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惜惜也看出来了。
神情也软了一些,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过去再说,大不了一会原路返回去市区报警。
“老头,我也是看你可怜,我们车队任务也重,也没时间跟你们掰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我们回程也是走的这条路,要是到时候还看见你们,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姜惜惜最后看了那群拦车的人一眼,语气满是嘲讽。
“妻儿受罪,得反思一下自己有没有努力,而不是一天想什么邪魔妖道,拦车杀人抢财……”
“你个臭娘们懂什么?”
“小烈,闭嘴!”
被叫做小烈的那个男子倒是不说话了,但脸上那一副不知悔改的表情,真是看的人火大。
就是这个人,砍了魏来诚一刀。
姜惜惜离开之后,这群人像一二三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虎子,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让你安分点安分点,你自己一人没啥牵挂,他们可和你们不一样,你就说,要是人家真的报警了,怎么办?”
“我不可能让他们活着去报警的!”虎子语气狠厉,根本没将其当做一回事。
“你就会放狠话,你要是真有那本事,也不至于你那大哥人家去外面混不带你。
留两个人在这里盯着,我害怕那小女娃会杀个回马枪,去市里就这一条路,你们看紧了,要是警察真找到村子里,这次可就不是我下跪就能解决。”村长皱紧眉头,语气低沉。
“村长叔,你放心,我视力最好,我在这盯着。”说话的是拿着铁锹砍人的小烈。
“还有我。”
……
“媳妇,我好疼。”
“哎呀,媳妇,我怎么感觉我伤口又崩出血了?”
“媳妇,我好像发烧了,真的,你摸摸试一试。”
魏来诚就像那个可怜的小狗一样,一次次撒着娇,乞求着姜惜惜这么主人的怜惜。
可他的主人貌似格外的冷情。
自从上车之后,姜惜惜就一直在闭眼假寐,不管魏来诚这货发出任何声响,她都当没有听见。
“哎呀,媳妇,我真的好疼的……”
看媳妇半天没有理自己,魏来诚终于急了,拖着他受伤的胳膊就往姜惜惜身边挪去。
在马上就要靠在其身上的时候,姜惜惜醒了。
“你要死啊!要死就死远点,离我这么近我害怕伤到我眼睛。”姜惜惜说话格外冷漠和生硬。
“媳妇,你理理我嘛,当时真的是没办法,要是我不那样做,那铁锹落在刚子脖子上,可能会出人命。
刚子他去年刚结婚,孩子还在怀里抱着,要是我这次真把他带不回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老婆交代~”
“那你怎么没想过,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呢?魏来诚,我平时也没发现你是这么伟大的人啊,你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呢?”姜惜惜实在搞不明白。
“媳妇,咱不说这件事了好不好,我是他们的队长,他们是我从队里选出来的,我就有义务为他们负责,我下次一定考虑周全了再冲出去,媳妇,你就原谅我这次,跟我说说话行不行?”
魏来诚抱着姜惜惜的胳膊,像一只慵懒的大熊,姜惜惜本还想发脾气,结果被他这种状态给直接气笑了。
“给我起开,我刚给你包扎的伤口,要是裂了我跟你没完。”姜惜惜的语气到底是软了下来。
算了,也挺好的,起码有责任感,人不坏。
要像陈温礼那样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那她才真的应该担心呢。
……
“村长,咱们村口来了好多警察,说找我家小烈,怎么办啊!”
“什么,警察,怎么会有警察?”村长大惊失色。
“靠,我就说当时不应该放他们走,这下倒好,出事了吧,老头,现在怎么办?”虎子刚好也在村长家,一听到这消息,立即明白肯定是那娘们报警了。
“走,先去看看,说不定不是这事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嘈杂声给打断了。
“村长,你快看看啊,我家小宇怎么会被警察抓了呢?说什么抢劫伤人,我家小宇那么乖,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对啊,还有我家老王,这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村长被这话惊的一时间差点没站住,那丫头还真去报警了。
可是当时他明明让小烈守了好几天,几天过去,那男的伤口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
没有证据,他们怎么会报警成功?
哼,他们确实想的够缜密,但是谁让姜惜惜两人就不走寻常路?
两人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蒋师母,告诉了她当时的情况。
蒋师母那叫一个愤怒,直接让两人别管。
如果没记错的话,蒋师母曾经说过,她的一个好姐妹,正好嫁的是汉城市最大的官……
“你就是流明村的村长?跟我们走一趟吧!”
村长闭了闭眼,他心里知道,这下全完了!
虎子也是神情一愣,脸上首次表现出了惊慌之色。
来人竟然是汉城警察局的老大,他们这次好像真的踢上铁板了!
……
“这榕城市看着也没比咱们hA市发展好多少啊,怎么看着他们这边的人就是和咱们不一样,就好像他们的身躯里充满了活力……”
魏来诚是第一次来榕城,看到和淮安人明显精神神态不一样的榕城人,心里纳闷极了。
他不知道缘故,可姜惜惜知道。
上一世,榕城是那次改革之后发展的最好的城市之一,而它们发展如此迅速的秘诀,就是它们的市长。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未来大名鼎鼎的市长大人,貌似如今还是榕城政府的一位小职员。
不过,小职员的身份不一般,因为他的爸爸,正是榕城市政府最大的领导。
也不知道这次榕城之行,能不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你好,我们是淮安运输队的人员,奉命过来和你们服装厂谈一笔生意。”
因为有任务在身,所以姜惜惜一行人的第一站自然就是榕城服装厂。
想过此行不会太顺利,但也没想到会这么不顺利。
“淮安的?呵,你们怎么有脸来我们榕城服装厂的,快走吧,别在这恶心人了!”
看门大爷刚才还一脸笑意,慈祥不已,但淮安两个字刚一出口,大爷的脸色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