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悦看了看狭小的车厢空间,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怎么躺得下啊?但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头和痛苦的表情,她心一软,想着除了不同意离婚这点,他平时对她也还算不错。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让男人躺在了自己腿上的抱枕上,而他的手还是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这样一来,两人的姿势就显得格外亲昵,她的手不自觉地护在了他身前,以防他滑落。
韩智又悄悄瞄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他还真没见过成爷这副醉态呢。
沈清悦则低头凝视着男人那俊朗无匹的侧颜,线条流畅得仿佛精心雕琢,真是怎么看都帅,完美得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她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也闭上眼睛,打算养养神。
回到水谢御园,时间已悄然滑过十一点。
在车里,沈清悦轻轻用指尖戳了戳男人的脸颊,温柔地唤道:“韩成锦,醒醒,我们到家了。”
见他没反应,她又连叫了几声,终于,他缓缓睁开了眼,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之中。
“能起来吗?到家了。”她轻声问道。
他声音略显沙哑,简单地“嗯”了一声,随后便自己先下了车。
沈清悦则在车里稍微缓了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腿都有些麻了。
韩成锦并没有等她,也没有表现出需要搀扶的样子,独自踉跄着朝客厅大门走去。
沈清悦见状,连忙下车跟上,伸手扶住了他。
他眼神迷离地看了她一眼,顺势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但并未完全依赖她。
沈清悦心里暗自腹诽,这男人,喝醉了也不忘保持风度。
如果她此刻回头,定能捕捉到韩智和韩全眼中满是不解的光芒。
韩智更是满脑子问号:“成爷不是号称千杯不倒吗?怎么这次醉成这样?上次和刘少他们喝得再多也没见这样啊!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韩全则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拍了拍韩智的肩膀,低声提醒道:“成爷千杯不醉这事儿,咱们心里清楚就好,可别让少夫人知道了,免得她担心。”
“……”
另一边,沈清悦半拖半拽地把韩成锦带进了客厅,正巧撞上了还没睡下的严叔。
严叔见状,一脸茫然:“哎呀,这是咋回事呢?”
随即,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酒香。
沈清悦望向管家,吩咐道:“严叔,麻烦您去准备一碗醒酒汤,待会儿得让他喝下去,不然明天他指定头疼。”
严叔一听,连忙应声道:“好嘞,我这就去。”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往厨房方向赶去。
到了二楼的主卧,沈清悦好不容易把人扶到床上,随即两手一松,韩成锦便“咚”的一声倒在了床上。
沈清悦站在床边,双手叉腰,大口喘息着:“真是累死我了!”
她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忍不住抱怨:“你说你,个子那么高,还那么重,关键还不让韩智他们帮忙,非得我一个弱女子来扶,真是没风度!”
没过多久,严叔端着醒酒汤回来了。
沈清悦见状,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严叔,他就交给您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严叔却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少夫人,这可不成啊。”
沈清悦不解地问:“为啥不行啊,严叔?”
严叔解释道:“成爷有洁癖,这一身酒气可不能就这么睡了,不然他睡不安稳的。”
沈清悦挑眉:“所以呢?”
严叔接着说:“得给他擦擦身子,换身干净衣服才行。”
沈清悦眨眨眼:“那严叔您给他换不就好了,干嘛还跟我说?”
严叔苦笑:“成爷的戒备心重,从不让我们近身伺候。但您不一样,您是成爷的妻子,他对您没有防备。所以,这个任务最适合您了。”
沈清悦一脸无奈:“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少夫人,今晚就辛苦您照顾一下成爷了。”
说完,他转头离开房间,还顺手带上了门。
沈清悦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五味杂陈。
她瞅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专业点,就当是处理个特殊病例。
当务之急,得让他喝下那醒酒汤,说不定就能恢复些神志,自个儿换衣服去了。
于是,她放下手中的包,轻轻坐在床边,拍了拍男人的脸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韩成锦,醒醒,起来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明天头疼可别怨我哦。”
见他毫无反应,她微微倾身,正准备再劝几句,话刚到嘴边——“韩成锦你……”
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猛地一拉,紧接着,天旋地转,她已被男人压在身下。
“妈呀!”沈清悦心头一惊,差点没叫出声来。
韩成锦缓缓睁开眼,那双眼深邃得仿佛能吸走人魂魄,迷离中带着几分醉意,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织在一起,他呼出的热气如同夏日烈日,让她脸颊发烫,心跳加速。
她努力镇定下来,用空闲的手抵住他的胸膛,白眼一翻:“醒了就好,快起来喝醒酒汤,别压着我,你不知道自己多重吗?”
可这家伙非但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让她动弹不得。
沈清悦彻底无语了,心里直呼这男人真是个“坑”。
只见他埋首于她颈间,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老婆,我头疼得厉害,像要裂开一样……”
脖颈间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感到一阵酥麻,电流般传遍全身。更让她无语的是,这家伙的声音此刻竟如此诱人,还带着点撒娇的小情绪,这……真的是那个平时冷峻的韩成锦吗?
沈清悦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手指和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而更让她惊愕的是,这男人竟然在她脖子上轻啃起来,就像她是一块诱人的果冻,真是无语……
她的一只手被他牢牢抓着,另一只手使劲儿地推却怎么也推不动他,这家伙沉得像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头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那股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对沈清悦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