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伏地魔和雷古勒斯的变故不得不让他改变策略,他用严厉的课业将德拉科培养成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并对他残酷的展露出成人世界现实的一角。
曾经在卢修斯的心里,他认为自己一直可以保护纳西莎,保护德拉科。但今天他的妻子和孩子在他的面前手染鲜血,他的儿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成长为一个见到残忍死亡都不会眨眼的人。
他在为德拉科感到骄傲的同时,不免又心疼他。他还记得德拉科在巴黎那个食死徒的巢穴中看到被虐杀的麻瓜时的样子,只是过去了几年……
纳西莎安慰的拍拍卢修斯的手背,和他深深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对面的巫师检查完前来汇报,确定这四个反叛者没有半点行动能力又不至于死亡。
埃利诺拉不在意他们是早死还是晚死,只想快点榨干他们身上的价值。
“摄魂取念吧。”
她这样提议,随即用悬浮咒将一个半死不活的反叛巫师抬过来,当场进行摄魂取念。
强硬的手法让这位巫师难受的直翻白眼,渐渐变的眼歪嘴斜。
而埃利诺拉在他的脑海中只看到了一个包裹着严严实实,声音如劣质重金属的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他在一个地下巢穴和反叛者商议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个巫师目露目露犹豫,立刻被他开枪杀死。
“只有除掉布莱克和马尔福,我们才会有更好的未来。”
在这个巫师的脑子里他并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吃喝嫖赌。
埃利诺拉放下手并丢给他一个钻心剜骨好让他清醒一些,去查看旁边三个巫师的记忆。
相同的是,他们关于幕后指使者的记忆都只有在地下巢穴那一块,而她看不出哪里的记忆有被抹去的迹象,根本无法得知幕后之人的身份和来历。
看到埃利诺拉脸色未霁,德拉科多少猜到一些,他走过去揽住埃利诺拉的肩膀低声安慰。
“他们只是弃子,你尽力了。”
“不过可以知道的是,指使他们的中间人并不是伏地魔。”
埃利诺拉这样说道,她讲出自己看到的一幕,那个人用枪械杀死了巫师。
“确实不会是他,他更享受用自己的魔法去折磨他们。”
卢修斯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并不好,这种被折腾还一无所获的感觉实在是憋闷极了。
“更何况他虽然拿到了麻瓜的武器,但我认为他不屑于去用。”
卢修斯的神情有些微妙,他不敢说自己完全摸透了伏地魔,但自己对他一定是有几分了解的。
“麻瓜武器吗?那个人会不会是一个麻瓜或是哑炮?”
德拉科忽然说道,这令客厅都寂静下来,卢修斯和雷古勒斯看向德拉科,眼底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德拉科说得对,或许隐藏在我们身边的人并不一定是一个巫师,毕竟他的权限很高,也知道我们不少事情。”
埃利诺拉认同德拉科的观念,她偏头看向雷古勒斯,尽力去说服他。
“爸爸,我认为你现在不能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威廉。”
“我知道。”
雷古勒斯的表情未变,他当然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跟随他十几年的威廉。
“其实我们更可以对他使用摄神取念,但如果真的是他,我想他一定会有什么方法反制我们,比如抹去不该存在的记忆。”
在这方面埃利诺拉的手段一向很直接,她多少感到有些可惜,并不太想认为那个人是威廉。
“我先派人跟着他。”
雷古勒斯显然想的更多,他和卢修斯去安排后续事情了,并派去巫师隐藏行踪监视威廉。
德拉科用魔法将客厅恢复原样,和埃利诺拉一起陪纳西莎待了一会儿,便回到房间里了。
他紧密拥着埃利诺拉,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感受到德拉科不正常的情绪,埃利诺拉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亲昵的靠在他的怀里。
“德拉科,我们现在很好,很安全,一点事情也没有。”
听到埃利诺拉的安慰,德拉科什么都没有说,他亲了亲爱埃利诺拉的发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过了许久房间里才响起德拉科有些低哑的声音,令埃利诺拉的心都沉闷起来。
“伏地魔这次在凌晨偷袭我们,那么他下一次呢?”
埃利诺拉轻叹一声,抬手抚上德拉科的眼睛,让他闭上眼睛睡觉。
“他没有派食死徒来到这里,或许是因为违法又或是不想要麻烦,他也没有派他控制的麻瓜来攻击我们,因为我们所在的地方是澳洲的麻瓜界。
德拉科,伏地魔畏手畏脚什么都没有干成,不要让他成为你心底的恐惧。他这次想要绑架或杀死我们,但他并没有成功不是吗?”
德拉科沉闷了一会儿,这才蹭蹭埃利诺拉的发顶,声音也不那么沉闷了。
“你说得对,他做了很多,但他一事无成,我们还活着。”
“我们当然还活着,还会活的漂亮,没有人配做我们的对手。德拉科,你知道的,我们会带给布莱克和马尔福无上的荣光,我们的未来还很长。”
陷入迷茫的德拉科令埃利诺拉感到怜爱,他或许是继承了卢修斯的敏感,很多时候并不能像她一样看的很开。
“你说的对,艾拉,他们破坏了我们的温泉度假,这次又破坏了你的海岛,艾拉,他们真该死,我希望他们长点脑子,我们明年的订婚仪式不想出现半点意外。”
德拉科又忧愁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忧虑伏地魔还会去破坏他在明年的订婚仪式,那可不行,他不想自己和埃利诺拉的美好回忆有半点污垢。
“不会的,德拉科。”
他的忧虑让埃利诺拉心生怜爱又感到有些好笑,她摸摸德拉科的脸,见他实在是不放心,眼睛一转,手悄悄摸到德拉科身下。
“艾拉!”
德拉科一惊,倒吸一口气立刻去捉住她的手,他的脸都红起来了,呼吸也有些急促。
“别再想那些事了,我们来做点别的事情。”
埃利诺拉笑的狡黠,德拉科捉住她的手并不是很坚决,她的手很容易就顺着边缘滑进去了。
德拉科闷哼一声,把头埋在埃利诺拉披散的银发里,颈侧浮现出浅淡的青筋,呼吸都急促起来。