊拉扯黏磨。就请示过表舅准他带吕湘菊外出一个时辰,准送她回来。
由吕湘菊指路去任家,任国昌不在家,见过任母,转去后院却见任公子在舞剑,他手中的长剑如同灵动的游龙,在空中舞动着,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优雅和力量,仿佛将整个世界都融入了其中。剑刃划破空气,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一曲美妙的音乐。
常秋同当即邀请任剑寒为教主生辰舞剑。并与他提起香料的事情。于荣听说吕湘菊又来了,冲过来赶人。
“吕湘菊,你又来我家干什么?”于荣急走过来。
任剑寒擦擦汗,招呼着客人旁边秋千入座。
常秋同还真来秋千上坐下,试着摇摇。吕湘菊怕于荣上前撕扯她的衣服,也紧跟着表哥依在秋千旁边。常秋同看着忙唤着为客人看茶的任剑寒说:“任公子剑术不够威力,杀伤性不大,但是看起来极美,比起美人跳舞,又是别有一番情趣,就去舞一小会儿即可,宴会内容很多的,任公子去了也正好可以好好玩玩。”
任剑寒来到旁边石凳上坐下
“常帮主放心,要好香料的事情我晚上会跟爹爹说。”
“任公子可听说过一种香,能迷人神志?”
话音一出,于荣直瞪着吕湘菊,任剑寒不敢正眼看吕湘菊,只是瞟了一眼。
常秋同顿悟 “任公子不要多想,我不会让表妹再纠缠于你,吕家近来一直都没准她出门,只是今日香料的事,她推你们任家,才准我带她来一会儿。”
任剑寒点头 “嗯,那我没有听说过,今晚问问我爹,到时候会去你给的地址再详谈,宴会舞剑的事,我请示我娘后再回复常帮主。”
茶水端来了,常秋同却从秋千起身说得回去了。于荣来到常秋同面前,小声问:“教主生辰,任剑寒都去了,那我可以去吗?”
常秋同转着眼珠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可以去端个菜。”
于荣问:“给多少钱?”
常秋同想想“一两银子吧。”
于荣不满意“这么少?”
“我总不能拂你面子不让去吧?”
于荣点点头,看看任剑寒,“那他呢?”
“他二十两。”看向任剑寒又说:“就舞一会儿,二十两不少了。”
任剑寒点头。
小福豆跑过来,“你们都要去干嘛?”
于荣告诉小福豆,有个教主过生辰,请任剑寒去舞一会儿剑给二十两银子,她去端菜给一两银子。
小福豆忙问常秋同:“那我小福豆可以去赚点钱吗?”
常秋同笑了,任剑寒很有眼力见的把茶水亲自端给常帮主。
常秋同接过茶水,开心的笑了,“小福豆?谁起的名字?”又是打量了她一番。
“你去后厨洗碗洗菜,给二两银子,如何?”
于荣不愿意了“凭什么她比我钱多?”
常秋同看看于荣“你可以不去,也可以洗碗,和她一样多。”
于荣想了想,“教主的生辰宴,我平生第一次听说还有教主,也不知道教主什么样?我得去看看,一两就一两吧。”
一听说问起教主什么样,吕湘菊顿时打翻了鸡血:“那教主啊!好看的都无法形容,你们都不知道,上次我”
被常秋同拉住停止话题,随后离开。
回去路上。马车里,吕湘菊问常秋同“表哥,你看任公子怎么样?好不好看?”
常秋同点点头:“也不比你表哥我好看到哪里去啊,只是一般般的好看吧。”
吕湘菊瞪大眼睛问:“表哥你才是一般般,任公子那么美,你看不到?”
常秋同摇摇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自己觉得他美而已,他真的很一般。”
吕湘菊不服气
“表哥可能是平时教主看多了,看别人都一般。那教主魅得无人可比,但是任公子绝不只是一般般。”
常秋同劝她“表妹不要想着去打扰人家,再不听话,教主生辰宴,我不准你去。”
“那表哥说,于荣和我,谁美?”吕湘菊问。
常秋同轻笑,“都差不多。”
吕湘菊不解:“表哥的意思,我俩都一样美?”
常秋同坏笑“你俩都比小福豆好看那么一点点。”
吕湘菊不高兴了,死掐着常秋同的手臂“那个小福豆又黑又胖,你竟敢说我只比她好看一点点。”
“疼疼疼。快别掐了。”常秋同掰着她的手指喊着。
***
趁着云香下午来教诗词,黎真问:“云香姑娘,下月初三我打算办个盛大的生辰宴,宴请许多名门望族。需要请一大批歌舞姬,你们百花楼姿色上乘的有多少?”
云香放下书本,思忖一阵“好看点的有三十多个吧,其它的都。比较平庸”
黎真摇头“这点哪够?云香姑娘可有法子从别的地方再调来一批姿色好的。要才艺双绝。”
“多少?”
“一百。”
“要这么多?还都要姿色上乘的?这得去外地青楼找,一个青楼可能还凑不齐。得用很多银子的。请我花了这么点银子,教主都心疼,教主确定舍得?”云香吃惊。
黎真被说得脸都红了,有些尴尬,“那个我们教内需要用钱的地方多,我自然要节俭点。但是云香姑娘放心,请歌舞姬的钱我哥哥出,他有。你只管帮我寻便是,一周之内招来。还要为其量身裁制新衣,时间比较紧迫”又看着云香问:“有没有难度?辛苦钱,会出的。”
云香摇头,“没有难度,只要钱到位。”
黎真点点头:“好,谢过云香姑娘。”抬头看着云香的眼睛问:“云香姑娘,那个,有没有比你还好看很多的美人?”
云香感觉被看低,面露难色。迟疑的开口:“不知道公子眼中的,比云香更美是哪种美?”
黎真看出了她的囧迫:“云香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不是云香不够美。是需要一个特别魅的,会读心术或能控制人心神的那种,有特异功能的妖孽美人?单独能办一件事情的,你可懂?”
云香点头:“我看看吧。”
黎真看着她“不是只看看,务必寻来。”
云香脑海里回忆着“听说过有这种人,我回去好好打听打听。”
“那多谢云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